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41．精彩談判
“其實，我也喜歡一個人，很多年了……”琉璃惆悵地說著，腦海裏順便就浮現那人一副“天下女人皆禍水”的遭打樣。明明愛慕他多年，他竟然白癡到以為她一心喜歡少主，教她好不生氣。
“啊，琉璃姐姐也有喜歡的人？”月牙被琉璃的話成功轉移視線。
“對啊，剛開始的時候可討厭他了，處處和我作對，那時主人還在，總是袒護我，於是我就經常欺負他，後來才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他，喜歡他認真做事的樣子，喜歡他每次惹我生氣卻又不得不哄我的神情，總之，關於他的一切，都讓我那麽著迷，在大夙女子二十二三都是老姑娘了，我也不知道這份等待有沒有結果，可是我真的不願意放棄……”琉璃想到月牙跟她一樣，都為情所困，不禁對月牙吐露心事。
“那個人是……森術公子嗎？”月牙試探性的問，見琉璃不可置信的睜大眼，似乎在說你怎麽猜得這麽準，繼而臉色泛紅，月牙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一路上琉璃的視線總是時不時的看著森術，兩人話不到半句就開始吵，估計除了滄漓那個大老粗之外，炎燁和南宮宸怕是早已知曉。
“這樣吧，之情，我來幫你和少主說，讓你留下，你武功那麽好，也不嬌慣，跟我們一塊我也有可說話的，怎麽樣？”琉璃熱心腸地拉著月牙說道，連稱呼也換了。
“真的嗎？琉璃姐姐你肯幫我？”月牙高興得不知說什麽好，隻要有南宮宸身邊的人幫忙開口，她就能留下，這是她夢寐以求的。
“隻是，之情妹妹做得慣服侍人的活嗎？如果留在少主身邊，就得有一個好的理由，少主自幼嬌生慣養，這幾個月因為我們行蹤要對外保密，因此不能為少主找服侍丫鬟。少主雖然不說什麽，但是我看少主做很多事都不太順手。炎燁他們身為男子，對這些服侍活兒自然做不好，我呢，打架動武還可以，做這些活可就難倒我了。如果妹妹可以的話……”琉璃道。
“我可以做的，這些都難不倒我，我在山莊時……我以前都是自己服侍自己。”月牙連忙說道。肖婆婆平日裏從不縱容她，而她也不認為自己在山莊地位高貴需要別人服侍，因此能力所能及的事她都自己做。
“這樣就太好了，我一定會幫你。”
“謝謝琉璃姐姐，謝謝……”月牙感激得語無倫次。
城主府裏
李慶把南宮宸引到書房，兩人便開始了密探。
“南宮兄，你此番遠道而來，我也不多加客套，咱們開門見山地說吧。”李慶一換適才在宴會上輕鬆自如地神色，嚴謹地說道。
“既然李兄都這麽說了，那我就直說了。眾所周知，汴州城的支柱產業是造船、航運兩大支柱產業，每年所運客物和往來商販眾多，自然是所有商家都想插足其中，分得一杯羹。李氏一族獨占這兩大產業多年，其他商家早已經是虎視眈眈，心存不滿。官府也想把這兩大產業收歸官營，官府擠壓，商會壓迫。我想現在李慶兄，也不太順心吧。”既然是開門見山，南宮宸索性把李慶現在麵臨的困境說出來，隻有讓對手知道自己的缺點已經被對方知曉，他才會慌張，才會接受別人的建議。
“看來南宮兄雖然人在京城，確是對這汴州城的情況了然於心。不錯，確實是如南宮兄所說，半年前商會聯合逼迫我交出造船業的主營權，而上個月官府又明示我航運業要歸官府主營，且態度強硬。炎燁公子當日到來時，也已經表明南宮兄的立場，據說南宮兄給我的提議是官督商辦，而我與官府洽談的有利條件就是，我可以拿到比官府更低的價錢去購買木材製作船隻對嗎？”李慶道，同時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宸，這個青年人所展現出來的才智遠比他的容貌更吸引人。
李慶一直為這個事情苦惱，商會那邊還可以一拖再拖，直到找尋到解決辦法即可。但是對於官府，擁有絕對的控製權，這就是他必須服從於官府的原因。城主府的主要收入來源於這兩大行業，讓他讓渡根本不可能，但是現在麵臨空前的壓力，讓他無所適從。
