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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第三百四十八章


  季白沉靜如古井般的眸子看著季謙,“我自然會給金家一個交代,四哥四嫂安心等著就是。”


  對著季老夫人躬身行禮,季白出了廳堂,徑直朝外院去。


  對於金七,他煩透了,這次就一下解決了吧。


  “你們也別在我這個老太婆跟前哭,”季老夫人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喜,蹙著眉對著身旁的宋婆子使了個眼色,“有本事跟人動手,就做好被打死的準備,別帶著那麽多人輸了,還往我老婆子跟前哭,季家跟著你們丟不起這個人。”


  她銳利的目光在四房夫妻二人臉上掃過,心裏的厭惡越發濃烈,嘴上卻淡淡道,“輸了就認,沒本事就別去招惹,我季家子孫向來頂天立地。”


  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輸得起的李老夫人說話向來如此,她拎的清誰輕誰重,他們季家的交代不是四房這窩庶出的人能受的。


  自從季老太爺死後,最受寵愛的四房地位一落千丈,季老夫人犀利的言辭他們曾經不敢反駁,現在更不敢。


  高傲如季謙,也低下頭顱不敢吱聲,他們的一切都來自季府,他甚至不敢分家,分了家,他就什麽也不是了。


  但他還是替自己的私心辯解,“金家隻有金七一個男丁,從小被嬌養慣了,這次的事他也在有錯,但兒子身為金家唯一的女婿,兒子雖不才,但也要替自己小舅子說上一句,那位李少爺畢竟是個外人,家中如此袒護他,外人會如何評價?說季家打壓金家不成?這等汙言不是兒子想聽到的。”


  “季謙妄言,還請母親責罰。”


  話音未落,季謙便跪在地上請罪。


  留下看熱鬧的眾人,也隨著季謙的話想到外人會如何議論,有認同他的,也有不認同的,但最多的就是冷眼觀看。


  這不關他們什麽事兒,不是嗎!

  “悠悠眾口說金七仗勢欺人時,他仗的誰的勢?”


  仗你的勢,還是季家的勢。季老夫人覺得有點好笑,虧季謙說得出打壓二字,說打壓四房?還是金家那樣的爛泥窩?她伸手要打都覺得髒了手。


  金家那樣已經走下坡路的商戶,是季謙心中的另一個痛,若是有一個底蘊深厚的外家,自己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是個舉人。


  他沉默著,在次磕頭請罪認錯。


  季老夫人懶得在看見他們,起身叫大家散了,叫著二夫人回去寒碧房。


  金陵城有著東貴西富,南官北商的說法,季白的馬車行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了西麵富商大賈所居住的區域。


  馬車在有著兩座石獅子的朱紅大門前停住,先跳下車的是洗硯,他回身撩了簾子,請季白下車。


  先他們一步的洗墨走上前,低聲說道,“金夫人,金員外都病了,門子通報了多時都不見有人迎出來。”


  連管家都沒來一個,金家的做派失了風度,十分明顯的拿架子。


  季白並未將這等小事從在心上,徑直朝角門裏走去。


  看門的門子還未上前阻攔,就被洗墨一個冷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金家奢華十足的院子,下人去通傳了,季白便坐在花廳裏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中年男人腆著肚子,腳下邁著八字步走進來。


  季白對著他拱手行了一禮,“未經同意就來了貴府,還望金伯父見諒。”


  金員外走上前虛扶了他一把,愁容滿麵的說道,“賢侄啊,你身邊那個姓李的小子可害苦了伯父,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金員外突然哽咽,絲毫不作偽的濕了眼眶,抽著鼻子跌坐在椅子上,肥胖的身子壓的椅子咯吱一聲。


  他一手捂在眼睛上,抽噎著搖頭。


  從昨日到現在,季白腦子裏總下意識的放空,是以竟忘了讓人查金七的傷勢,看著真情流露的金員外,他回頭看向洗墨。


  洗墨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金七確實如金員外所表現的那樣,傷的不輕,他左邊的肩胛骨碎裂,心肺多處受損,這人就算救回來也廢了。


  “賢侄,你要為伯父做主啊,”金員外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拍在桌子上,陰狠的目光閃過滲人的寒光。


  季白返身坐在椅子上,緩緩笑起來,叫了一聲洗硯。


  “是,”洗硯恭敬的應了,雙手捧著盒子遞到金員外身前。


  金員外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猜著盒子裏會是什麽,但並沒有接,反倒推開盒子,不認同的皺著濃眉。


  “雲川這是何意?那個姓李的小子呢?”他帶著不解與憤怒說道,兒子傷成了殘廢,就想這樣打發了我?


  季白並未開口,對著看過來的洗硯垂了一下眼瞼。


  洗硯臉上閃過冷笑,一手打開了盒子,拿出一封沒有標示的信,遞給不明所以的金員外,他後退了幾步。


  金員外看著信,又看著季白,猜不透信裏麵會是什麽東西。


  拿著泛黃紙張的金員外隻看了幾個字,就驀地睜大眼睛,厚嘴唇抽搐了幾下,便不可抑製的抖起來,連帶著他的手都在抖,手裏的紙張被攥在手心裏。


  “你怎麽會有著封信?”他詳裝鎮定道,但慌亂的神色早已出賣他此時的心情。


  季白輕輕勾了勾唇,像是早已預料到他會這等驚恐的反應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他點著頭,感歎著說道,“是廢了很大的功夫才從伯父的摯友哪裏弄出來。”


  金員外的臉色猙獰凶悍起來,他做夢也沒想到十幾年前自己買凶殺人的信,竟然還被有心人留著,他為什麽要留著。


  他惡狼一般的目光看向洗硯手裏的盒子,撲上前將盒子奪到手裏。


  並未阻止他沉笨動作的洗硯在此推到一邊兒,這是主子早就吩咐好的,要不然,哼,十個金員外也不能從他手裏把東西搶走。


  “你想幹什麽?”金員外厲聲質問,尖利的聲音引開廳外的人。


  “老爺?您怎麽了?”有人小心翼翼的詢問,老爺抱著盒子像是麵對著劫匪一般,驚恐又害怕,這是怎麽回事兒。


  在看到那封不該存在的信時,就已經驚慌失措的金員外,一把抓住來人的衣領子,抖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像一個有千言萬語的啞巴,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把季白拿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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