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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四局

  棋盤上,司馬九漸漸占據上風,令右屯衛統領獨孤盛麗心中大是不服。


  在她看來,司馬九棋力低微,隻是自己大意,才落於下風。


  可是,她卻沒想到,九州幕僚團中,已經吵成了一鍋粥。


  “群主司馬九:殺神白起大將軍,果然威武,一出手,便殺得獨孤盛麗顧此失彼,佩服,暢快。”


  “五柳先生陶淵明:實話實說,真是臭棋簍子對戰。白起的棋,殺氣太重,那是棋術,並非棋道。難道殺神不知善勝者不戰的道理麽?”


  “驅鬼太守郭璞:昔日,本太守在世時,士人大都熱心博弈,殺神的棋風,本太守也看不下去,每每淩厲出手,與對方爭鋒相對,毫無文雅之風。”


  “從不負人曹孟德:妙哉,郭景純總算還是將本丞相的話記在了心頭。殺神的棋路,確實是一言難盡。昔日,建安年間,本丞相就以對弈見長,群主,可要本丞相顯露一二?”


  司馬九心中犯難,九州幕僚團中人皆是留名華夏青史,而圍棋又為華夏國粹,想來,他們大都棋藝不凡。


  一時間,司馬九有些猶豫,第三局是繼續按照白起的指示?還是換將出場?

  畢竟,以白起的棋技,想必獨孤盛麗不是其對手。


  倘若換一人,其棋技不能與獨孤盛麗匹敵,今日的賭鬥,就算司馬九輸了。


  ‘“五柳先生陶淵明:群主,第三局,必須在下出場,最近,群中風言風語,說我毫無用處,就會賞菊,吹牛。”


  “五柳先生陶淵明:這個麵子,在下必須掙回來,否則,我老陶就退群。”


  “劍俠荊軻:元亮兄,你是在威脅群主麽?”


  “群主司馬九:陶潛先生,知識分子要有知識分子的胸懷,這樣吧,第三局,就你上。”


  “隻愛一人貂蟬;老頭,別動不動就退群。奴家這麽傾國傾城的美女,除了在這個群中,你在哪裏還遇得見?”


  “五柳先生陶淵明:‘無語jg’”


  “人畜無害白起:這第二局還在繼續,諸位且看我如何一舉獲勝。”


  當司馬九落下最後一個子時,獨孤盛麗敗局已定。


  “這小子,沒想到還有點招式!”獨孤盛麗心中對司馬九暗生驚奇之意。


  司馬九第二局攻防兼備、殺伐果決的棋風,與第一局的破綻百出大相徑庭,這令獨孤盛麗不禁靜思對策,直到她想出了應對策略後,這才開始第三局的博弈。


  可是,第三局開始後不久,獨孤盛麗又發現司馬九的棋風與前兩局截然不同。


  司馬九一改第二局的殺意畢露。


  他出手平淡柔和,宛若軟綿綿的海綿一般,絕不與獨孤盛麗正麵拚殺。


  一開始,獨孤盛麗便猛追猛打,想要搶占優勢。


  然而,她的每次出手,似乎都無從借力,難以達到預期。


  棋麵上,獨孤盛麗看似占盡優勢。


  然而,在博弈高手眼中,獨孤盛麗敗局已定。


  果然,不多時,在司馬九落下一子後,獨孤盛麗再也無從下手了。


  她雙目緊閉,似有不甘。


  隨後,她伸出玉手將棋盤拂亂。


  她知道,第三局比第二局輸得更慘,慘敗得上不了台麵。


  “你這小子,怎麽如此多詐,三盤棋,棋風完全不同。”


  獨孤盛麗美目瞪著司馬九,滿臉都是不服氣:“你是戲耍我嗎?”


  “不行,必須再來一局。今日,算我輸了。”獨孤盛麗雖驕橫跋扈,卻也並非無理之人。


  “可是,我想要看看你腦袋裏,到底藏了些什麽?”


  司馬九婉拒道:“對弈,本就是遊戲,將軍何必執著於勝負,將軍棋藝高超,在下不過是在將軍的棋力壓迫下超長發揮了而已。”


  獨孤盛麗搖了搖頭,道:“三局兩勝,你勝了兩局,我輸了,絕不耍賴。”


  “不過,棋風如人品,三局對弈,你的棋風判若天淵,實在是狡詐至極,不可原諒。”


  獨孤盛麗小茗了一口太醫署人取來的清茶,又是閉目沉思。


  “九哥,盛麗姐姐就是這個性子,你不要和她較勁,況且,她身體不好,你若再贏,要是她暴脾氣發作,就麻煩了。”納蘭靈雲運用醫家功法,向司馬九隔空傳音道。


  巢元方見司馬九連贏兩局,隱隱有些擔憂。


  帝都四煞的名聲,並非虛名。


  若是惹怒了她,後果不堪設想。


  司馬九本想拒絕,可鑒於獨孤盛麗的名聲。


  那就再與她博弈一局。


  “群主司馬九:白大將軍、陶先生,你們就不上了,這樣吧,郭太守可有意來一局。”


  驅鬼太守郭璞乃是陰陽家高手,想來,其棋技必然有限。


  “驅鬼太守郭璞:‘摩拳擦掌jg’早就想上了。”


  “群主司馬九:我錯了,能換人不?”


