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109．多了一分戒備
森術冷眼看著小蘭動作嫻熟地給齊宇包紮傷口，眉眼間盡是關心愛護之色，邊包紮還邊說道：“少爺以後萬萬不可碰這些碎渣，會弄傷手，很疼的……”
“小蘭，我……是他……是他害我受傷的……”齊宇把目光對向森術，戰戰兢兢地開口。
小蘭不好意思地看著森術，以為自家少爺在無理取鬧，而森術做出一副無奈狀。
看著小蘭對齊宇嗬護備至，森術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小蘭明明早就知道齊宇這癡傻模樣全是中毒地緣故，卻不報告齊海，反而在那些大夫看病的過程中做手腳，讓他們查不出病因來。
齊宇傷口處包紮好卻不再讓森術靠近他，拚命地躲在小蘭背後，任小蘭怎麽哄騙他都不出來。再他的潛意識裏，森術已經被冠上大壞人的稱號了。
森術卻沒有絲毫擔心，正因為有了之前那些大夫做鋪墊，他才能毫無顧忌地對齊宇，反正在其他人看來，齊宇對他的害怕，厭惡都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
小蘭無奈至極，對著森術說道：“森術公子，少爺他可能是驚著了，我看不如讓少爺休息一會，情緒平靜下來就診如何。”
森術淡笑道：“無妨，那在下先回去了，傍晚十分再過來。”
森術走出房門，餘光瞥見小蘭握著齊宇的手，心疼的幫他輕吹著，嘴裏安慰道：“少爺，不疼……不疼……”
森術不得不感歎，齊宇還挺幸福的。至少這世間除了齊氏夫婦外，還有人愛他。雖然小蘭身懷秘密，但臉上的神色卻是真情流露。
南宮宸也並沒有閑著，和炎燁兩人沿著主道行走，觀察薊州城百姓的生活情況。
薊州城往西大約八百裏處，有幾座大山相連，這些山峰屬於珩山的組成部分，珩山是一條南北走向的巨型山脈，也是大夙王朝和達西國的分界線，而具體分界線就是薊州西麵的這幾座山峰。
越過它們，就到了達西國的境內。又是一個風土人情異於大夙的國家。
南宮宸從來沒有去過達西國，並不是他不想，而是被父親極力製止，父親曾道，年輕時曾去過，但深陷變幻莫測的沙漠之中，後來幸好得人所救才沒有喪生大漠。
南宮宸不願拂逆父親意思，隻有作罷。
“炎燁，你看這薊州城如何。”南宮宸眼神掃過熙熙攘攘的路人，問炎燁道。
“薊州民風淳樸，氣候溫和，漁業發達，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官府和城主府毫無間隙，共同致力於經濟發展，維護社會的穩定，上層人物少了一些爭鬥，下層百姓多了一份安寧。”炎燁淡淡說道。
南宮宸輕笑一聲，炎燁大他七八載，他一向視炎燁為兄長，萬事都會經過炎燁意思才會做決定。毋庸置疑，炎燁才華出眾，智力超群，無論是對父親還是他，都是得力助手。
南宮宸笑眼之下，嘴角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心裏生出一絲謹慎。
過去他太信任炎燁，事事告知炎燁，從不隱瞞。但不代表炎燁待他也是一樣，炎燁這樣的人，深不可測，有太多太多秘密。他一直都沒有看透過炎燁的內心。
南宮宸突然憶起一事，上次他讓炎燁去錦州，暗中派人監視炎燁的行蹤，後來手下告知他，說炎燁並沒有去到錦州，而是北上。
幾日後，炎燁如期返回，把他吩咐所取的物品交於他手，神色正常，眉眼間並無異樣之色。
從那時起，他心裏就對炎燁多了一分戒備。
南宮宸看著眼神飄往遠方，心神似走神的炎燁，心裏一沉，將來炎燁會背叛他嗎？他把炎燁當作親人，當作兄長，所以不想將來有一天兩人站在地對麵。
南宮宸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慮了，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薊州城看似風平浪靜，實則不然，地處兩國交界處，往來商販中不乏異國之人，如被有心人利用，兩國最易起紛爭之地，就在薊州。”南宮宸持了和炎燁相同的觀點。
炎燁恍然大悟，麵帶歉意說道：“少主眼界過人，炎燁自歎不如。”
南宮宸並沒有因為炎燁的誇讚而感到高興，相反，他認為炎燁根本沒用心回答他的問題，這樣顯而易見的事實，炎燁不可能不知道。
“炎燁，有心事嗎？”南宮宸問道。
炎燁一怔，看著南宮宸那雙精明如斯的眼眸，明明是詢問的話語，懾人的視線卻緊盯著自己，像似想要從自己這裏探知到什麽。
“少主，你為何不問問我，為什麽會提議你來薊州找齊城主合作。”炎燁巧避南宮宸的問話，反而問出一個南宮宸一直想問的問題。
南宮宸勾唇輕笑，如他意料，炎燁不可能會說出心中所想，不過，炎燁倒是替他說出了心聲，“那炎燁你說說看，是為什麽。”
“少主想要複仇，光是棲於汴州城是不行的，力量太薄弱，所以隻有另外開辟新的合作對象，以提升自身實力，江南四省中，薊州城主齊海比起其他三位城主，是更容易合作的對象，因為他有弱點，而且很明顯，隻要我們能抓住其弱點，就能逼迫他與我們合作，事實證明如此。”
南宮宸依舊保持了剛才的笑容，炎燁總是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一麵，這是他厲害之處。每做一件事之前，他都會知己知彼，兩方比較，取己之長禦敵之短。
“這一趟，不可耽誤太多時間。”南宮宸腦海裏閃現出一抹倩影，聲音低沉，卻又多些期盼。
炎燁知道南宮宸心中所想，道：“少主，我看這樣吧，如果到時候這邊的事情一時難以完成，我回汴州，讓白姑娘南下，如何？”
南宮宸一怔，這個主意，他也曾想過，一來留著月牙在汴州他不放心，二來炎燁對於處理汴州那邊的事務更有能力。再者現在齊宇的病還未治愈好，與齊海商洽之事也不能實施，索性讓炎燁先回汴州主持事務也好。
“先回去看一下，森術今天有什麽收獲再說吧。”南宮宸說道，反正這個事也不急於一時，當務之急是治好齊宇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