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流洶湧

  明羽此話一出，肖阿蘭心下納罕，但麵上仍很平靜，不動聲色地問：“你不是說那個公司是要重組，你們部門的員工都被裁掉了嗎？怎麽現在又要你留下了呢？”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感覺公司氛圍有點奇怪，梁鳴之前是個部門經理，現在一下子升到副總。天聚這種家族企業，沒有背景哪能升這麽快呀。還有那個新來的範總，人倒是挺好，就是跟集團的範董過不去。他倆可是叔侄關係，是一家人啊，但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就是有點麵和心不合似的……那個方總人就很討厭，一看就沒有真才實學，光會跟在範董後麵拍馬屁。”


  明羽絮絮叨叨地說完，又說：“奶奶，我說公司的事兒你會不會嫌煩啊？”


  “沒有啊。”奶奶笑眯眯地道，“我愛聽你說工作的事。”


  “奶奶，那個範董人挺帥的，特別有範兒。而且你知道嗎？我以前跟他還見過呢。就是在遇到你的那個晚上，我在野火酒吧裏碰見過他。”明羽興奮地報告。


  肖阿蘭心中一凜，不動聲色地問：“小姑娘家家的，就愛看好看的男人。你初次見他的時候，跟他說過話嗎？他今天有沒有認出你？”


  明羽臉上浮起一片紅暈，“初次見麵的時候他喝醉了，也沒說什麽。不過今天……呃，就是我在人事部重新辦完入職，他送我出來的時候悄悄地跟我說記起我來了……”


  明羽想起範天賜在自己耳邊輕聲細語的情形，臉蛋越發紅了，“本來我以為範董對TOJ的業務一竅不通，不過現在看來，他對我的TBB開源操作係統的構想還挺有興趣的呢。他約我明天下班之後一起吃飯，談談這個數據庫。”


  肖阿蘭淡淡一笑，“那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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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明羽上班之前，奶奶一反常態地建議她把頭發放下來。


  “您不是說把頭發弄利索點才像職業女性嗎？為什麽今天又讓我把頭發放下來啊？”明羽雖然照做，但是比較好奇。


  “你差點從公司離職，現在剛回去，最好表現得低調點。散開頭發會顯得溫婉，沒有鋒芒。”奶奶小心地幫她把頭發梳理整齊，披在肩頭。又特地找出一件淺紫色繡著丁香花的裙裝讓她穿上，“對，就這樣，素色一點，乖巧得體，多好。”


  明羽讓她誇得心裏暖洋洋的，“奶奶，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肖阿蘭笑著衝她眨眨眼，“現在不嫌我這個老婆子礙事了吧？”


  “我從來就沒覺得您礙事嘛。”


  肖阿蘭收起笑臉，一本正經地說：“小羽，你能不能答應我，我住在這裏的事，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明羽納悶道：“為什麽？您一直不讓我報警，也不讓我幫您找自己的家人。您是有什麽苦衷嗎？”


  肖阿蘭歎了口氣，“家門不幸，我也沒辦法跟你多說。總之我是希望他們能自己來找到我，而不是我去找他們。就請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好不好？”


  明羽猜測奶奶可能是因為家庭關係不和睦，離家出走後又礙於麵子，想看到家人在尋找她之後再回去。這種事情在新聞裏也見過不少。她在奶奶懇求的目光下別無選擇，隻好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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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那個TOJ技術部，明羽這次是以運營中心主管的身份入職的。大小也算個中層管理了，薪水和待遇都比以前漲了不少。她還擁有了一個小小的獨立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就能俯瞰TOJ大廈旁邊的那個小小的公園。


  明羽現在的工作就是把之前的TOJ數據庫作優化，並且設計培訓方案。一天的工作緊張而繁忙，很快就過去了。明羽想起跟天聚董事長範天賜的晚餐之約，去洗手間稍微整理了下妝容。


  正好李特也在洗手間。明羽現在跟她已經很熟了，笑著打招呼後，她開始對著鏡子補妝。


  李特笑問：“你晚上有活動啊？打扮這麽漂亮。”


  明羽也笑著說：“晚上範董請吃飯，要跟我談談TBB的事。”


  李特半晌沒說話，後來實在沒忍住，瞧著鏡子裏的她，靜靜地說了句，“明羽，你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