第122章 何為善惡？
……
好嘛！
犯眾怒了呀！
林鳳歌笑看著這些麵紅耳赤，怒罵著自己的人。
嘖嘖，活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被這麽多人一起聲討，這種感覺還真是不一樣啊。
“我覺得……你殺這麽多人不好。”
這時，一道女聲響起。
在這充滿著雄性的怒罵聲中，這道女聲可不是一般的清新。
林鳳歌眼睛微抬，看了過去，目露眼簾的是一個穿著獸衣的阿古族女子。
野性的美！
這是林鳳歌在看到這個女子第一眼時，內心裏想到的詞。
五官嘛……算不上驚豔，畢竟這一趟神龍之行，他可是見識到了不少風華絕代的佳人。
比如柳麟羽，柳漫，溫心這三個各有千秋的女人，論長相精致，這個阿古族女子可是比不上他們的。
但是她的身上就是有一股不一樣的，卻極致吸引饒魅力。
膚色健康的麥色，露出的肚臍上還有著肉眼可見腹肌。
手臂，大腿上都有著肌肉，這種肌肉卻又不是男人那種難看的大塊肌。
在她的身上看去，看到的隻有一種力量與柔的完美結合。
真是完美！上的藝術品！
甚至就連林鳳歌都不由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
“為什麽！”
林鳳歌問道。
阿古月兒努著嘴，想了想才道：“你不覺得，讓一個生命被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嗎？”
“殘忍？”
林鳳歌愣神，隨後啞然失笑起來，語氣蠻不在乎的道：“殘忍？我不過是在遵循著世界的生存法則罷了。”
他的語氣裏竟然有些自得？！
就好像是在驕傲著他的所作所為一樣。
雖然在他的心目中，他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至少目前在時間的檢驗看來，他所做的每一次選擇都是對的。
沒有一次失手！
他可以自傲的這麽。
“法則？”
阿古月兒眼眸中閃過疑惑。
其他的阿古族族人，脾氣可就沒有這麽好了。
阿古雷指著林鳳歌怒不可遏的怒罵道：“你哪怕是用這個世界上最優美的詞匯，都無法掩蓋你骨子裏是個劊子手的本質！不要用虛無縹緲的所謂法則來掩蓋你嗜血的殺性！”
阿古雷眼睛瞪得渾圓，聲如驚雷，他眼神中的怒意仿佛可以吞噬地間的任何一牽
“你就是一個崇尚著殺戮的惡魔！為道所不容！”
“嗬嗬。”
張頜不屑的笑了笑，“這就是將死之人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留言了嗎？那我建議你多一點，畢竟……以後可就沒機會再了。”
林鳳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惡魔？我的新稱號嗎？”
過了後，他搖了搖頭沒在這個問題上麵糾結太多，而是對著阿古雷他們，語氣溫和的道：“其實我很欣賞你們，至少你們懂得反抗，並且選擇了抗爭，對於這一點我是很欣賞的。”
“你們有這個勇氣可以對視一切的不公，哪怕知道這是蜉蝣撼樹。這股勇氣，是值得我敬佩的。”
“唉……可惜，我們生就存在於對立麵。”
林鳳歌低頭，輕輕的搖了搖首，似乎是在惋惜著與他們站在了對立麵。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讚賞。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會毫不猶豫的讚美，讚美每一個入得了他眼睛的人。
哪怕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敵人，但他卻也從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
阿古月兒皺著眉頭，輕輕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絕對的對立的！我們為什麽不能選擇和平共生呢？沒有殺戮，隻有平靜與祥和。”
她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林鳳歌，眼神中的感情色彩莫名。
希冀？又或者是憧憬？
其他的阿古族族人也期待的看向林鳳歌，隻要林鳳歌有，那他們一定就還有一線生機！
“和平共生？哈哈哈哈哈……”
林鳳歌嗤笑一聲，最後笑聲竟然越來越大。
阿古族的人都皺著眉頭看林鳳歌，不知道他是在笑著什麽。
對於這個喜怒無常的新王，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
“唉……”
林鳳歌仰頭長歎，喃喃自語，“可笑！”
自著，又像是對眾人著。
“在一片大草原上，生活著兩個完全不同的種族。狼與羊。”
“狼是一個很聰明的物種，他們很懂得找時機，就像是一個潛伏在暗中的獵人。他們捕殺羊時，並不會一開始就選擇追逐，而是在暗中慢慢的潛伏，慢慢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終於，羊吃的飽飽的，曬的太陽看似無憂無慮的，實則不知他們以大限將至！他們吃飽了，也跑不動了，就在這時候……狼群出動了。”
“他們抓住了那些吃飽飽的，跑不動的，落伍的羊隻，最後咬開他的咽喉，血湧如泉。”
“他們完成了一場完美的狩獵計劃，每一位成員分工明確，都是最優秀的，他們都是最為完美的執行者。”
林鳳歌笑著看著他們，尤其是阿古月兒，質問道：“狼與羊，可有共生的機會？”
“你叫什麽名字？”
林鳳歌看著阿古月兒。
“阿古月兒。”
阿古月兒輕聲。
阿古月兒？
林鳳歌心裏默念了兩句，然後笑著問她，“月兒，聽完這個故事，你覺得狼是善還是惡？”
月兒？這麽親昵？
阿古族族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朝阿古月兒身上看去。
阿古月兒是阿古族的第一女神，難道這個血氣方剛的林鳳歌喜歡上了她？
想到這裏他們都不禁有些興奮起來，如果林鳳歌真的喜歡阿古月兒，那麽豈不是他們與齊王府搭上了一條關係？！
至於王妃他們是不敢想，但是當一個妻妾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有這層關係在，北齊應該不會選擇大開殺戮吧？
齊王府這邊的人表情也是各不相同。
“主公不會真的看上了這個異族女子吧？”
這是在場不少北齊高層的心聲。
娶異族女子？
薑玄那一雙古灼的眼睛終於抬了抬。
對於林鳳歌，他了解不多。但他知道，林鳳歌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阿古月兒確實很美，但在林鳳歌眼中可能更多的還是一個紅粉骷髏吧。
阿古月兒怔怔出神，糾結。
這個問題讓她怎麽回答？
狼是惡？
可是如果他們抓不到食物，那他們就會餓死，這對他們豈不是也是一種殘忍。
狼是善？
可是他們殘忍的殺死了另一個生命，這對羊群來又何嚐不是一種殘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