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沒過半個小時，胖墩墩的哈皮就出現在了別墅門口。
滿臉疑惑地通過智能識別，司機先生正要往裡走去，卻被早已候在客廳的托尼攔住。
「Boss——」
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打斷自家保鏢的發言，托尼起身從茶几上拿過一台儀器，從頭到腳給哈皮來了一次全方面的檢查。
果不其然，從對方皮鞋底下找出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金屬貼片。
臨近末端的信號發射器，還一點一點閃爍著微弱的紅光，不仔細看甚至都未必能夠發現端倪。
嗤笑一聲，托尼將竊聽器丟在地上，然後一腳踩得粉碎。
「賈維斯。」
打了個響指，很快就有家政機器人滑過來，打掃地面的殘屑。
「Boss，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哈皮下意識神色緊張地四下張望，身體幾乎本能擋在自家老闆的跟前。
「嘿，我可沒有這麼脆弱，比起這個，你進來的時候沒有遭到什麼阻攔嗎？」
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托尼冷不防突然問道。
「是有神盾局的人在沿途檢查過往車輛，不過他們看見是Boss的車就直接給我放行了。」
聞言並沒有放鬆警惕，似乎是因為上次奧巴代亞的事情產生了心理陰影，哈皮依然習慣性地用身體給托尼築起一道堅固防線。
「是神盾局的人招惹到Boss了嗎？」
托自家老闆的福，對這個世界安理會組建的秘密部門，他也有不少了解。
「放寬心，我可不覺得有任何宵小，能夠對偉大的鋼鐵俠造成威脅。」
「另外，我覺得你是該時候改變一下思維了，比如說在想到替我擋子彈之前，先把裝有戰衣的箱子遞給我會不會更好？」
拍了拍自家保鏢的肩，在對方幽怨的目光中，托尼毫無自覺地說出更傷人的話。
「你已經不能再勝任保鏢這個職位，哈皮，況且我也並不缺少一個只會開車的司機——所以，雖然很抱歉，但是你被解僱了！」
就在哈皮眼神越發灰敗的時候，某位惡趣味的花花公子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巧合的是，斯塔克工業最近正好缺一位稱職的安全部門總管，我想這對於你而言應該會是一份不錯的工作，不考慮一下嗎？」
眨了眨眼睛，托尼笑得很是促狹。
「Boss，不，托尼……我的意思是，你不能這麼戲弄我……」
幸福來的太突然，相比心情起伏的大起大落，哈皮手足無措地表達著內心的激動。
「我只是覺得，作為我忠誠的朋友，你無疑值得更好的待遇，哈皮。」
給了前任保鏢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是托尼在早前準備遺囑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的任命。
「不過現在，似乎就有一件小工作在等著我們新上任的安全總管。」
看向周圍布魯斯和班納二人微妙的笑容，正要迫不及待表現忠心的哈皮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
五分鐘后，一輛商務車從山頂別墅開出，停在神盾局特工架設的路障前。
「嘿，我可不記得這兒什麼時候有設立過收費站，還是你們那個什麼神盾局已經窮到這個地步，需要我資助幾美元嗎？」
後排的車窗被搖下，托尼調侃的聲音傳了出來，語氣里的不滿任誰都聽的出來。
「是這樣的，有個失控的危險生物貌似跑到這邊附近，所以我們需要沿途設防以保護公民們的安全，希望斯塔克先生可以理解。」
科爾森一臉老好人的冒出來，接替同僚熱心替托尼解惑道，不過話語間的意思雙方各自心知肚明。
「保護公民的安全——聽聽，多麼高尚的借口，然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很不巧這兒附近只有我一位住戶吧。」
「你說是嗎，哈皮？」
托尼陰陽怪氣地和自家現任安全總管申請互動。
「沒錯，先生。」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哈皮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瓮瓮的，打不起什麼精神。
「所以……」
托尼擺擺手，露出無辜而又奚落的神色。
「好吧，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斯塔克先生。」
「現在的班納博士依舊充滿了不穩定性，放在你們那兒無疑是一顆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爆炸的定時炸彈，我希望你們可以將他交給神盾局收容保護。」
嘆了口氣，科爾森刻意加重語氣強調，順便還瞥了眼同樣坐在後排的布魯斯。
「另外尼克長官托我帶句話，布魯斯先生，你這樣的行為可稱不上有契約精神啊。」
「事實上，我承諾的是將班納博士平安帶回來。」
布魯斯聳了聳肩。
「如果擔心浩克的存在對公共安全造成隱患，那麼斯塔克先生這裡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我並不覺得神盾局擁有收容那個怪物的能力。」
把人交給神盾局去收容保護，那還不如直接把血清交到九頭蛇手裡。
以神盾局現在被九頭蛇滲透的程度，怕不是以後自己將要面對的，就是一群悍不畏死的狂熱綠皮士兵。
而且單是神盾局幹啥啥不行的特性，布魯斯敢打賭一旦把人交給他們，指不定還會生出出別的端倪。
「我覺得漢默先生可能是對神盾……呃，是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局的能力有所誤解，我們旨在保護世界和平……」
「要不你們先把鐵霸王的殘骸還給我，或許會顯得更有說服力不是嗎？」
托尼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那天與奧巴代亞一戰，神盾局借口清理戰場，直接將鐵霸王打包帶走。
如果不是布魯斯的斯派修姆射線威力太大，直接破壞了核心關鍵的方舟反應爐，或許九頭蛇戰衣現在已經研究出來了也說不定。
沒有在意托尼的嘲諷，科爾森和這位花花公子打了那麼多次交道，早就已經有了抵抗能力。
正要冠冕堂皇地解釋些什麼，突然一直坐在駕駛座上的哈皮開口提醒道。
「先生，再不走的話，就要錯過和理查德校長的會晤時間了。」
不同於往日的笑容可掬，哈皮的臉上微微有些急切。
「既然斯塔克先生還有事情，那我們也就不便叨擾，祝你今天過得愉快。」
趁著談話的功夫，其他神盾局特工已經偷偷利用熱成像儀掃描過車子的內部和後備箱，均沒有發現除了三個人以外的第四者。
確定了目標還在屋內，科爾森顯得有些失望。
商務車重新啟動，然而就在車窗即將關上的前一刻，布魯斯驀地從裡面丟出來一截試管。
「這應該就是你們要的東西，記住親自交到尼克·弗瑞的手裡，另外我不希望回去以後，艾德曼合金還沒有出現在我的實驗室里。」
略顯黏稠墨色的液體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綠意，突然意識到什麼的科爾森特工手忙腳亂將其接住，而後深深看了布魯斯一眼。
「我會向局長轉述漢默先生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