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蘭博基尼還不夠低調？
斯塔克？方舟反應爐？
諾曼一時間有些不太明白布魯斯這句話的意思。
等等，方舟反應爐……能源，是新能源！
當初就是考慮到方舟反應爐體型過大，且建造成本太高，一旦發生泄漏後果不堪設想。
曼哈頓市政府才沒有把城市供能的項目交到斯塔克的手中，這也就給了奧斯本集團的生物供能項目出頭的機會。
一旦那幫貪婪的政客知道方舟反應爐的成本降低，用腳指頭都想得出來他們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資本，可從來都不需要良心！
奧斯本集團在生物發電上投入的研發資金，已經占到預算的六成，萬一政府放棄了他們的項目，光是在這一項上的虧損，就足夠讓奧斯本這個龐然大物傷筋動骨。
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麽目的送來這個消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諾曼麵色陰沉地喊來自己的私人秘書。
眼下他也沒什麽心思去活躍宴會的氣氛，隨便找了個借口，諾曼就獨自一人匆匆忙忙離開了會場。
說到底奧斯本集團才是他的根基，有了這份基業才會有眼前高朋滿座的場麵。
但凡他露出任何頹勢，今日在場的諸位嘉賓，或許就是明日啃咬屍骸的鬣狗。
……
那邊諾曼連夜召集心腹商討對策，這頭布魯斯在有意把消息傳遞給對方後，也趁人不注意走了出來。
走在涼爽的晚風裏，強健的體魄讓他很快就從朦朧的醉意中清醒。
告訴諾曼有關方舟反應爐的事，倒也不是他和對方的關係有多好。
布魯斯真正的目的，還是暫時地把奧斯本的注意從神秘人的身份上轉移開來。
他看的出來，對方今晚找上自己這個合作夥伴，可不完全是因為漢默工業人傻錢多，還有一層就是試探神秘人的真實身份。
盡管不清楚諾曼是怎麽懷疑到自己頭上，但在布魯斯的計劃中，即便自己作為超級英雄的身份暴露，也是和托尼一樣依靠科技的天才科學家，而不是體質超越凡人甚至擁有特殊能力的超人。
兩者在如今美利堅主流社會中的口碑顯然天壤之別。
前者諸如鋼鐵俠，即便偶爾犯些錯誤依舊會被視作人類的驕傲，與有榮焉；後者參考變種人，哪怕拯救了世界依然得不到主流意識形態的認可。
歸根結底，“非我族者，其心必異”從來都不是一句寬泛的口號。
況且，人間體的力量來源於與自身融合的奧特曼，說實話就連布魯斯自己都不清楚，他又是如何在沒有被附身的情況下，獲得了人間體們擁有的絕大多數能力。
因為鋼鐵戰衣的緣故，托尼已經時不時要和各方勢力扯皮。
可以預想的將來，一旦自己同時擁有超級士兵血清和鋼鐵戰衣的事情泄露，到時候又會招來多少煩人的蒼蠅，更別說前者的戰略價值還要遠高於後者。
屆時，就算他一口咬死自己不曾使用超級士兵血清，自詡正義的世界警察可能會相信他的鬼話嗎？
他可不想把自己有限的精力，放在諸如此類無意義的反複拉扯。
算了，回去還是盡可能撇清那位正義使者和自己的關係吧，至少在擁有絕對的力量以前，越少人發現這個秘密越好！
重新捋過一遍漫威世界發生的大事件，布魯斯心頭油然升起一股緊迫感。
……
“宿主，車裏有人。”
走到來時的座駕邊上，還沒等布魯斯打開車門，係統先一步出聲提醒道。
嗯？布魯斯皺著眉頭調出畫麵。
光線黯淡的地下停車場，漆黑一片的名貴跑車內，一道黑影正端坐在副駕駛座，要不是那一口潔白的牙齒，顯然不會有人認為車裏還坐著一個人。
“先生，撬車可不是什麽紳士的行為。”
盡管已經認出對方正是大名鼎鼎的媽惹法克俠，但布魯斯還是裝出一臉生氣的樣子，畢竟現在的他們可沒有什麽交集。
“那也是對守法的美利堅公民來說，”對方轉過身，用碩果僅存的獨眼死死盯住布魯斯，“先自我介紹一下，尼克·弗瑞，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局長。”
“哇哦，名字聽起來真不錯，就像……對，我昨天剛看過的一部三流電影那樣可笑。”
布魯斯發出每個穿越者發自內心的吐槽。
“漢默先生，比起這個，你現在涉嫌參與一起謀殺案，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局裏接受調查。”
沒理會對方的調侃，尼克·弗瑞依舊黑著一張臉，好吧，他的臉本來就黑。
“停停停，先生，在沒拿出證據前，我可不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構陷一位正直的納稅人，我想我的律師團會很樂意向法院抗議貴局不合乎流程的行為。”
布魯斯的態度輕佻，顯然並沒有把特工之王的威脅放在心上。
開玩笑，神盾局在國內的權力可沒那麽大，拿不出足夠的證據，別說站在他身後的軍方，光是漢默工業龐大的律師團就夠對方喝上一壺。
“漢默先生，你難道忘了那天晚上發生在皇後區的事情？擅自殺害一位意圖與地球建交的宇宙來客，這可不是什麽小事。”
鹵蛋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的餘光打量布魯斯，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
“外星人？”
布魯斯發出一聲嗤笑，伸手熟稔地拍了拍尼克的肩。
“要是真的有外星人，麻煩這位什麽神盾局局長給我要個簽名。天呐，這大概是我這個禮拜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我很欣賞你的幽默感。”
對方很顯然是從現場殘存的痕跡裏，發現了斯派修姆物質的存在，故而想要詐他一下。
要是他真的和對方爭論起巴爾坦星人降臨地球的意圖，豈不是不打自招，變相承認自己就是那個神秘的鋼鐵戰士嘛。
畢竟殺死巴爾坦星人的可是初代奧特曼，和他一個平平無奇的富二代有什麽關係？
“漢默先生，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個世界絕不隻是明麵上的那麽簡單，在看不見的地方，總有各種各樣的威脅在不斷試探著我們的底線，神盾局需要你的力量。”
尼克·弗瑞也沒有和布魯斯爭辯的意思，隻是沉默地盯了他一會兒，臨別前意有所指地出言提醒道。
“最後再給你一個建議，以後出門盡量開些低調的車子，大晚上開蘭博基尼有點拉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