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你沒事兒吧!”舒建明猛地衝到了床頭,一把推開一旁的徐劍,抱住自己的女兒驚呼道,“夢夢!你別嚇爹,你要爹走是不是?爹現在就走!你可別嚇我啊!”
“她恐怕隻是暫時休克了,舒伯父,我想你應該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徐劍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紅了眼圈的舒建明,目光一暗,腦海中不禁回想起了當年自己接下任務的場景。
“這是最重要的人物,就算是你死了,也不能讓她死了!”
鄭衛國當年的話依稀回蕩在徐劍的腦海中,就算是過了這麽久,徐劍依然能夠回想起那時候自己第一次看到舒夢時候的場麵。
“我知道……”舒建明的目光陡然一暗,懷抱著女兒的雙手輕微地顫抖著,將已經昏迷過去的舒夢輕柔地放在了床上。
她轉過身來,看著身旁一臉倦怠的徐劍,目光中掃過幾分苦意:“想不到,我自己的女兒現在竟然不認我了。”
“或許,這個問題您該問問自己。”徐劍看著舒建明苦澀的表情,眼眸中沒有一絲的同情。
當初拋棄她的是你,如今要讓她原諒你的也是你。
天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看來夢夢和你說了很多關於我的事啊。”舒建明聽著徐劍叮叮作響的回答,眼神中的苦意幻化成一抹蒼涼,“小夥子,有時間嗎?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有。”徐劍靜靜地看了一樣躺下的舒夢,對著舒建明點了點頭,隨即跟著眼前這位身材魁梧的老人轉身離開了舒夢的方麵。
穿過已經被警察層層封鎖走廊,徐劍跟著舒建明默不作聲地下了樓,來到了樓下的一間總統套房裏。
習慣性地用自己的右眼看了一眼套房裏的布置,徐劍在心頭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裏沒有竊聽器。
“坐吧。”伸手對著客廳一角的圈椅指了指,舒建明邁著堅實的步伐坐在了沙發上,隨即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澆灌了一下幹涸的咽喉,扭頭看著端坐在圈椅上默不作聲的徐劍苦笑道,“夢夢和你說過她接下來的打算嗎?”
“說過。”徐劍點點頭。
“不打算告訴我嗎?”舒建明的目光微微一挑,看向徐劍的目光中不覺多了幾分威嚴。
望著舒建明威嚴中帶著幾分迷茫的眼神,徐劍的嘴角輕輕地勾起了一抹笑意:“您覺得我會無條件的將舒夢小姐的計劃對您和盤托出嗎?”
“哦?”舒建明的眉頭微微一挑,看著徐劍尖銳的目光冷聲一笑,“既然如此,我也就和你明說了。”
“聽說你剛剛成立了一家策劃公司?年輕人創業不容易,我可以幫你拉到一筆五百萬以上的天使投資,你看如何?”
“不需要。”徐劍的目光幽幽一暗,看著舒建明的眼神不覺多了幾分鄙夷,“舒伯父如果想要收買我的話,那您可就是想多了。”
“我的意思並不是在和您要求什麽,更不是拿著舒小姐的打算和您做交易……實話告訴您,在聽說了您對舒小姐母女做的事情之後,我對您的信任度差不多等於零。”
“那你為什麽還要和我下樓?來消遣老子的嗎?”舒建明的臉色陡然一緊,有些鬆弛的臉龐霎時間漲出了一片紅酒般的印子,仿佛一隻鬥雞一樣拍著沙發站起身來,衝著門口的房門猛地一指,冷聲喝道,“既然你小子這麽沒有誠意,那就給我滾吧!”
“好!”徐劍的臉色陡然一冷,仰起脖子站起身來,鄙夷地望了一眼舒建明漲紅的臉龐,邁著腿走到門口。
猛地掀開房門朝著外麵望了一眼,徐劍的腳步頓時停下了。
扭頭看著站在房中一臉傲然的舒建明,徐劍的目光微微一涼,看著倨傲的舒建明冷笑道:“舒伯父,好一手聲東擊西啊!”
“對付你這種沒腦子的廢物,我的手段可多著呢。”舒建明冷笑一聲,像趕蒼蠅一樣對著徐劍揮揮手道,“沒事兒的話就趕緊走吧,從你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夢夢的安危就由我這個當爹的負責了!請你離開吧,這裏不需要你這個多事的家夥!”
“那就看您的能耐了。”徐劍的目光驟然一冷,轉過身來徑直朝著舒建明走了過來。
看著排山倒樹而來的徐劍,舒建明的目光陡然一驚,看著徐劍厲聲喝道:“你想搞什麽!這可是講法律的地方!”
“可是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您講法律,不是嗎?”徐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伸手猛地想起一把揪住舒建明的脖子,像抓小雞一樣按著舒建明的脖子把他朝著沙發上猛地一推,手肘盯著舒建明那張喝醉了一樣紅彤彤的臉龐,伸手沿著舒建明的脊背朝下一抓,一把黑乎乎的傑裏科手槍就出現在了徐劍的手上。
看著這把已經上滿了子彈的手槍,徐劍的臉色不覺得一暗,將自己的嘴唇貼在舒建明的耳畔,冷聲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人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你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我今天之所以呆在這個位置上整整十年爬不上去,就是因為這個招搖過街的娘們壞了我的好事兒!當年她娘不過是個戲子,老子不過是玩了她娘一把,怎麽這孩子就成我的了!”
“我告訴你徐老虎,今天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這華夏大地上就沒有你容身的地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資料上寫著,你還有個妹妹在上大學,你還有個老爹在鄉下,對嗎?”
“對!”徐劍聽著舒建明的話冷冷一笑,伸手抓著手槍猛地對準了舒建明的屁股,“老東西,威脅人是嗎?我也會!隻要我現在對著你這兒開上一槍,就算是老子死了,你就真的有本事爬上去嗎?”
“舒夢的母親是個賣唱的不假,可是你這狗東西不過是個賣肉的小白臉罷了!沒了這玩應兒,我看你還怎麽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