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禦花園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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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黛兒身著絳紫色裹身長裙,極好的身段展露無遺,性感中尤顯風韻;裸露的肩頭綴以纖長的輕紗,夢幻中平添幾分俏皮嫵媚。
這一身極大氣,極可人,豔極麗極,妖極貴極。
尤其是在鬱黛兒渾然天成的氣質下,散發出的魅力竟無人能擋。
她高抬頭顱,目不斜視地款步走到正中間,緩緩朝皇後福身。
皇後身坐高位,極威嚴地上上下下打量著鬱黛兒,眉尖微蹙,似有不悅,卻隻是擺了擺手。
翠碧也瞧著鬱黛兒,看罷,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童貴妃捏著茶杯的指尖,早已泛白的不成樣。
眾妃更是豔羨的豔羨,嫉妒的嫉妒,恨的恨。
容貴人沒有看她,隻是給平妃斟茶。
鬱黛兒方要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就被高嬪攔住。
“黛嬪真是端的好大的架子啊。”
鬱黛兒長長的睫毛微動,眼波含光,但笑不語。
高嬪見人不理她,也不覺得尷尬,湊近了低聲道:“昨夜裏的小蛇,可還有趣?”
鬱黛兒眼裏笑意更甚,“原來高嬪關在水景軒養蛇啊。嘖。不愧是沒封號的。咱做寵妃的太忙,比不得比不得。”
語氣嬌俏帶點小囂張,輕飄飄的就讓高嬪的臉百花齊放。
高嬪嗬了一聲,轉身欲走,卻聽得不遠處高聲:“皇上駕到。”
她連忙回過身來,眼神直直凝視著不遠處走來的明黃,腳尖微踮,帶了企盼。
眾妃嬪除了皇後,也是緊緊盯著皇上的身影。
自從黛嬪入宮,她們就跟著失寵了好久。而對於她們來說,皇帝就是她們的天,她們的地,她們的全世界。離了皇帝的懷抱,她們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隨著皇帝沉穩的腳步聲逼近,鬱黛兒方緩緩轉過身來,一刹那的風華逼人。
秦戊的眼中,狠狠的驚豔了下。
高嬪包括眾妃嬪,紮在皇帝身上的眼神收都收不回來,就盼著皇帝能看到自己精心打扮的妝容服飾,哪怕一眼都好。可惜沒有。半分施舍都沒有。
眾人請安,皇帝隻扶起了鬱黛兒。
高嬪想說什麽刷下存在感,卻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黛兒,怎麽不坐?”秦戊熾熱的雙眸隻有鬱黛兒的倩影。
鬱黛兒嬌笑,微嗔:“嬪妾等皇上呢。盼著等著,好不容易才盼來了帝王。”
秦戊點了下鬱黛兒的鼻尖,“辰時你還賴朕手臂上呢,這麽會兒就想朕了?”
鬱黛兒順勢躲到了秦戊懷裏,不管周身嬪妃火辣辣的視線,“一時不見,當隔三月。”
被忽視還順帶被塞撐狗糧的高嬪,吃人的眸光都快戳了鬱黛兒千百回了,如鯁在喉,無語凝噎。
秦戊大笑,抬手抱起鬱黛兒,往她座位上邁步。
嬪妃眼睛瞪的更大,惡狠狠的,手裏的帕子都快絞爛了。
鬱黛兒在秦戊看不到的角度,迎上妃嬪們的眸子,盡是挑釁。
忽的,“雷昊你是個皇帝你能不能收起你那色眯眯登徒子一樣的表情?!”
