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河豚魚
現在街道上已經露出蕭條景象，在街上閑逛的我能看出好幾個金兵探子，他們再怎麽偽裝都和中原人長相是不一樣，以我現在身份是沒法揪出這些探子，這就是曆史，我隻能作為看客在這街上看著這些探子。
回到酒館，洪世賢已經給我準備好飯菜
“錢龍，過來吃飯吧”
我把街上看到景象給洪世賢說一遍，他也很無奈
“錢龍，你不要管這些事了，我們欽天監也不管這些事，給你說實話吧，明天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進宮了，其實明天要對皇上說的吉言已經編好了，前幾天我就觀過星象了，我北宋半年內就要改朝換代了，所以後天我們就要開始搬家了，把設備找一處深山藏起來，等朝代過渡完畢了，我們再出山，這是我們欽天監應該做的”
“好吧，正好這次趕上了，後天我幫你們辦吧”我說
“到時候再說，先吃吧”
吃過飯，我回到洪世賢給我準備好的臥室，躺在臥室床上沒有睡著，曆史每次的改朝換代麵臨都是戰爭，而戰爭雙方每次都會死很多人了，最可憐還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
既然睡不著，索性就在床上打坐。
“怎麽了，心情怎麽那麽低落？”
“有些事想不通？人們為什麽要打仗？就不能和平相處”
“就一個字，欲，欲望，人心不足蛇吞象，但這也是人族的進步，人族如果沒有欲望也不會有文明，在原始時期的人族都是和平相處的，不知道什麽原因在分配食物的時候沒有平均分配，也許一次沒事，但是次數多了，就會有人不平衡，這就產生欲”
“哎，清楚，你最近怎麽樣？”我問珠靈
“沒什麽嘛？每天用你一點佛力修煉”珠靈說
“在你的記憶裏有關於神農架的嗎？”
“隻知道那是妖族的天堂，就好像昆侖結界是你們人族的天堂一樣，其他不知道”
“好吧，你休息吧”
我繼續打坐，一直到洪世賢進來喊我吃早飯。
“白天幫我看一會兒店，我要出去準備一下晚上要用的東西”
“不是都知道怎麽說了嗎？”
“給皇家辦事，總要做到豪華一些，即使這個皇室已經沒落了，麵子工程還是要做到的”
“好的，你去吧”
吃過早飯，洪世賢就出去，我就開始一天的掌櫃生活。還是有些經驗的，和小小做過十幾天的掌櫃的，隻是小小這掌櫃每天的工作就是一天三頓每頓一桌肉，我則站在那些食客到我這結賬，有時候不會算賬還在那弄出不少烏龍，因為有時候我不會換算他們錢幣。
今天站在櫃台前，中午一到食客就開始陸續點菜結賬，這個酒館生意還挺火爆的，這些食客都是奔著一道菜來的，那就是一道要玩命吃的魚，紅燒河豚魚。
河豚魚，科學證明，河豚的肝、脾、腎、卵巢、、眼球、血液，渾身上下都有毒，稍有不慎就會導致食物中毒，之前和蘇先生聊天，了解到他就好這一口，他為此還寫一首詩“蔞篙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蘇先生還給我講了他們宋朝吃河豚講究的幾點，絕對不會主動地多次邀約朋友來家裏吃河豚，最多邀請一次；無論客人跟主人是什麽關係，就算是兄弟、叔侄在吃飯前也要在桌子上扔上些銅錢，表示這魚是我買的，中毒了與主人無關；主人絕不會主動給客人遞筷子；吃河豚的同時絕對不喝酒，因為暈乎乎的時候不知道是醉了還是中毒了；吃了河豚之後不能立馬睡覺，因為萬一中毒了會影響反應搶救；
蘇先生還給我講了如果真中毒了，輕症可以用蘆根湯，再跑跑步出出汗就可以解毒了；如果中毒過重，就需要用粗蘆葦管插入糞桶糞缸中讓患者用力吸喝，直至嘔吐，現在我們吃的河豚不再像宋朝那樣吃野生的，都吃養殖的無毒的河豚。
來洪世賢酒館的食客都會點上一盤河豚，這家酒館主廚做好都是自己親自端上來並且自己當麵吃一口站在那等一會兒，沒事了才讓食客再吃，這也是這家酒館火爆的原因，在別家燒河豚都是直接讓食客品嚐。
我在櫃台攔住這家酒家燒河豚的主廚，他叫洪磊，是洪世賢的外甥
“錢龍兄弟，你有什麽事嗎？我廚房那還有幾份河豚要燒呢？”洪磊說
“每次給食客試吃河豚，你怕嗎？”
“不怕啊，挺刺激的”洪磊說
“你不怕那是你最後一次”
“其實沒事的，你忘了我們是做什麽的，欽天監啊，說白了，我品嚐河豚隻是做樣子，我們的河豚是我們飼養的無毒河豚”
“這技術不會是有人穿越告訴你的吧”
“不是，穿越者不能教我們技術這是規矩，是一個外星人來辦事教我們的”洪磊說
“那給我來一份”我說
雖然已經很長時間不吃肉了，但是麵對河豚這種人間美味還是抵不住誘惑。隻是一想到宋朝還是在吃野生的河豚就沒讓洪世賢燒給我吃，既然無毒還不吃這美味，那不是傻子嗎？其實我也不是怕河豚有毒，即使它有毒對我也是無效的，隻是會難受一會兒。
“好勒，馬上給你端一盤”洪磊說
不一會兒洪磊端一大盤河豚遞給我，我又從酒櫃上給自己倒一杯黃酒吃起來，這河豚就是鮮，河豚的肉潔白如雪，肉味腴美，鮮嫩可口，富含蛋白，就著黃酒我慢慢品河豚。
“好吃嗎？”我抬頭看是洪世賢
“不是說要出去一天嗎”我問
“今天晚上簡單所以快一些，你還沒回答我，我這店河豚燒的河豚好吃嗎？我這憨外甥給你的量都夠燒四桌了”說著話正好洪磊路過，這洪磊假裝沒聽見直接進後廚
“還行，你也是，河豚沒毒早說，要不然昨天我就要吃了”
“你······，你站著吧，今天你當掌櫃的，我去後廚幫忙去”
說完他就去後廚幫忙去了，晚上我又要了一份河豚，這次一看就是洪世賢燒的，分量沒有中午給的足了，真小氣。
這家酒館隻開到下午六點就打烊，這是從洪世賢開始開店定下的規矩，因為晚上他們欽天監要用望遠鏡天天記錄星象，這是他們每天的工作。今天因為要進宮給皇上看星象所以更早打烊。
“錢龍，休息一會兒，我們要進宮了”
“好的，現在皇上是那個小孩嗎？”
“不是啊，怎麽了”
“奧，沒事，幾點出發”
“現在六點半，等到八點就出門”
“好的”
我是真糊塗了，金兵入侵是北宋末年，而我說的那個小孩是宋懷宗趙昺，他是南宋最後一個皇帝。
現在應該是宋徽宗，他是一名天才的藝術家，丹青、書法、琴藝、棋藝，無不精通，廋金體就是他的獨創，但是作為皇帝他是不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