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恐怖傳聞與烏雲將至
“早哇。”蒼介剛一進盥洗室,就看到麻衣正在化妝。
“嗯,早。”她敷衍的應了一聲,就繼續她的“大業”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姐姐還在上高三,但在日本,高中女生也是要化妝的。否則會被人孤立,甚至會影響偏差值,因為你不合群。
可是等他上完廁所,從套間出來的時候,麻衣還沒有畫完。
“我說姐姐,你就不能先去找衣服,讓我把刷牙臉洗之後,你再化妝嗎?一會兒我又遲到……”
完全無視弟弟的怨念,麻衣拿著睫毛刷快速的刷著。
“天天都是襯衣、百褶裙和及膝襪。有什麽好找的。等會兒啊,我這就好了……”
蒼介臉上的肌肉蹦了一下,拜托!這就是你霸占洗手池的理由嗎!?
你要真想吸引眼球,直接把裙子整短點不得了,保管比往臉上塗東西管用一百倍!
當然他也就心裏想想,麻衣看很保守的,不可能像班上其他女生一樣,把裙腰折的很短再穿。
用她的話:“穿的跟要收費似的,我才不要!”
當然在自己身邊還是有符合主流的女生,就比如他的發小兼同學——鰻屋育美。
每次都要把裙腰折上十幾厘米,不仔細看就跟沒穿一樣。
雖然那兩條腿確實挺好看的……
洗臉、刷牙、吃早飯。
臨走前給黑貓倒了一碟子熱牛奶,他又從櫃子裏抽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放在書包裏。這才跟麻衣一起就殺奔地鐵站。
雖然時間還早,但是誰讓他們住的遠呢。
所幸他們的學校都在一趟地鐵線路,可以一起走。隻不過麻衣要比他早下兩站地,所以她從來不怕遲到。
而蒼介那就隻能看運氣了……
當他一隻腳邁進高一二班的時候,離上課已經不到十分鍾了。
“喂,你怎麽又這麽晚到?話說昨天的事情還順利嗎?”
剛進教室,一個小腿上穿著堆堆襪,幾乎“下衣消失”的女孩,猛地衝了上來,看那意思是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停!否則育美你的那份就沒收了。”
他趕緊後退一步,學校可是不允許同學間不純交往的,被抓到可是要受處罰的。
“別呀。我這不是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嘛!”
鰻屋育美一個急刹車,卻又有些不放心的小聲嘀咕。
“那個……畢竟價錢是你談的,這次有多少啊,有十沒有?”
“三十,你滿意吧。”北原蒼介沒好氣的抽出信封。
其實他本可以隻給育美十五萬円,畢竟剩下的五十萬円是人家捐給神社的,可是蒼介還是覺得這錢應該給。
“三、三十?!你確定沒算錯?咱倆說好你七我三。你可別都給我。”
短裙少女嚇了一跳,可看著那厚厚的信封,嘴角突然放棄一絲壞笑。
伸手輕輕一拉白襯衫衣領:“放這裏吧~”
我去!自己這是被撩了嗎?!
蒼介嘴角咧了咧,趕緊把信封塞進她的手裏。
“沒算錯,收著吧。”
正常來說,育美長得不錯,更兼性感火辣。可他好像是受了原身的影響,對她就是擦不出花火來。
而她對自己,嗬!那還用問嗎?
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育美竟然真的反手,緩緩的把信封從領子塞了進去!
看的他一陣咂舌,你就不怕嫌得慌嗎?
“話說那個田中不是說開小公司的嗎?竟然這麽……。”教室裏人多,育美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明。
“人是你介紹的,幹嘛問我?”蒼介苦笑著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掏課本。
“雖然我家是開萬事屋的,但委托人的情況也隻登記個大概,不可能詳細記錄的。再說你去過他家,我又沒去過……”
“育美、北原,你們聊什麽呢?”突然一個有些小帥的男孩走了過來。
“我們啊,再聊一個非常恐怖的事情,鬆澤你敢聽嗎?”育美故意將聲音壓低,想把這個不識趣的男生嚇走。
但鬆澤明顯不吃這一套,他同樣神秘的說:“我這也有一個恐怖的事情,而且還是真事,你敢聽嗎?”
“切!世界上就沒有我不敢聽的!”
“可不要被嚇到呦!這可是我那個在警視廳工作的舅舅告訴我的。而且還和咱們學校有關呢!”
鬆澤明顯對搭訕很有一手,幾句話就把他們的興趣都勾起來了。
“那你倒是快說啊!掉什麽胃口!”鰻屋育美不耐煩的催促。
“是這麽回事,上禮拜三,也就是九月六號清晨,在郊區樹林裏死了一男一女。”
“但全身沒有傷痕,可死狀卻極其恐怖,都長張著大嘴,翻著白眼,聽舅舅說是心肌梗死!”
