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這是犬子
劉虞和賈詡兩人對視一眼,頓時老臉一紅。
這話他們是相信的。
因為劉協從未吃過獨食,但凡他有好吃的好喝的都會給當成福利分發給朝廷的官員,雖說是按照官品分發,但朝廷的官員都能享受到這種福利。
兩人心裏暗罵陳宮的同時,笑嗬嗬的把屬於自己的煙給揣進懷裏,跟劉協告辭。
劉協沒有挽留他們,等他們離開,他急忙把他的計劃寫在紙上,以防忘記什麽。
……
進入三月份,順天府的人口普查工作完成。
長安本地總計五十六萬戶,人口一百零八萬七千六百四十二人。
除了七歲以下的兒童沒有製作身份識別卡以外,其餘人都有身份識別卡。
流通人口也被普查了,總計五萬八千六百二十一人,不過他們沒有長安本地人那麽好的待遇,他們沒有身份識別卡,有的隻是暫住證,一個證件收費一貫,三個月一換!
雖然他們有怨言,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辦理了,因為在街道上被查到沒有證件除了要被義務勞動,還麵臨著十貫的巨額罰款,沒有錢,那就以工還賬,一天十文錢,直到還款完成後,才可自由。
在長安的人要麽是流民,要麽是商賈,來旅遊探親之人終究是少數。
流民朝廷是有政策的,可以加入皇家係做工,有飯吃,還有錢賺,三個月內沒有不良記錄還可以申請加入長安籍,順天府免費給辦理身份識別卡。
可是商賈就不一樣了,他們是來做生意的,他們不可能為皇家係做工,也不想入長安籍,隻能老老實實的交錢辦理暫住證。
要放在後世,可能沒這容易,但是現在每一座城池都有城牆,隻要有人進城就被查證件,沒有可以現場辦理,不辦理就愛上哪上哪,反正不能入城。
商賈們雖有怨言,可不進去不行,隻能認栽。
在城裏等著雪花鹽的商賈們就倒了大黴,他們可是等了一個多月沒有拿到雪花鹽,每天吃喝住就是一筆龐大的開銷,現在又要一個人花一貫錢辦理暫住證,負責人都快要吐血了。
不過他們隻能捏著鼻子認。
誰讓解釋權都在人家那裏呢!
三月下旬,朝廷終於有了消息,雪花鹽的代理商三天後皇家大食堂集合。
到了集合這天,一大早這些商賈就趕到。
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說著朝廷的不是。
冀州的甄家父子也在其中,不過甄華的兒子甄業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他左顧右盼的像是在找人。
良久之後,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當初他提議世家合力開辦銀行,提出否定意見的河東郡衛家衛昊。
衛昊當初說的也沒錯,銀行開設起來簡單,一家出點錢,選個地址,招上一批賬房這事兒就成了,可難的是他們在諸侯的眼皮子低下,諸侯們看到銀行賺錢,肯定會要求合夥,驅趕其他的合夥人。
可甄業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當初如果世家們合夥開辦銀行,各地的諸侯看到有利可圖,銀行定然是不會一帆風順,但是世家至少也能喝點湯不是?
現在呢?諸侯們自己開辦銀行,他們世家連喝湯的機會都沒有。
多好的一個機會呀!
就這麽白白錯過了。
現在各州郡的百姓已經接受了由諸侯們開辦的銀行所發行的紙幣,他們這些世家想要進場也沒有機會了。
甄業越想越氣,他踱步來到衛昊身邊。
衛昊沒有發現身後的甄業,他指著身邊的一個年輕人,笑嗬嗬的朝著一個中年男人道:“這是老夫的犬子衛仲道,今年十八歲。”
衛仲道對周邊的人抱拳道:“小侄衛仲道見過諸位叔叔。”
“衛兄,令子一表人才,真是羨煞老夫呀,看看我家那不成器的兒子,哎……早知道他現在這般,生下來就溺死他才好,省的禍國殃民。誒,衛兄,令子可有婚約?老夫家中有一個侄女,年方二八,不如……”
不等對方說完,衛昊便搖了搖頭道:“張兄的好意,愚弟怕是要辜負了,此次老夫親自過來長安,其實就是為了犬子的親事。”
“哦?衛兄,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朝廷官員蔡邕蔡大人家的女兒!”
“可是那位大儒?”
蔡邕名氣在這個時代雖不及鄭玄,但也差不太多,稱之為當世大儒也不為過。
鄭玄隻專注經學,可蔡邕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在劉協眼中,鄭玄連給蔡邕提鞋都不配!
“那是以前,現在蔡大人可是在朝廷擔任戶部尚書。”衛昊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
蔡邕曾因為發型意見跟劉協不一致,被劉協打入冷宮,在陳宮擔任尚書省的尚書令後,重新啟用了蔡邕,讓其擔任戶部尚書一職。
他精通音律,才華橫溢,師事著名學者胡廣。除通經史、善辭賦之外,又精於書法,擅篆、隸書,尤以隸書造詣最深,有“蔡邕書骨氣洞達,爽爽有神力”的評價。
蔡邕的女兒便是東漢的大才女蔡琰蔡文姬,晉朝避司馬昭諱才被稱文姬,所以現在她的字是昭姬。
中年男人沒有失落,反而抱拳,一臉討好的道:“衛兄,恭喜恭喜了。”
戶部尚書可是現在朝廷的大官,位列六部之首,大漢所有人都在其管轄範圍之內,當然這是在各路諸侯承認朝廷地位的情況下。
即便不承認,那蔡邕也是長安的天官不是?
在長安有這麽一層關係,那能辦多少事情呀!
衛昊剛要說什麽,身後便傳來一聲不屑的嗤笑聲,“就你這呆頭呆腦的兒子也想娶蔡尚書家的女兒?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說你們衛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就敢去蔡尚書家提親?”
眾人回頭。
看到說話的人,衛昊臉色一寒,沉聲道:“甄賢侄……”
甄業打斷他的話,道:“別別別,你可千萬別叫我賢侄,咱們兩家沒有古交,你跟我爹也沒有什麽交情,哪怕有那麽一丟丟交情也別叫,我丟不起那人,我要有這麽傻的無以言表的叔叔,我寧願去死。”
衛昊身邊的中年男人道:“甄家小兒,衛兄不曾得罪過你,為何你說話如此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