眾寂眾驚。
洪小兵站了起來,無語至極。雷昊那表情,簡直入骨而放誕,想把人活活拆吞入腹一樣。
雷昊咳了咳,“導演我會注意。”
洪小兵擺手,繼續。
秦戊把鬱黛兒放至座位上,才朝主位走去。
少頃,宮女太監簇擁著太後到來。
皇帝站起身,和太後噓寒問暖了一番,太後才就座。
演太後的是個頗有經驗的中年婦女,橫眉下丹鳳眼一掃,威儀畢顯。她靜默地打量了底下環境,看著布局陳設還算滿意,眉目間方才鬆下些,擺手示意身旁的婆子宣布禦花園日宴開始。
歌舞再度興起,佳肴美宴,杯盞相交間,氣氛逐漸攀升。
高嬪卻不像其他妃嬪那般把酒言歡,或是阿諛奉承著皇帝太後,而是故作矜持地拿著酒杯,低頭沉思著(計策)。
翠碧服侍著皇後,小動作卻很多,不是抬眼望望鬱黛兒,就是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底下,頗有一副看透一切的狡黠。隻可惜……鏡頭一個也沒拍她。
鬱黛兒似真的隻是參加一個宴會一樣,不是和皇帝調笑,就是欣賞歌舞,小酌怡情。
忽的,皇後身邊的大皇子站了起來。
大皇子年僅七歲,生玩,甚至頑劣不服管教,卻因其母權力之大,無人敢管。太後皇帝也隻稍作教訓,也並無約束。
皇後看其子起身,並無任何動作,兀自喝著酒。大皇子的奶娘小心翼翼地護著大皇子,生怕其磕著摔著。
大皇子跑到了鬱黛兒身邊,陳兒往後退了兩步。
“這個東西好玩!”大皇子說著,就拿手去扯鬱黛兒的肩紗,動作極其粗魯。
皇帝看見,隻是皺眉。
周身嬪妃皆幸災樂禍的表情,饒是你再受寵又如何,在這大皇子麵前,隻得受著。
鬱黛兒明顯驚了一下,卻猶微微笑著,溫柔地將肩紗解下遞給大皇子。
大皇子拿了就跑,到角落裏撕扯著,邊扯邊笑,還上下甩動著。
高嬪不知為何,心慌了一下,跟著手一抖,被子裏的酒便灑出了些。她目光緊緊盯著大皇子,神情有了波動。似是意識到什麽,她偏移視線,就對上鬱黛兒似笑非笑的眸子,瞬間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一下。
歌舞是被一聲尖叫打斷的。
奶娘驚恐地叫著,甚至忘了大皇子,向空地跑去,“蛇啊!救命啊!有蛇!”
皇後瞳孔陡然睜大,騰的站起,“烀兒,我的烀兒!”
隻見大皇子周身爬來數條“黑蛇”,吐著蛇信子,漸漸向大皇子逼近。
大皇子已經嚇傻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地拎著披紗,緊緊盯著地板,忽的哇哇大哭了起來。
皇帝急忙吩咐侍衛上前,可一女子先一步來到大皇子身邊,不顧群蛇,扯開披紗就往另一頭奔去。
怪異的現象發生,群蛇不再圍著大皇子,紛紛前去追趕女子。
再遲鈍的人都看出來了,是披紗引來了群蛇。
鬱黛兒引開蛇群後,就將披紗用力甩至空地,群蛇嘶嘶上湧,一瞬間纏繞在披紗上扭動著。
太後也站了起來,麵容震驚而氣憤,“荒唐!簡直荒唐!給哀家查,好好的查!這是太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
皇帝緊緊鎖眉,皇後已經跑到了大皇子邊上,將其摟進懷裏,“必須要查!本宮的皇兒險些被毒蛇咬到!究竟何人如此膽大妄為!”
高嬪握著酒盞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泄露了其的心虛。
很快,侍衛逮捕了一個養蛇人。
養蛇人跪倒在地,“草民,草民真的不知為何草民養的蛇會爬到這裏來!求皇上太後皇後饒命!草民真的不知情!”
“誰準你在宮裏養的蛇!”皇帝一個酒杯砸了過去,已然動怒。
養蛇人看向了高嬪,欲言又止。見皇帝不耐煩,慌忙磕頭道:“是高嬪!”
高嬪瞪大眼睛,慌忙起身跪下,“他在汙蔑嬪妾!嬪妾真的毫不知情!請皇上明鑒!”