蒼介一挑眉:“嚇死的?”他突然想起了昨天酒井雲雀說的那件事。
“嗯嗯,就是嚇死的。”鬆澤重重點頭。
育美在乎的卻是另外一個方麵:“清晨?郊外樹林?那他倆不會是在……做運動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發現,才被嚇死的吧!”
大姐!你的關注點怎麽跟正常人不一樣呢?!蒼介在心裏瘋狂的吐槽之後,又問了一個跟靠譜的問題。
“那跟咱們學校有什麽關係?”
“因為那個女的就是高三五班的遙子學姐!”
育美頓時瞪大了眼睛:“就是那個跟外校大學生談戀愛的遙子學姐?我說怎麽最近看不到她在食堂炫耀男朋友了呢,原來已經不在了。”
“可不是嘛,光這個還不恐怖,更可怕的是,同樣是在九月六號,同樣是高三五班,一個叫智子的女生,還有她男朋友岩田也死了。”
“而且死狀與那兩人一樣恐怖,也是被嚇死的!”
蒼介和育美對了下眼神,智子和岩田她們不認識,但同一天,還是同一個班級裏連著死了三個人,但他們卻沒有聽說過。
是學校故意在封鎖消息嗎?
“三年級是不是還有個叫光子的學姐,也是被嚇死的?”
“誒?你連這個都知道!不過那位學姐是一班的,而且也不是六號死的,是三號,還有死狀也不如那幾個人恐怖。所以警方沒有並案偵查。”
“這樣啊。”蒼介想了想:“那你舅舅有沒有查出來,他們幾個有什麽交集?”
“這我得去問問舅舅才行,要不中午一起吃便當吧!”鬆澤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行!”蒼介嘿嘿一笑,果然是奔著育美來的嗎?可惜你不是她的菜……
中午,學院一角的草地上。
“你這次帶我一起去怎麽樣,畢竟我也是靈媒體質,天天看這些無害的‘飄飄’早就膩了。能不能讓我見識下虛長什麽樣?”
育美說著,手裏的筷子狠狠的一刺,將一個想要偷窺她裙底的胖“飄飄”的眼鏡紮了粉碎。
嚇的胖子身體跟個氣球撒氣似的,咻的一聲,轉著圈就飛走了。
“育美,我不是說過了嗎,虛十分危險的,我現在雖然能對付普通的虛,但是稍微強一點我就自顧不暇,哪有能力保護你。”
“你呀,還是老老實實的從萬事屋裏,找些奇怪的委托給我吧。”
育美不高興的噘起了嘴,“好吧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誒?鬆澤這家夥,打個電話怎麽用了那麽長的時間。”
“這不過來了嗎。”北原蒼介拿筷子指了指,正在往這邊狂奔的鬆澤。
“讓你們久等了,我舅舅說遙子他們在八月底,一起去過伊豆的太平洋樂園。但光子跟他們沒有交集。”
“這樣啊,八月底?那也就是大概一周之後,他們就在同一天被嚇死了。”
他的眉頭輕皺,一周左右被嚇死,怎麽聽上去有些熟悉?難道是午夜凶鈴!
可這是死神世界又怎麽會出現貞子?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而光子的死……或許另有原因。
下午三點半,學院準時打鈴放學。沒有參加任何社團的北原蒼介,跟育美打了個招呼,就走出了校門。
日本高中就這點好,下午有充足的時間忙自己的事情。
剛出校門沒走幾步,突然一個臉色蒼白,長著一個鷹鉤鼻的男人擋在了他的身前。
“橫尾前輩,你不在醫院躺著,來找我幹嘛?想報複嗎?”
他還左右看了看,卻沒看到有人埋伏的樣子。
橫尾微微躬身:“北原宮司代,您誤會了,我來這兒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您請說。”見他這麽客氣,蒼介也不好再冷著一張臉。
“就在今天上午,東京神社本廳的人到了浮井八幡宮,一會兒可能就會去天瓊神社,形勢對您很不利。”
“所以呢,你希望我跟你們福山宮司服軟?”
橫尾長歎口氣:“我跟了福山十幾年,對他非常了解,可以說他一旦出手,就肯定有必勝的把握。如果您願意讓出神社,我可以做個說客。”
“否則到時別說神社保不住,恐怕連您的人身安全都會受到威脅!”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我知道您實力非常強,但在現代社會,沒有誰真的是無敵的,希望您能謹慎的考慮下。”
北原蒼介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多謝橫尾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看著他的堅定眼神,橫尾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您就好自為之吧。”
麻衣站在學校門口,等了大半天,終於看到了姍姍來遲的弟弟。
“不過兩站地的路,你怎麽走了這麽久。難道是跟女生約會去了?”
“姐姐!我隻是去打了幾個電話而已,對了一會兒把巫女裝穿上,今天可能有幾個貴客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