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我好痛

  鬱西爵將人送到醫院，值班的老醫生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真是那麽巧，居然是三年前蘇瓷昏迷時治療她的同一個醫生。 巧合得鬱西爵幾乎都以為是安排好的戲。 可他也完全不清楚情況，鬱西爵頭一次脾氣這麽好，罵不還口，安靜的聽老醫生大罵。 “你們年輕人，就是不知道節製，瞧這給折騰得，我說瞧著麵熟呢，三年前差點就活成，現在還這麽糟踐，真是仗著自己年輕是吧？” 鬱西爵一愣，疑惑的問，“三年前她怎麽了？” 老醫生瞅著罵了這麽久都不還口的男人，印象好點，但依舊冷嘲熱諷的說，“你是她什麽人啊？” “我……”鬱西爵抿唇，之前是陌生人，現在，他也不清楚是什麽人…… 撇了一眼，老醫生嫌棄鬱西爵說話婆婆媽媽的，不屑的打斷，“不管是你是小姑娘什麽人，要是男朋友，就對人家好點，這小姑娘，不容易喲，三年前，她老公出車禍死了，這姑娘要死要活，昏迷了幾天，差點就跟著殉情了……” 還好那姑娘的朋友死活給罵醒了。 想到這裏，老醫生也是歎氣，真是不容易啊。 當初身體就差，現在這給虛空得，要是再這麽下去，得早死幾十年。 鬱西爵腦袋一嗡，都在醫生的一句話上：三年前，她老公出車禍死了。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一句話，鬱西爵的心髒像是被揪住，狠狠的用木棍打下去，疼得他冷汗直冒，唇角有點白，鬱西爵不敢看蘇瓷的臉，輕聲問，“那……您知道她老公叫什麽嗎？” 老醫生一邊開單子，聽到鬱西爵的話抬起眼皮瞅了一眼，老不樂意了，“怎麽，還介意人家姑娘嫁過人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鬱西爵煩躁的打斷老醫生的廢話，努力按捺內心的狂躁，“沒有，我沒有介意，我就是想問一下。” 哼了一聲，老醫生這才慢悠悠的回想，“我想想啊，小姑娘的朋友說，叫什麽，聽著挺繞口。” “是不是，叫鬱西爵？” 老醫生眼睛一亮，“哎喲，似乎是這個名兒。” 老醫生很激動，可鬱西爵卻想哭，轉頭握住蘇瓷的手，她的手很涼，也很軟，像棉花糖。 不出意外，蘇瓷夜裏果然開始發燒，額頭滾燙，臉頰紅彤彤的。 鬱西爵被蘇瓷哼哼唧唧的聲音驚醒，從沙發上彈起，抬手看了下時間，淩晨四點。 蘇瓷被燒得沒有什麽意識，就覺得難受，哪兒都難受，一會兒想著身上黏黏膩膩的，一點也不舒服，想要洗澡，一會兒想著她的鬱西爵跟著其他女人走了，不要她了。 怎麽想，蘇瓷都難受，最後捂著被子小聲哭，像貓兒一樣，可憐兮兮的。 沒有任何猶豫，鬱西爵側臥在病床上，和蘇瓷擠一起，抬起她的頭，“瓷瓷，是不是很難受？” 借著燈光，鬱西爵清楚看到蘇瓷臉上的眼淚，眼眶紅紅的，明顯是憋的。 感覺到有什麽靠近，蘇瓷下意識的抓住，就往裏湊，“我好痛，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