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父輩恩怨
夜幕降臨。
坐落於時代廣場的艾迪遜酒店，醺黃曖昧的水晶燈盞將夜色點燃。
隨處可見觥籌交錯的身影，西裝革履的男士，穿著典雅的淑女，權力將人們劃分成大大小小的團體。
毋庸置疑，作為斯塔克工業的現任總裁，小辣椒波茲也在其中占據一席之地。
尤其是托尼不在的場合，佩珀的話幾乎就代表了斯塔克工業的意誌。
至於某位正主，這個時候不是滾在哪個封麵女郎的床上，大概就是在實驗室繼續他未完的英雄夢！
布魯斯並不是很習慣這樣的場合。
大人間的爾虞我詐，自然有賈斯汀這個老油條去處理，對他而言，虛情假意的交結，遠沒有報告上麵那一行行數據方程來的真實有趣。
隨手取過一杯香檳躲到宴會的角落，青年很快就將注意力投入美食當中，仿佛今天晚上真的隻是一場純粹的宴席而已。
“看樣子，你似乎不太喜歡這樣的場麵。”
清爽的笑聲在布魯斯耳畔響起。
“波茲小姐？”
青年聞聲望去，見來人是佩珀·波茲，隨即舉起手中的酒杯微微示意。
“波茲小姐找我有什麽事嗎？”
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布魯斯臉上掛起得體的微笑。
作為斯塔斯塔克工業如今名義上的總裁，無論是什麽樣的場合，佩珀都需要努力去繼承斯塔克工業往日的人脈。
如今從人群中脫離出尋找布魯斯，顯然對她而言，手頭的事情比起結交人脈更加重要。
“是這樣的，漢默先生……”
組織一下語言，小辣椒開口說起來今天上午的事情。
“你是說伊凡？”
布魯斯隻是稍微想了想，就大概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伊……凡？”
佩珀一愣，顯然對這個名字感到很陌生。
“他叫伊凡·萬科，是我手下的一位技術骨幹，一位很有才華的……物理學家。”
布魯斯言簡意賅地點明伊凡身份。
“那他和托尼之間……”
波茲實在想不明白，就是這樣兩個毫無關聯的人，又從哪裏產生的恩怨。
“伊凡的父親與托尼的父親曾經共事過一段時間，隻是後來因為理念不合，霍華德先生將老萬科先生驅逐出了他的研究團體。”
“你可以想象，在當時那種局勢下，一位曾為美利堅效力過的前蘇聯科學家，回國後會受到什麽樣的待遇。”
布魯斯意味深長地瞥了波茲一眼。
“可是，可是……這和托尼並沒有關係。”
小辣椒看上去有些慌亂。
“話可不是這麽說的，華夏有句老話叫父債子償，說的不外乎就是這個道理。”
布魯斯從餐桌上拈起一塊水果，慢斯條理地放入口中咀嚼。
對於這一出恩怨，他始終持保留觀點。
誠然，其中是有安東·萬科心思不正，企圖利用這項技術牟利的因素存在，可霍華德真就有他說的那麽正義嗎？
未必見得！
原劇情線裏，伊凡能在短時間內就找到了改進方舟反應爐的手段，這可不是光一句才華橫溢就能解釋清楚的。
科學研究本來就是一項曠日長久且需要基礎的事業，在西伯利亞那種惡劣困苦的條件下，老安東能手把手地教導伊凡改進這項發明，恰恰證明了他對方舟反應爐的理解之深。
很顯然就算並非主導者，但他對方舟反應爐的貢獻，也絕對是僅次於霍華德的。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付出心血汗水的核心成員，不看功勞也要看苦勞，卻僅僅因為一句心思不正，就被對方從分享勝利果實的隊伍中踢開，未免有些太不厚道吧。
換誰遇到這種事都想殺人，所以萬科父子想要報複斯塔克家族，布魯斯也並非不能理解。
“回去後，我會和托尼說清楚這件事情，多謝漢默先生的告知。”
深吸一口氣，佩珀很快有了決斷。
她也沒誇口直接攬下托尼的事情，雖然兩人關係親密，但波茲一直是個很有分寸的姑娘，從不會做超出自己本分的事情，這也是托尼給予她完全信任的原因。
歎了口氣，布魯斯多希望自己也有這麽個萬能的小秘書啊！
想到某隻自告奮勇的小怪獸，第一天上班就差點沒把辦公室給炸了，他就不禁有些頭痛。
“無妨，反正這件事情即便我不說，斯塔克先生早晚也會知道的。”
布魯斯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
“漢默先生，還有一件事……”
波茲糾結著開口，看得出來，她也對自己三番五次的糾纏，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隻是事關托尼的安危，不把事情弄清楚，實在讓她寢食難安。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不過這件事你最好還是親自去問你家老板，如果他不想告訴你，由我說出來也不是十分合適。”
明白對方的意思，布魯斯果斷一口回絕。
他可不想因為一時口嗨，劇透了某些自己按理來說本不該知道的信息，結果被某個嗅覺比狗還靈敏的鹵蛋給盯上。
“可……那好吧，還是非常感謝你。”
涉及到托尼的事，波茲似乎還有些不肯罷休。
隻是想到斯塔克的性格，最終隻得無奈地發出一聲歎息。
等到波茲離開，還沒等布魯斯喘上一口氣，又一個意料之中的身影端著酒杯走到他麵前。
“小布魯斯，沒打擾你和波茲小姐的交談吧。”
諾曼·奧斯本用極其熟稔的口氣湊上來打招呼。
“當然不會，奧斯本叔叔。”
見奧斯本一副慈愛長輩的模樣，布魯斯不由提高警惕，他們之間可沒那麽熟的交情。
“上次見麵，你才和哈利差不多高，想不到都已經長成這麽大一個棒小夥了！”
諾曼看上去異常感慨，接著像是想到什麽，側身讓出兩個孩子的身影。
“忘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子哈利，哈利·奧斯本。”
摸了摸站在前麵那個小男孩的腦袋，老奧斯本的眼神裏說不出的寵溺。
“哈利，這位就是你一直想見的布魯斯。”
如果說上一輩的這幫上流人士是聽著托尼的傳說長大，那麽布魯斯大概就是這一代裏麵“別人家的孩子”。
十六歲的麻省理工雙博士學位，即便是在精英輩出的上流社會，也能稱得上一聲傳奇。
哈利用好奇的眼神看向麵前的青年，卻並沒有什麽膽怯的意思。
想想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有幾個是沒見過世麵的。
“布魯斯先生，你發明的那個光子脈衝步槍我在電視上見過，真是太酷了，我以後可以去你的研究中心參觀嗎？”
年幼的哈利目光中充滿了崇拜。
在這個年紀的孩子眼裏，類似光子脈衝步槍這種大威力的武器，簡直就是“男人的浪漫”。
“當然可以。”
蹲下身同小哈利握了握手，布魯斯對孩子的態度始終是友善的。
“對了，這位是彼得，彼得·帕克，我在學校最好的朋友！”
說完，像是想起什麽，哈利從身後拉過一個靦腆的少年，開心地介紹道。
小蜘蛛？
看著男孩那張，酷似前世某著名男星的稚嫩麵容，布魯斯的麵色有些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