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綠巨人的蹤跡
“需要我的人到處都是，軍方需要我給他們研發新的武器，我的員工們需要我給他們開工資，弗瑞局長這樣插隊不太好吧？”
布魯斯用筆帽一下一下地敲擊桌麵，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知道班納博士嗎？”
無視掉布魯斯輕慢的態度，尼克·弗瑞直接點明來意。
“那個核物理博士？”
“上次麻省理工的交流會上，我曾經和他有過一麵之緣，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家夥。”
端起大概是希爾幫他泡的最後一杯咖啡，抿了一口，布魯斯侃侃而談。
“班納博士出了一點意外，在一次伽馬射線的實驗中，被輻射變成了無法控製思維的怪物，它的存在已經對世界安全造成隱患，我希望你能把他帶回來。”
鹵蛋一副不容忤逆的堅硬口吻。
布魯斯隨手拿起希爾放在麵前的文件，紙質的絕密檔案裏，詳細記錄著名為綠巨人的怪物，以及它誕生後造成的各種破壞。
“很有力量感的大塊頭，不過這和我又有什麽關係。”
聳了聳肩，布魯斯早就過了被忽悠幾句就熱血澎湃的年紀。
“你要知道，漢默工業私底下可沒你想象中的那麽光彩。”
黑人局長意味深長地插了一句。
“幫我解決班納博士的問題，我可以替你處理掉那些小尾巴。”
“長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和我的父親可都是正直的生意人，從不做違法的事情。”
舉起雙手，布魯斯一臉的正氣凜然。
“再說，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科研人員，大腿還沒那個大塊頭的胳膊粗，長官這是要無辜的美利堅公民為你們的錯誤買單嗎？”
“你們的行為讓我完全看不到納稅的意義啊！”
“那你要怎樣才肯出手？”
沉默了一會兒，尼克壓抑著嗓音質問道。
“假如，我是說假如，我恰好有辦法幫你解決問題，聽說……神盾局裏還存有一些振金？”
布魯斯眉頭挑了挑，語氣充滿了暗示的意味。
“想都別想，那玩意兒當年全都被拿去給美國隊長做盾牌，有本事你把隊長的盾牌再回爐重鑄一遍。”
發出一聲嗤笑，特工之王想都沒想就回絕了布魯斯的提議。
“那就艾德曼合金，這東西你們總該有吧，別讓我質疑神盾局的實力啊！”
見尼克一點兒沒留商量的餘地，布魯斯隻好可惜地做出讓步。
振金現階段留存在外麵的很少，就神盾局那點存量，對方不肯給他倒也在意料之中！
與其強求，不如退而求其次，先研究強度稍微次一點的艾德曼合金，日後有機會再去瓦坎達討上一些。
“艾德曼合金是還有剩餘，隻要你這次答應幫忙，我可以作主批給你十公斤的份額。”
沒有絲毫猶豫，尼克·弗瑞果斷一口應下。
“成交，看不出你們居然這麽財大氣粗，我本來隻打算要五公斤的份額，不過既然你都這麽答應下來，我再推辭豈不是讓人看輕了你們。”
生怕對方反悔，布魯斯趕緊一錘定音。
“神盾局對自己人，遠比你想象的要大方許多，隻要你肯加入，很多資源都可以優先對你開放。”
以為對方有所意動，特工之王趁熱打鐵地蠱惑道。
“算了，我漢默工業的繼承人做得好好的，沒心思再去給你們當打工仔。就這麽說定了，合金就讓希爾特工送到我的實驗室，等下把緯度坐標發給我就行。”
搖搖頭，拒絕尼克局長的邀請，布魯斯從辦公桌後站起身。
“不要我的人送你過去？”
尼克假意熱情地詢問道。
“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布魯斯無奈揭穿對方的試探，伸手指向辦公室的大門。
“另外，希爾小姐你已經被解雇了，當然我也不是什麽萬惡的資本家，工資已經讓財務部打到你卡上，加上這半年來的獎金。”
“順便說句題外話，我對你的工作非常滿意，真是太可惜了。”
反手關上辦公室的門，恢複身份，希爾疾步在科研中心的走廊。
“長官，他就是那個神秘人？”
伸手按住耳墜，希爾輕聲詢問道。
堂堂特工之王對一個年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這可是連斯塔克都不曾有過的待遇。
呃，不對，那位也不是會做出退讓的主。
再聯想到前段日子，尼克局長委托自己調查的事情，希爾心裏很快有了答案。
“我希望你能把剛才的事盡快忘掉。”
尼克的話算是半承認了希爾的猜測。
“我的上帝，他才多大。”
倒吸一口涼氣，希爾不可置信地低聲驚呼。
“誰說不是呢，就連我們的花花公子這個年紀，也不過是在忙著和他的父親尋求關心呢。”
特工之王語氣幽幽，很顯然另一個問題兒童，同樣也沒讓他少操心思。
“這可真是……”
希爾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過了會兒像是突然想到什麽。
“不過長官，布魯斯·漢默……他真的會買賬嗎？”
“就算我們今天不出現，一旦他得知班納博士的消息，大概率也是會去製止對方的行為。從心理學家的肖像側寫來看，小家夥顯然是個富有正義感的年輕人。”
“既然這樣，長官您為什麽還要……”
“你在教我做事嗎？”
尼克·弗瑞有些不耐煩地沉聲反問道。
“……”
希爾陷入沉默，身為特工，最忌諱的一點就是質疑上司的決定。
“嘟——嘟——”
掛斷電話，特工之王重重地把身體靠在椅背。
幾次三番的接觸，他不難察覺到對方對神盾局始終抱以莫名的敵意。
雖然不知這股敵意從何而來，既然短時間內無法改變對方的看法，那就尋找契機釋放善意，先一點點扭轉神盾局在對方心中的不利形象。
比如這回行動，就是一次很好的嚐試。
能夠坐穩這個位置，尼克·弗瑞絕非碌碌之輩，和鋼鐵戰衣的價值相比，一點艾德曼合金根本不算什麽。
……
送走神盾局的兩位，布魯斯簡單回了條短信，婉拒托尼生日聚會的邀請。
這兩天托尼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大對勁，老是想著搞出個大新聞，最好是能讓世人銘記的那種，幾乎整天滿世界的到處執行正義。
估計是發現身體內的毒素已經無藥可醫，臨死前想要放縱一把，偏偏布魯斯的出現陰差陽錯讓他發現更崇高的目標，這才急著要去成為一名真正的超級英雄。
盡管對方的舉動無異於加速自殺，但是布魯斯卻並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且不說神盾局還有他爹留下來的遺產，就算到最後真的藥石難醫，治療光線也能分分鍾讓他滿血複活。
眼下，還是先去見上班納博士一麵，這個在前世的論壇上，被稱為地球最強戰士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