皇帝道:“可有證據?”
“有!草民屋內有千兩銀票,那是最新一期的銀票,皇上可去內務府查看調動過千兩的是誰便知!”
皇帝吩咐人前去。高嬪已然跪坐在地。
人回,稟內務府近日前去領銀票過千兩的,唯有水景軒。
“皇上,皇上!聽嬪妾解釋,嬪妾隻是一時興起,想買兩條小黑蛇解悶,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皇上!相信嬪妾!”高嬪拉住皇帝的龍袍角,神情焦急,額頭冷汗涔涔,“嬪妾更不知此人為何會進宮來,隻怕是有心人蓄謀已久,隻待栽贓嫁禍嬪妾!”
此時陳兒上前,稟明崇華宮近日亂蛇作祟。
皇帝一查,再問平妃及其宮人,確有其事。
高嬪再度慌亂了,“嬪妾.……嬪妾……隻是和妹妹開個玩笑?”見皇帝眼神似吃人,急忙改口道,“是嬪妾沒有管教好自己的蛇,皇上息怒!但今日的事,嬪妾確實不知情!”
可惜,高嬪屢屢謊言下,她的信任度早已為0。這時鬱黛兒上前了一步。
“皇上,嬪妾有一事不解。因著這些天嬪妾境況危險,故而嬪妾的貼身衣物都是再三檢查,絕無異香異物的可能……此次,也許隻是巧合。”
“境況危險”這四個字,成功讓皇帝察覺不對。聽了鬱黛兒的話,他更加憐惜地握住鬱黛兒的手。
養蛇人這時開口了,“黛嬪娘娘身處深宮,自然不知。據草民觀察,此披紗上珠飾繁多,在日光下極其耀眼。而草民的這些蛇,外觀與一般黑蛇無異,但卻極毒,且因其偏愛亮光閃耀的東西,在草民那兒被稱作"逐日蟲"。之前高嬪娘娘曾問過草民如何驅引此蛇,草民就告訴過娘娘。”
高嬪氣急大吼,“你汙蔑本宮!本宮何時問過你如何驅引此蛇?本宮自己都不知道這蛇喜歡亮晶晶的東西!”
但顯然高嬪說的話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陳兒卻在這時哭了,跪下,“陛下,請您一定為娘娘做主!方此人說此蛇劇毒,娘娘就算被咬一口,都怕性命危矣!且今日若無大皇子,娘娘本就因一身黑膚色遭人異議,又光天化日引來群蛇,當被人如何口舌?隻怕淪為不祥。即使送命又何人會替娘娘鳴冤?想此計人,著實歹毒如斯!懇請皇上一定要為娘娘做主!”
高嬪瞪大了眼睛,顯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你血口噴人!本宮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麽!”
童貴妃自始自終沒說過話,表過態。此時也隻抿唇看好戲。但從她的眼神中,是能看出些什麽的。她自然不信高嬪有這麽高超的手段,這次又能這麽容易被黛嬪化解。隻怕是黛嬪將計就計反將一軍罷了。
但她當然不會蠢到去說穿。
皇上已然大怒,吩咐人將高嬪拖去冷宮,貶為庶人,其父遭其牽連,革去官職,永世不得入京。
同時,皇帝下令徹查這段時日發生在黛嬪身上的事,因為黛嬪早已備著證據在各處,故查出妃嬪好幾,牽連官員好幾,宮內外著實一陣動蕩。
下一場戲,則詳細說明鬱黛兒是如何自導自演的。
這是一個連環套。各宮妃嬪紛紛構陷鬱黛兒,大事小事如上所述。但鬱黛兒掌握證據不足,故不可能直接拿著放針放金屬的衣服鞋子去找皇帝。就算有證據,力度也不足,皇帝最多警告斥責一下,妃嬪並不會有什麽損失。
隻有一件大事,才足以推動讓皇帝徹查,並且嚴罰。
所以,前些日子,鬱黛兒讓陳兒“不小心”說出嘴,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