直至南宮宸派炎燁來，提出了官督商辦的意見，李慶才仿佛從黑暗中找尋到光明，對啊，官督商辦名義上是官府在控製，事跡上是他在經營，到時候按一定的股份分給官府紅利。兩全其美，更何況打著官府的招牌，一方麵可以行使各種特權，一方麵還可以抵住商會的壓力。
至於和官府洽談的條件，正是南宮宸可以給以的，李慶原來所造船隻用的木材都是從青州運來，可惜由於近年來木材商家有意加高價錢，而且別的造船商家也在爭奪木材，因此李慶造船的原材料貨源不穩定，現在南宮宸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可以幫他解決這一問題，並且他還可以憑借這一優勢和官府采取合作。
“青州城有一位人物，叫做晉輝，不知李兄可否認識？”南宮宸不緊不慢地說道，而晉輝是晉伯的名諱。
“自然認識，木材大商晉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難道炎燁公子口中所說的可以提供木材低價格的條件是晉輝出的？”李慶喜出望外地說道，如果是晉輝為他提供穩定木材，又是那樣的低價格的話，那麽他就有底氣和官府合作了。
“正是，不過合約是三年，五年之後，晉輝會按照市場價重新提高木材價格，不過我相信五年後，李兄的造船廠已經不在乎這點錢了。”南宮宸適時地提醒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晉伯能給這個低價格，全是看在他的麵子上，因此他也不能讓晉伯一直吃虧。
李慶略加思索，腦海裏飛速地算著各種賬目，片刻心裏有了比較，驚喜之極還是故作鎮定地問道：“南宮兄說一下你的目的吧。”南宮宸幫他這麽大忙，自然是懷揣著目的而來。
“那我就直言了，我想要李兄航運業的三分之一的股份。”南宮宸淡淡地開口，卻聞得李慶一聲驚訝“什麽！”李慶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宮宸，三分之一的股份？南宮宸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
“汴州城的航運業隻是造船業的附屬產業，且商會激烈爭奪的目的在於此。近年來李兄主要打理造船廠的事業，航運業都已經滲入其他商會的勢力，既然李兄明白想要獨攬航運業已經沒有可能，為什麽不明明白白地把它分割成幾個相等的股份，李兄隻要管理好屬於自己的那份就行了呢？這樣既能穩定地吸納資金，又能避免其他商會的爭奪。”南宮宸早就料想到李慶的反應，所以給了李慶一個圓滿地解釋。
“分成三份，我名義上占兩份，商會占一份，而我的兩份要分其中一份給你？你認為你有什麽實力可以得到？就憑那點木材？”李慶輕蔑地笑著說，雖然南宮宸給的條件很誘人，但是他所付出的代繳也很大。
“汴州水域眾多，人員往來頻繁，管轄困難，如果不按股份管理，我想李兄目前為止還沒找出合適的辦法去解決。而我能提供給李兄的就是，我可以幫忙打理的是兩份額的股權，到時候按比例而分，我相信以我的能力絕對能收入比現在更多的資金，而且我也已經有相應配套地管理體係，李兄到時候隻要坐收漁翁之利便可，而現在，我要的是一個機會。”比起李慶起伏的情緒，南宮宸到顯得沉著穩定，是的，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翻身的機會。
“也就是說，我是雇你來為我打工，隻是工資是我收入的一半？”李慶苦笑著說道，這個南宮宸，簡直比狐狸還狡猾，可是他卻想不出拒絕的方法。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那……你容我考慮三天，三天給你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