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醉了的人
第451章
季白:“……”
他側過頭看向趙半瞎:“先生,我想跟丫頭說會話兒。”
趙半瞎回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今個兒雲川就別走了,我讓人給你準備住處。”
他看著醉醺醺的男子,不由得歎氣,走到李晨語跟前時將燈籠塞到她手裏,壓低了聲音道:“他醉酒了,你讓著他點兒,說幾句就回來。”
李晨語沒啃聲,微微皺著眉頭看向一邊兒。
隻剩他們倆了,季白朝站著,看也不看他的人伸手,慵懶暗啞的聲音道:“過來。”
見她沒動,又道:“我站不穩了,過來扶著我。”
李晨語還是沒動,提著燈籠,沉靜的眼睛看著滿身醉態的男子。
季白一直伸著手,朦朧的眼睛與她對視,他的目光中似有抑鬱流動,然後踉蹌著朝李晨語走過來。
啞的不成樣子的聲音道:“你為什麽不過來,我站不穩了你都不扶我。是不是我跌倒在你麵前你都不搭理我?我怎麽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腳下踩著棉花似得,快走到李晨語跟前了,他也撲倒了。
噗通一聲,伴隨著有什麽東西摔碎,摔的特別響。
季白悶哼了一聲,抽出砸在身子下麵的手。李晨語看見那隻手殷殷的冒著血。
原來是季白手裏提著的酒瓶子也跟著一塊兒摔碎了。
季白隻覺的手上濕的厲害,心裏知道是被瓷器紮破了,但卻沒覺出疼,他心頭更多的是氣憤,羞赧,因為以李晨語的本事,接住快要摔倒的他輕而易舉,可她沒接,還不來扶他起來。
就在季白火氣翻湧,又委屈的時候,李晨語蹲在他身邊,一手握著他的傷手查看。
她說:“我扶你起來,你別動。”
李晨語放了燈籠,拽著季白的手上有傷的那隻胳膊搭在肩膀上,某足了力氣一下子把身強力壯的男人拉起來,退了幾步靠在粗壯的柳樹上。
“丫頭,”季白用雙臂擁緊了她,全身的力氣大半壓在李晨語身上,他有點貪婪的嗅著淡淡清香的味道。
李晨語忽略脖頸處亂動的頭顱,扭著身子掙了掙,滴答滴答的液體就砸在她手背上,她接著微弱的燈光看到禁錮著自己的手在快速的流血,不敢再過用力,便咬著牙恨恨道:“鬆手。”
“丫頭,你怎麽不扶著我。”季白醉了,似乎還在糾結剛才摔倒的問題,他粗重的喘息著濕漉漉的熱氣,噴在李晨語的後脖子上,激的她渾身顫傈,別扭極了,濃重的酒氣鋪天蓋地的都是。
“這是喝了多少酒。”李晨語嘟囔著,緊著勁兒掰這抱著她的手臂。
“嗯?什麽?”季白沒聽清,將腦袋歪在李晨語的肩膀上,任由她沒輕沒重的掰扯著胳膊。
這兩人身高懸殊太大,季白躬身成一個蝦子才得以將隻到他胸口處的人抱住。
越掰扯滴滴答答的血就流的越快,季白的喘息聲也就越大,李晨語隻好住了手。
她覺的跟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沒法兒講道理,便以哄騙的口吻說道:“你流血了,流了很多血,我帶你去包紮,你先放開我。”
季白湊到她耳邊輕輕吐出一個字:“不。”
他不覺得疼,就想這麽抱著她。現在沒有冷言冷語,沒有拒絕,特別好。
李晨語耳根子一顫,被那暗沉魅惑的聲音刺激的心跟著哆嗦了一下,美男在前,想不動容一下都難。
“季白,有話你就好好說,何必這樣。”李晨語冷了聲調,她索性也不掙紮了,背靠在寬闊的懷抱裏,
季白聽的清清楚楚,但腦子裏空成一片,冷冷的音調過了而過就沒進到心裏去。
他醉的厲害,沒說話,頭埋在李晨語肩膀處,臉頰蹭著臉頰,緩緩摩挲著。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細膩的肌膚上。
李晨語受不了著曖昧的姿勢,聽他不言語便惱怒起來,道:“鬆開,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是誰?還是我話說的不夠清楚?還是覺得我應該離了這地界你才安心?”
離開——離開——
季白腦海裏回蕩著那兩個字,心頭又惱又恨,迷離的眼睛霎時陰沉似海,他禁錮著懷裏的人抓著衣裳,改成了麵對麵的姿勢。
咆哮這低吼:“你休想,休想離開金陵一步,想都不要想。你要是敢逼我,我……”
我怎麽樣!季白還沒想好,改成抓著李晨語的肩膀晃:“聽到沒有?不準離開我,不準惹是生非,不準再跟那個姓鄭的來往。”
酒是個好東西,能麻痹人的神經,能讓人變得不像自己,能讓埋在心底的話壓製不住的冒出來。季白便是如此,若不是借著酒,這些話他平時自己都不會想,酒後吐真言果真是不假。
李晨語聽他說完,毫不動容的平靜語調說:“強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歡你,我不知道還要再說多少遍。有些話說出來也沒意思,隻能傷了僅剩的那點兒情分,變成彼此尷尬的人。”
季白重重喘息著,抓著小肩膀的動作不由得加重,手上的傷口驀地鈍鈍的疼起來,一直疼到心尖,難受的他想大吼大叫幾聲。
他麵上淒楚,又有這濃濃的不解道:“為什麽?那個鄭辛有什麽好?他救過你的命,我也救過你的命。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呢?我是你的什麽人?”
是她的什麽人?李晨語還真就沒想過,一副真誠的麵孔道:“你自然也是我的恩情,我之所以能站在這裏,不就是在報恩?當然了,你我之間說恩情有點不靠譜,能還清的。”
不知是手掌疼的厲害,還是氣的,季白有點發抖,聲音又緊又帶著火氣:“不是要還嗎?那現在就還!”
話音未落,他的唇就準確無誤的擒住李晨語的粉嫩紅唇,帶著股狠勁兒,季白啟唇咬住小小的上唇。
牙齒那麽微微一嗑就出了血。
李晨語在他沒期上身的時候就反應過來了,但肩膀被使勁兒摁著,她沒能退開,就一下子被咬了個正著,發怒的眼睛裏淚都飆出來了,口中又是血味兒又是酒氣,臉上是粗重的氣息,撲的她臉頰泛紅,出了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