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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不要動啊

  杜忠德心中計較已定,命人把報信的張大叫來:“你說的飛賊在哪裏?是不是對麵那些人?”


  那張大道:“回指揮使大人,小的走時隻有一老一小兩個飛賊,那小的飛蝗石打得賊準。想是他們又來了同夥,您看咱們的人都被他們打倒在地上了。”


  杜忠德仔細觀瞧,卻皺起了眉頭,這他麽的是飛蝗石,跟傳言中的不符啊,又道:“你看仔細了,那兩個飛賊可還在那邊。”


  張大急忙指著對麵道:“在,在,大人您看,那個小的,頂多十四五歲的少年,就是會打飛蝗石的消費賊;他旁邊的白發老頭,就是那個老的。”


  杜忠德順著長大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被眾人圍在中間,顯然地位較高;旁邊一白發老頭······等等,這老頭?還有,旁邊這不是賈璉賈二爺?


  什麽情況?杜忠德是騎馬來的,在馬上彎了彎腰,和顏悅色地跟張大道:“張大是吧,你近前來。”


  張大一聽,激動啊,平時連指揮使大人的麵都輕易見不上,今天看來自己這是走了運了,打拱是不能指望的,但一大筆賞賜是少不了的。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比賞賜更重要的是指揮使大人的賞識,今天在大人這裏留下個好印象,說不定就能提拔自己當個什長什麽的。


  那樣以後也好回家跟那黃臉婆顯擺顯擺,再跟弟兄們喝酒的時候也不用總是被笑話無能,自己也揚眉吐氣一把。


  張大急忙上前:“大人!有事您說話。”


  杜忠德召喚張大近前來問道:“你們剛見他時有沒有問他們是什麽人?”


  張大一愣,回答道:“倒是問過,不過他們也是有意思,竟然說是榮國府銜玉而生、傳言有大貴之像的賈琰賈二爺。


  弟兄們雖沒見過這位賈二爺,但誰沒見過那位賈二爺出行時的排場,這必然是冒充得。”


  “嗯,冒充的,說得好!你再往對麵仔細看看,你說的那老賊可是那白發老頭。”


  張大一聽,啊,指揮使大人誇我了,激動啊,小心髒受不了了:“是,是,就是他,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大人,我向您請命,這個老賊就讓我去抓吧,絕跑不了他。”


  那小的會使暗器,不敢惹他,但抓這老頭兒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自己得先搶占下這個立功的大好機會。


  杜忠德道:“好,你站在那裏不要動。”


  張大一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嗯?不要動?好,不動。······嗷!”


  杜指揮使大人在馬上掄起馬鞭,“啪啪”的抽在張大身上,“你特麽的,還飛蝗石,還冒充的,還老飛賊,還你去抓,好,你去抓,來,再抓一個。”說一句,抽一鞭子,連抽了五六鞭。


  張大“嗷嗷”連聲,拿手抱住頭,又不敢躲,生生挨了五六鞭子,心裏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老子明明立了功,特麽怎麽賞賜了一頓毒打?

  杜忠德抽了幾鞭出了氣,下了馬,命令道:“保持隊型,原地待命。”


  馬鞭一扔,跟隨隊的副指揮使道:“老孫,走吧,賠禮道歉去。”


  又回頭道:“老潘,你也一起來,自己拉的屎自己去擦。”


  ······

  原來這杜忠德便是當年榮國公麾下的一名小校,後來跟著榮國公立下戰功,又在榮國公的關照下,從軍中退下來,在西城兵馬司供職,一步步升遷到西城兵馬司指揮使的位置。


  按製,五城兵馬司負責京城巡捕盜賊,疏理街道溝渠及囚犯、火禁之事。雖然隻是正六品的職位,可位卑權重,還有豐厚的油水,杜忠德心滿意足,對榮國公更是感恩不盡。


  前日賈璉派人去給冷子興說項,找的便是此人。


  因榮國府賈赦、賈政兩人都懶於管事,對外大小事情多委於賈璉處理,因此在外場上,賈璉說話做事代表的便是榮國府。


  此時杜忠德在此地見到賈璉,聽張大一說事情緣由,便知道今天鬧了個大烏龍;


  再說寶玉小的時候他也是見過的,此時雖然長大了,到底還是依稀辨認的出來;

  更別說那邊還有一個焦大,那可是當年的老隊正,一起並肩戰鬥過,一起流過血,一起吹過牛的老大哥。


  這小子竟然還說什麽老飛賊,你娘的,找死麽這不是。


  如今事情已經出了,人也已經得罪下了,隻好先去賠罪,把事情料理下來再說,至於有關當事人,等回去再收拾他們。


  杜忠德領人上前,遠遠地就抱拳施禮:“賈二爺,老杜給您見禮了。聽說寶兄弟在這裏遇到點麻煩,我特意帶人來給寶兄弟保駕來了,寶兄弟,您不要緊吧?”


  賈璉乜斜著眼睛看著他,嗤道:“老杜,你淨睜著眼睛說瞎話。你這是保駕來了?又是弓又是銃的,不是抓飛賊來了?”


  杜忠德苦笑道:“二爺,這都是這些兔崽子們睜眼瞎,有眼不識泰山,驚嚇了寶兄弟,回頭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們。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們一般見識,為這事氣壞了身子也不值當,您看要怎麽處罰他們,盡管說,我一定讓他們辦到。“


  那潘超久在衙門當差,又是個吏目,是兵馬司裏除去一個指揮使,四個副指揮使外的第六人,他是認識賈璉的,這裏邊的門道更是門兒清,知道今天自己侄兒惹了大禍,不大出血怕是過不了關,當下毫不猶豫一個大禮施下去,道:


  “二爺,都是我那不懂事的小侄,年少輕狂,驚了大駕,您要打要罰,絕無怨言。回頭我讓人奉上紋銀百兩,給您老買茶壓驚。我那侄兒已經受了傷,還望您抬抬手,饒了他吧。”


  賈璉恨恨的罵道:“你們算什麽狗東西,榮國府也是你們能隨便欺辱的,銀子,你覺得榮國府缺你那兩個臭錢······”


  賈璉還待說下去,寶玉插嘴道:“璉二哥,跟他費什麽口水。你倒是給我介紹一下,這位是?”


  賈璉還沒說話,杜忠德急忙開口道:“寶兄弟,你不記得了?我是老杜,杜忠德啊。你小時候還抱過你的。也是,你那時候還小,不記得也正常。”


  寶玉笑了笑:“哦,是杜兄啊,久仰久仰,不知你現居何職啊?”久仰個屁啊,根本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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