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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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姐姐,端嬪小產了。”容貴人從宮女手中接過茶盞,輕輕為平妃斟了小杯茶。
平妃沒有去接,放於腿前的雙手不自覺緊握。
兩人都知道幾日前發生在清染宮的事。
“會是她做的嗎?”容貴人小心道。
平妃垂了眼,不語。
“我知道,是皇後的手筆。現在就皇後有皇子,偏生大皇子又不是聰慧之人,皇後怎放心他人誕下皇嗣?虧得鬱姐姐去救,皇後還去阻止並作了這麽一場戲。可惜還是小產了。”容貴人接著道。
平妃不客氣地敲了下容貴人的頭,“就你知道的多。怎麽,還想去告發皇後嗎?”
容貴人撇撇嘴,“我哪裏敢。鬱姐姐都沒說什麽呢。”
平妃冷冷看著茶盞,再不發一語。
容貴人多相信鬱黛兒,可鬱黛兒,還是原來那個鬱黛兒麽。
……
“本宮可真是虧。要知道去一趟清染宮,就能協掌六宮,本宮何至於呆在這清冷的蕪雁宮?”童貴妃倚在軟榻上,撫著多年前皇帝賜給她的玉蘭簪。
“可別,否則本宮這會兒還得去靜宮撈娘娘。”鬱黛兒坐於另一邊,眸中深色難窺。
童貴妃抬眼瞥了一眼鬱黛兒。
“本宮本來還有點擔心,你會賣了本宮。”
“如果娘娘擔心,就不會找本宮合作。”鬱黛兒皮笑肉不笑。
“行了,你走吧。過幾天狩獵別忘了分本宮一張貂皮做個襖子裹身子。這蕪雁宮是愈發寒涼了。”童貴妃下逐客令。
“娘娘誇張了。”鬱黛兒欠身,頭也不回地出了蕪雁宮。
兩周前,正是鬱黛兒重奪盛寵之際。
後宮的仇,本打算慢慢報,卻沒想到童貴妃先找上了她。
開門見山地,直接要拿端嬪的孩子。
按理說,童貴妃現在無榮寵,又無子嗣,端嬪生不生都跟她沒半毛錢關係。
但童貴妃既然拿著法子找上了她,她為什麽要拒絕呢。
她當然擔心過這是一個坑,但她會傻傻的不捏住童貴妃的把柄反而任由童貴妃告發她?
再者,端嬪的那個孩子,映照著她那個孩子,一瞬間的恨意就止不住地滋長直至快要吞噬了她。
所以,兩人合作,在端嬪寢宮安置了不易察覺,但日子久了就會嚴重影響胎兒的,水。
原理是將某隻對孕婦起作用的溶質溶於水裏,然後宮女用這水每天澆灌端嬪寢宮的花草,還不會有任何人察覺。
待幾日前,端嬪終於感覺身子不適,鬱黛兒便去了清染宮。
像前麵說的,她不過是打個巴掌給顆甜棗罷了,刷刷好感度一點不虧,還順便撈個權力。
然後皇帝再查那日禦醫說的端嬪的身子受到極大損害,也不會再懷疑到鬱黛兒頭上。
皇帝當然啥也查不出。
自端嬪動了胎氣後,沒再添溶質,水又成了正常的水了,一點痕跡都沒留,除了童貴妃和鬱黛兒那兒,什麽證據都沒有。
便就不了了之。
……
這天早上是墨紫然送雲冰顏來到華都鄰城的森林草原。這便是之前拍狩獵的同個地方。
隻不過那時劇組沒錢包幾天場地,拍完那幾場戲就打道回府了。
這次本來打算讓演員在攝影棚發揮,然後用上次拍的景作背景,將人都給p進去。
但唐笙大老板不樂意,星天的一姐拍戲,怎麽能連場地都租不起?
