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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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這等品級，豈是那些俗物能比得？”混元禦水鞭傲嬌的卷著鞭尾。
楊悠何想了想，器靈一般是被人強行種下的，就像很多神仙的坐騎原本是大妖，結果被人用非常惡心的辦法強行收服，成為奴隸。難怪混元禦水鞭這般生氣，如他這種天生靈識的兵器最是看不上這種行為的，就像元始天尊看不上濕生卵化的截教弟子一樣。不同的是混元禦水鞭看不上的是這種行為，而元始天尊是單純的看不上任何非天生地養之輩。
“嗬嗬，”楊悠何笑道：“那你和先天神器比又如何？”
“嗯……”混元禦水鞭又卷了卷鞭尾：“好像打過。”
嗯？還真的和先天神器交過手？先天靈寶總共就那幾件，聖人手裏至少占了三分之二，再來就是遠古大聖，如三足金烏妖皇帝俊，東皇太一，冥河老祖等，這些由盤古大神的軀體所誕生的神明手中都有先天神器。
“那你贏了嗎？”
“好像……”稚嫩的聲音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想：“我不記得了。”
楊悠何沉默，祖龍死於元始天尊與東皇太一之手，混元禦水鞭應該是那時與先天神器交過手。
千萬年過去，在水裏泡了那麽些年，思維反應遲鈍也很正常。當然，這句話楊悠何是斷斷不會說出去的。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吾名楊悠何，乃祖龍嫡傳弟子，我的目的便是得到你助我完成師父的遺願，你可願意跟隨我？”
“嗚”
混元禦水鞭扭捏的半天，最終還是點了點龍頭把手，這便是它同意了。
楊悠何勾起嘴角：“那好，你可有名字？”
“我不就叫混元禦水鞭嘛？”鞭子很是不解。
“如今的世界不一樣了，再叫這個名字太過露骨，會引來禍患。何況，你今有靈識，我替你起個諢名。你渾身雪白帶刺，就叫雪刺如何？”
“雪刺？”稚嫩的聲音重複念了一遍：“勉勉強強……過得去吧。”
楊悠何起身將混元禦水鞭係於腰間，向著東方飛去。
瞬息之間，楊悠何已到了渤海。
地書上記載：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裏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穀其下無底名曰歸墟。
地書在鎮元子的五莊觀裏幾百萬年，乃是五莊觀最強防禦，楊悠何即便是再天才的人也做不到能無聲無息的翻看地書，這些記載都是從鮫人島的藏書閣裏看來的。
鮫人島的藏書閣要說起來，比上古妖庭建立的時間還早，能記錄這些事情很正常。
渤海，在東海以北，名為海，實為東海附屬。
歸墟就在渤海的某處海域之下，是天下水源的起點也是終點，逆水和順水同時存在。無論什麽，隻要進去了就會被雙水撕裂得一點渣都不剩。
如果是別人也許會為如何進去發愁，但是如今的楊悠何手握水族至寶混元禦水鞭，劈山分水，輕而易舉。
等到黃昏之時，順逆雙水最弱的時候，楊悠何亮出混元禦水鞭，劈出一到口子，把握時機飛進了歸墟內部。
那是一處混沌的地方，楊悠何感覺自己沒有上沒有下，沒有任何力量，一切就像回到鴻蒙時期一樣神奇，充滿未知。
混元禦水鞭發起森白的芒，泛出陣陣殺意，悶悶說道：“你跑來這裏幹嘛呀，陰森森的。”
楊悠何警惕的環顧四周，除了一片混沌什麽也沒有，而直覺卻感覺到強大的危險正等著她。
“我要拿四大凶獸的身體淬煉幾身。”
“四大凶獸？”
楊悠何想起來了，那時候還沒有四大凶獸呢，解釋道：“便是窮奇、混沌、杌和祖龍的第七個兒子饕餮。他們是在你被埋在龍塚千年之後出世的大妖，後來被聖人壓在此處。”
她頓了一下，邪惡的一笑：“我現在有些擔心帶你來是不是對的，你連我都打不過……”
果然混元禦水鞭被她挑釁的炸毛了，切了一聲：“不要以為你暫時贏了本座一把就很厲害，那是本座知道你是祖龍的弟子，所以僅僅是稍加試探，所以你不要以為自己很厲害好吧。如此小輩，不是手到擒來嘛！”
與此同時，九重天上，楊戩站在雲頭，擰眉緊鎖。
身後沒有跟著哮天犬，而是兩個金發童子，那是他收的兩個徒弟。這次，他沒有看月亮，而是西海的方向。
前次凡間有邪物作亂，他前去收服，路過西海的上空時，忽然看到一道白光一閃而過，接著就是海麵炸開的聲音。
他立刻按下雲頭查看，海麵卻平靜了，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似乎有事要發生了。隻是海麵平靜，並未有什麽異樣，楊戩本想下海去查看，考慮再三，還是離開了。
甫一回到天庭，楊戩就收到元始天尊法旨，召集闡教門人前去玉虛宮聽講。
這是封神之後，玉虛宮第一回開講。凡闡教門人，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收到法旨，縱使手上有萬般事務也要放下前去赴會。這一點，便是玉帝的聖旨也比不上。
楊戩沒有遲疑，即刻帶著兩個金毛童子前往玉虛宮。
進入玉虛宮主殿，抬眼望去，高台之上，隻有一張破舊的灰色蒲團放在那裏，闡教眾人分坐大殿兩旁。
左一為闡教大師兄南極仙翁，為封神量劫之後為四禦之一，在玄門地位極高，連玄都師也得稱他一聲大師兄，然而入門最早的是玄都而非南極仙翁，這是一個令玄門小輩分外不解又不敢問的問題
量劫之下，南極仙翁是闡教為數不多的沒有滾過九曲黃河陣，三花五氣聚在，如今幸存的幾位大羅金仙之一。
之後便是福德之仙之稱的雲中子，闡教一代弟子，同樣沒有受過九曲黃河陣，三花五氣具在，如今已是大羅金仙境界。
在他們後麵就是闡教十二金仙，他們在封神之戰中被削去頂上三花，修為大傷以至於境界下降。好在他們過了殺劫，再次修煉便沒有了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