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朕的功勞
張建軍不由的伸出大拇指道:“老暴,高,實在是高,你這招真是太可怕了。”
暴建國笑道:“不,這跟我沒什麽關係,我不過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做事罷了,真正厲害的是咱們陛下!不過,現在咱們還需付出行動才行呀。”
“這個簡單,剛進冀州城門的時候,我就見到城外有大量的流民,咱們隻需救濟他們一下,便可拉攏他們。”
暴建國搖頭,“陛下說過,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所以,哪怕咱們有冀州的一切情報,還是要小心的好。你是第三批入伍的,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今天我就給你說一下吧。”
頓了頓,暴建國正色道:“陛下對我們恩同再造,為了陛下上刀山下火海我們要是鄒一下眉頭,對陛下的命令打一分一毫的折扣就不是東西,就枉為人。
但是,咱們做事情得分清楚輕重緩急。不能執行陛下的任何一條命令,咱們都抱著死後而已的態度去做。
明明是一件小事,卻因為不小心送了性命,這不是對陛下忠心,而是愚蠢,愚不可及!
陛下為了訓練我們付出了多少,你永遠想象不到。從招募一個新兵到為時三個月的新兵訓練結束,每一個人都至少花費陛下上千貫。
錢財這隻是一方麵,更多的是陛下為我們付出的精力,陛下身為一國之君,他多忙呀,可是為了我們,哪怕是再忙,隻要涉及到我們的事情,陛下都會親力親為。你說咱們為了一些小事,丟掉性命,陛下得多傷心?
而且這一次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呀老張,咱們丟了性命是小事,可是破壞了陛下的計劃,那才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豬狗不如。”
張建軍深深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低頭不語。
他本就是軍中的一員,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太知道了。從入伍到為期三個月的新兵訓練結束,花費上千貫絕對沒有一點誇張。
一周兩套訓練服,一天一雙鞋,光是這些,一個新兵到三個月的新兵訓練結束就要花費兩百貫。
還有吃喝,一天三餐,按照市價,一個人一天至少吃掉三貫,三個月下來就是將近三百貫。
花費更多的是醫藥費,非人般的訓練,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
為了讓他們能夠及時得到醫治,陛下還讓華神醫的醫學研究所駐紮在軍營裏麵,每天用掉的藥品,難以計數,這都是錢呀。
所以,上千貫絕對不是吹牛。
但是他隻是知道陛下對他們好,卻是忽略的陛下為他們的付出,忽略了陛下對他們的期望。
如果隻是要人忠心,那隻需每天給他們一口飯吃就好了,何必每天大魚大肉的敞開供應,何必讓醫學研究所駐紮在軍營裏麵,何必每天教授他們各種知識?
陛下所做的這些不就是為了他們能夠在任何情況下活著嗎?
暴建國拍了拍沉思中張建軍的肩膀道:“好了,不必自責,我以前也跟你一般想法,這些也是後來陛下給我們上課的時候說起,我才了解。我讀書時間還不長,說的可能不好,但是中心思想隻有一個,任何時候都不要輕言放棄,要時時刻刻想著報效君恩,怎麽報效?活著!活著可不是苟且偷生,而是要給予敵人致命打擊的同時,還要保證自己活著,這才對得起陛下!”
“是!”張建軍起身,立正,敬禮,大聲的吼道。
暴建國回禮,然後道:“冀州有九郡二國,這些地方都是有袁氏銀行的,但是咱們不可能去到任何一個地方,因為時間上來不及,咱們還是得以冀州為中心,至於怎麽擴散到其他的郡縣,就讓那些被我們幫助的流民百姓們來吧。今天下午,讓兄弟們分成小組,出去轉轉,親自看看哪裏的貧窮百姓和流民多,順便探探他們的口風。”
“是!”
……
與此同時,皇宮長樂宮內。
結束了今天的早朝,劉協把陳宮給留了下來。
君臣之間沉默了很長時間,劉協沒話找話道:“公台,算算時間,咱們的皇家貨運現在也應該到了吧?”
“揚州應該還不到,不過冀州肯定是到了。”
身為劉協最器重的臣子,陳宮當然知道劉協的頭號敵人便是冀州的袁紹。
袁紹發展太迅速了,雖不及朝廷,但憑著自己四世三公的家世,麾下謀臣數千,將士百萬,如今又有了銀行,永絕了錢糧之憂,不但是劉協的眼中釘,還是當之無愧的朝廷頭號心腹大患,陳宮現在對冀州袁紹也是很關注。
陳宮擔憂道:“可是咱們人真的能給予袁紹重創嗎?”
劉協心裏也沒底,皇家貨運的領隊也是他親自挑選的,所有人所學的知識也是自己編寫的,對付普通的叛亂者劉協肯定信心十足,可是現在對付的人是袁紹呀。
袁紹是個外表寬容,內心猜忌,喜好謀略而不能決斷之人這沒錯。可是那是在軍事上,曆史上劉協可沒聽說過袁紹像曹操那般缺少過錢糧,這就說明袁紹在這方麵還是很有一套的。
劉協現在要做的可就是讓袁紹缺錢少糧,所以能不能成功,他還真不知道。
心裏沒底,可表麵工作還是要做到位的,劉協堅定道:“當然!他們可是朕親自挑選出來的。”
陳宮很想問一句,你把我留下來到底何事,可是不敢。
劉協看著陳宮道:“不要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哪怕失敗了也無所謂,朕有的是辦法對付袁紹。今天朕把你留下來,你可知何事?”
“臣不知!”陳宮乖乖的答道。
“朕要跟你分享一件喜事。”
陳宮強顏歡笑道:“不知是何喜事?”
“你知道羊毛有何用嗎?”
陳宮搖頭,“臣沒聽說過,臣隻知道草原人會用帶毛的羊皮取暖。不過,那一股子味道,令人作嘔,咱們大漢的百姓,哪怕是凍死都不會穿戴的。”
劉協從口袋裏取出來一團棉絨絨的紅顏色毛線,放在陳宮麵前,“看看,這是什麽?”
陳宮皺眉。
知覺告訴他這團毛線跟羊毛有關係。
他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嗅嗅鼻子,沒有聞到任何氣味,再離近一些還是沒有味道,最後帖子毛線上依舊沒有味道。
找到線頭,扯出來三十公分,雙手用力拉扯,很結實,勒的手指生疼也沒有扯斷。
這才抬頭看向劉協,“陛下,莫非這線就是用羊毛紡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