於是以星天的名義直接包了整座山,然後洪小兵和沈羚隻得苦哈哈地把劇組挪了個城市。
深藍色的勞斯萊斯駛過蜿蜒的山路,才到達終點。這幾天拍戲連貫,兩個城市跑太麻煩,雲冰顏就在這裏開了酒店房間。
墨紫然當然是陪她住酒店的。
但誰知有人把雲冰顏的行程挖了出來,雲冰顏還沒到酒店放東西,就看到酒店外圍的水泄不通。
深藍色的勞斯萊斯默默地掉了個頭。
隻一個雲冰顏就如此瘋狂,要讓他們知道車裏還有個墨影帝,隻怕這座城市都要被攻占了。
墨紫然便就在山上購了一套房,暫住是沒什麽問題。
勞斯萊斯停靠在劇組不遠處。
雲冰顏下車時,容兮就小跑了過來。勞斯萊斯眨眼就不見了。
“咦,顏神,剛才那輛是.……勞斯萊斯?啊,解解快包養我!”容兮抱住雲冰顏的手臂,半撒嬌道。
雲冰顏蜜.汁微笑,姐姐也是被包養的……呢。
隨後她看到劇組外圍的十裏保鏢,偌大排場,嘴角微抽。有個愛裝逼的老板,即使人不在,也是全場最靚的崽啊。
“聽說湖山酒店一早就被圍了,還好這邊偏了點,否則待會怎麽下山啊。”容兮忍不住道。
沈羚比之前更誇張地對雲冰顏噓寒問暖著,洪小兵指揮著全場布置滿頭大汗。
今天有落懸崖的戲,威亞早早吊了起來。
雲冰顏換了衣服後,就差不多開拍了。
這是第二次狩獵,也意味著鬱黛兒與皇帝相識已有一年。
隻不過上次鬱黛兒是跟在夜王身後,獨自一騎;這次她與帝同乘鑾輿於首,身後隨侍萬千。
到了狩獵場地後,眾宮女迎黛妃下車,再迎皇帝下車。
和之前差不多的流程,狩獵開始後,禦侍給鬱黛兒牽來了藩屬國新進貢的汗血寶馬。
這馬倒很乖順,鬱黛兒摸了摸鬃毛後便翻身上馬,行雲流水地駕出好遠。
秦戊這次沒有去跟鬱黛兒,和一幫親王大臣談笑著開始比試。
航拍機緊緊跟著鬱黛兒。
騎出沒幾裏,鬱黛兒便放緩了速度。不是在等誰,而是她一直覺得馬有問題。
也許是真的得了被害妄想症,即使無憑無據,她也就是有直覺。
想著,她翻身下了馬,圍著馬轉悠。
馬依舊無異,甚至乖順地吃起了草。
鬱黛兒來到馬側,假裝用力拍了拍馬背。
隨後她急忙往後跳了幾步,開始無實物表演。
她眸子一凜,緊盯著前方的空氣,身體僵硬卻要隨時準備著靈活地閃避。不到半秒,她往左閃開兩米遠,頭往後仰,順勢來了個後滾翻,隨即又向右閃開兩米遠,來了個前滾翻,又迅速右手撐地,來了個側滾翻,最後向上躍起,瀟灑落地。
馬兒嚼著草,看著她不說話。
可她還沒瀟灑三秒,又瘋狂向前飛奔而去,同時左閃右跳著,情緒越來越緊繃,眼神盯著空氣如臨大敵,頭發飛舞了起來。
邊跑,她邊抓住了一根樹幹,借力旋轉了三百六十五度,踢出了完美的側踢後,身子終於承受不住摔倒在地。
來不及吃痛,她手一撐迅速在地上滾了幾圈,腿一蹬跳起,淡定地拿出刀子劃開自己後背的衣服,灑了一瓢紅墨水上去,又唰唰唰瘋了似地向前跑去。
這一跑,就跑到了懸崖。
懸崖邊拿著威亞的工作人員一臉敬佩地看著她,忽略掉他們時不時抽搐的嘴角。
“卡!”導演的聲音從工作人員手裏的擴音器裏傳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