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看臉時代
說實話，對於出台，我還是打心底反感，可是當看到熊姐的字條，聯想到出台，我竟然反感不起來。
我把紙條放進褲子口袋裏，心裏也暗自嘲諷，這還是一個看臉的時代，我竟然也不例外。
怎麽說呢？慢慢說吧。
如果說，熊姐長得不怎麽樣，就比如熊姐長得跟我第一個接的客人，那個老女人一樣，我想我肯定提不起一點興趣，哪怕她給再多的錢，我的身體也不會出賣自己。
那如果說第一個老女人也像熊姐這樣的脾氣，對我好，不為難我，我會接受嗎？
我想我也不會，最多我會盡力的服務她，把她當成一個人不錯的大姐。
僅此而已。
所以說，臉真的很重要，並不是因為我是外貌協會的，其實對於外在，我心裏還真的不太看重，隻要看得能吃得下飯，我都能接受。
不過我還總結出了一點，人越醜脾氣越大，就算長得好看，脾氣臭的人也是醜人。
我想古人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有了一個詞語叫，醜人多作怪吧。
人善麵善，心醜人也醜，這是我總結出的結論。
這個也不重要，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吧，姑且不談。
我對路回了家，給了大爺兩塊錢便飛快的上了樓，我剛剛推開門，卻發現屋子裏是亮的。
我剛要喊董月，卻看到了董月，隻是她……
“董月，你又喝多了。”我急忙跑了上去，把董月從地上扶起來，場麵有點失控。
倒不是董月吐了一屋子，是她什麽都沒穿的躺在沙發下麵，頭發濕濕的，身上還散發出沐浴乳的味道，而浴巾在沙發上。
場景也很容易還原，不難猜測，董月喝多了回家，然後自己洗了澡，想在沙發上睡一會兒，不知道怎麽回事，滾到了地上，浴巾留在了沙發上。
所以就成了這樣嘍。
沒辦法，身體有本能反應是應該的，我也控製不了，可我的心裏沒有任何一絲雜念。
我把董月抱在沙發上，又用浴巾給她蓋上，這樣就和諧多了。
我搖了搖董月，她的嘴裏發出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看樣子醉的不輕，我心裏有些心疼，一個女孩子過著這樣的生活，意義何在。
董月長得漂亮，又年輕，幾天的相處下來，我可以斷定，董月心底也十分善良，隻是之前遭遇了那麽多的不幸，讓她對生活，人生，以及這個社會失去了信心了。
我歎了口氣，不想再罵這個狗娘養的現實了，我摸了摸董月的額頭，有些微涼。
我又把她抱回了房間，用被子給她蓋上，隨後又馬上去了廚房，熬了一碗薑湯出來。
我拿著勺子把薑湯吹涼，慢慢的喂進董月的嘴裏，好在她還能咽下去。
喝了小半碗，董月就開始往外吐水，稀裏嘩啦的，看著我心裏十分難受。
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盡量讓她舒服一點。
等到她吐完，好像清醒了一點，董月突然抬起頭，看著我，表情先是憤怒。
“死男人，臭男人，你給我滾。”
我一臉茫然，也不跟她計較，估計她在外麵受了委屈，想要罵幾句發泄吧，不過，就她現在這狀況，估計也不認得我是誰吧，張口就罵，也不會考慮是誰。
董月罵完，又搖了搖頭，又看了我兩眼，眼睛使勁的眨巴了兩下，似乎想要努力清醒。
“董月。”我輕聲喊道。
“李泉，是你嗎？你回來了啊，你終於回來了，你不在家，家裏好黑啊，我害怕，好害怕啊。”
董月撲到我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輕輕拍打著董月的後背，心裏難過的要命。
沒想到董月竟然這麽依賴我，難怪她想找一個人合租，根本不是因為錢的問題。
而是因為……
孤單，寂寞。
她也想找個人說說話，談談心，訴訴苦，不想每天回來都是空蕩蕩的房子，每天一個人，喝著碳酸飲料，吃著垃圾食品。
天亮，一個人睡覺。
天黑，一個人上班。
沒有真實的自己，特別到了上班的地方，還要笑臉相迎，做一些無奈的事情，說一些違心的話。
或許，這就是生活吧，萬惡的生活，也是可愛的生活。
可愛到讓我們每個人都必須生活。
萬惡到我們不得不去苟且般的活著。
我輕輕拍打著董月，以為她會吐出來，我也做好了被吐一身的準備，好在她沒有，而且已經睡著了。
我想拉開她的手，把她放在被子裏麵蓋著，誰知道怎麽也掰不開，主要還是我沒忍心用大力氣。
不過，最終還是驚醒了董月，她又抬起頭看著我。
在沒有任何光亮的屋子裏，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光芒，那是淚水。
“李泉，今晚別走了好不好，就睡這裏。”
“我……”我本想拒絕，卻沒辦法拒絕那兩道光芒，沒辦法拒絕她的淚水。
如果我走了，董月肯定會更加難受，哭的更加傷心。
我不知道她今晚受了什麽刺激。
但我知道，今晚，她很需要人陪。
“好，我留下，我陪著你。”
說著，我把董月抱起，放在床的裏麵，我把鞋子脫了，告訴他我去洗腳，她搖頭，拉著我的手。
很用力，很用力的拉著，仿佛一鬆我就走了一樣。
我無可奈何，隻能拉開被子，自己也鑽了進去，好在我腳沒味道，在洗浴城也是光著腳工作的，回來也是清洗過才走的。
我剛剛躺下，董月就伸出手來抱著我，這種感覺很熟悉，我在很多女人身上感受到過，可我從來不曾想過她們為什麽會這樣抱著我。
現在我知道了，她們也是不想讓我走。
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雪兒已經離開我了。
我握著董月的手，心裏的情緒非常複雜，但卻沒有一絲情、欲。
“李泉，別走，讓我抱著吧。”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這就是我的答案吧。
漸漸地，董月的呼吸變得平穩，我知道，她睡著了。
我睜開眼，望著一片漆黑，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反正，我睡不著。
不是因為董月什麽也沒穿，也不是因為董月飽滿頂在我的胸口。
而是……
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我的那裏。
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