  “象山先生陸九淵: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群主看著辦。”


  “群主司馬九:好吧,郭太守,下手,輕一點。不然,本群主未來堪憂。”


  獨孤盛麗思索良久,這才開始的第四局。


  挽回麵子的一局。


  然而,棋局剛開始,獨孤盛麗又發現了不同。


  對方的棋風又是天馬行空。


  每一步,似乎都順著自己的棋路,像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般。


  “難道,這小子知道我要怎麽落子。”獨孤盛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正在這時,她眼前的棋盤,漸漸出現了重影,並且,耳邊傳來她最在意的父親的聲音。


  “你終是無用,配不上我的姓氏。”


  獨孤盛麗心中氣苦,一股熱流從胸中湧上心頭,她張開嘴巴,想對司馬九說什麽,卻什麽話也說不出口。


  不久後,她隻覺得周身燥熱,渾身無力。


  很快,她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司馬九早就注意到她臉色不對勁,後麵,他已經沒有按照郭璞的路數,而是胡亂落子。


  眼見獨孤盛麗就要癱倒,她身後的胭脂軍想要去扶住她,卻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獨孤盛麗武功高絕,她練習的功法,是天下最霸道的功法之一,此功法,其實已經傷害了她的身體。


  也正是那功法,令她每月都有幾日痛苦難熬,甚至改變了她的心性,讓她厭惡男子。


  胭脂軍被彈開,獨孤盛麗直直的就要倒地。


  這時,司馬九本能的運用控鶴功,搶步繞過棋盤近到獨孤盛麗側後,單手環住她的身子。


  隻是,不湊巧,她觸碰到了獨孤盛麗敏感的雙峰。


  也正是在他碰到獨孤盛麗的身體後,他感覺到獨孤盛麗體內,有數股不受控製的奇怪內息在衝擊排斥司馬九。


  緊接著,司馬九體內的醫家內息和道家內息,居然同時與獨孤盛麗體內的內息發生了碰撞。


  獨孤盛麗的病,根源就在於她的身體。


  實際上,她的身體不足以能容納那極其霸道的功法。


  獨孤盛麗強行修煉,偏偏又天賦異稟。


  是故,修煉得越精進,對她的身體傷害越大。


  巢元方的診治,始終是在治標,推遲發作的時間,讓她好受一些。


  然而,病根依然在她體內。


  剛才,獨孤盛麗見敗局已定,心中惱怒,頃刻間便觸發了那霸道的功法內息。


  司馬九體內的醫家、道家內息,雖然沒有獨孤盛麗體內那霸道內息強大,可卻是司馬九的自我領悟,勝在精純。


  醫家內息與道家內息在司馬九體內相安無事,也算是機緣巧合下的特例。


  可是,當醫家道家內息與獨孤盛麗體內那霸道功法內息相遇後,就再難相融了。


  司馬九體內的道家內息與醫家內息衝入獨孤盛麗體內,瘋狂的碰撞獨孤盛麗體內的霸道的內息。


  醫家內息滾進滾出,道家內息厚積薄發,獨孤盛麗體內的霸道內息雖強,卻難以控製。


  三者碰撞在一起,隻在極端的時間內,霸道內息的威力便被削弱了兩層。


  司馬九察覺到內息的變化,急忙按照《陰符經》和《青囊經》運氣,收回那兩道內息。


  獨孤盛麗體內那霸道的功法內息被削弱後,她的身體立即好轉了許多,神誌頓時變得清醒。


  從霸道內息激發,至司馬九扶住獨孤盛麗,並削弱霸道內息的威力,整個過程幾乎是在轉瞬間發生的。


  獨孤盛麗睜開眼睛,見自己正被司馬九扶在懷中,心中羞怒,揮手便向司馬九掃去一個嘴巴。


  若是平常,司馬九本可以躲開此掌。


  但是,剛才兩人氣息碰撞,不知為何,他竟然感受到獨孤盛麗心中有種無法言說的哀傷。


  司馬九感同身受,幾乎要垂下淚來,反應力也就慢了半拍。


  而且,他體內的醫家和道家氣息,似乎都沒來由的被一股力道束縛,這令他躲閃不及。


  獨孤盛麗功夫了得,重重的一掌扇在司馬九的俊臉上。


  頓時,司馬九胸口一悶,噴出半口血,踉蹌著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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