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氣的思維都停滯的季白瞪回去,瞪了片刻,起身走了。
李晨語趴在窗邊,看到季白到了院子停住腳,回頭看向窗口,神色無奈。
她笑得像偷了腥的狐狸,仰麵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一連幾天,放縱大發的李晨語都在高熱中度過,難受的抓心撓肺,卻也隻能受這,草藥對她的高熱起不了什麽作用。
而被她調戲過一回的季白,自從那天後就沒在來過,李晨語心裏也有點兒尷尬,畢竟她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來著,親了季白,揩那點油都不夠她尷尬的,實在是不劃算。
這幾日她都病著,裝點院子的事兒一直沒被提上日程,今日帶著點兒風,是個外出的好日子,是以她又放下畫了半天隻畫出幾條線的圖。
跟趙半瞎打了聲招呼,頂著大太陽,溜溜噠噠的踩這陰影朝後院兒去。
一路來到角門,李晨語倚這門兒,敲了幾下。
一個拖拉的腳步聲伴著,來了來了,陳倉頭打開了門,笑著打招呼,“給李少爺請安了,您這是要出去?”
李晨語嗯了一聲,掏出銀角子示意陳倉頭,“我閑著沒事兒出去逛逛,您老知道宋庭是那個不?”
笑意十足的陳倉頭接了銀子,邊走邊說,“說的是五爺身邊兒的宋庭把?”
見李晨語點頭,他接著道:“巧的很,前兩日我還見他,他家就住在這附近,少爺坐著喝杯茶歇歇腳,我在帶過去?”
李晨語想了想,拒絕呢他的好意,問清了路線就出了小院兒的門兒。
出了門是青磚瓦房的巷子,走了幾步才到了街道上,這並不是什麽繁華的街道,多時售賣散酒吃食玩物的小街,期間還有不少臨街居而居的民戶,此時正是盛夏,街道上並沒有什麽人。
她不緊不慢的有這,就看見不遠處有一群追著蹴鞠跑的孩童,有著穿著小褂,露出沒什麽肉的胳膊,有些甚至光著腳,他們滿頭大汗臉上洋溢著天真爛漫。
砰——
被踢到牆上的藤球嘰裏咕嚕的滾向李晨語,她抬腳踩上去,腳角一勾,球就跑到她腳背上去。
“大哥哥,把球踢給我們。”孩童們看著這個一身貴氣的大哥哥,不敢上前,喊著討要藤球。
李晨語笑起來,把袍子腋在腰間,輕踢這球,球在兩隻腳上來回翻騰。
在孩童們的驚呼中,她喊了一聲,“接住了啊,”
她騰空躍起,一個漂亮的淩空踢,把球精確無誤的踢進一個支楞著手,試圖接住球的孩子懷裏。
孩子們亂哄的叫好。
“好球技,”一位儒雅俊秀的男子收了扇子,衝這李晨語拱了拱手。
李晨語一手指著他,一副驚喜的表情,“鄭辛?你怎麽在這兒?”
偶然經過這裏的鄭辛笑著走近,“匆匆幾麵,李少爺還記得我,嗯,不簡單呢。”
李晨語被誇的我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記得沒錯,她還裏的自己趁機揩過油呢,這麽一個儒雅書香氣十足的人,她沒忘記,但也沒想起來過。
要不是今天偶遇,她可能永遠也想不起來曾認識過一個這樣的男子。
“你怎麽在這裏?”鄭辛也很是意外還會再次遇見這位與眾不同的小少爺,自上次在花塢一別,他還曾想起過他們。
他想起什麽,連忙問∶“在花塢時聽聞你家先生病了,現下身子可好了?”
李晨語奇怪得嗯了一聲。
“你聽說過?我家先生,額,”她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因為她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兒,“他沒有大礙,以後就能恢複了,多謝你還記著。”
鄭辛笑著說不客氣,又道,“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了?不帶個隨從嗎。”
兩人站在房簷下說了許多。
“我還有些事,要先走一步了,”鄭辛抱這拳告辭道。
李晨語明亮的眼睛轉了轉,“你家住哪裏?我可以去找你嗎?我這段日子要裝點院子,正愁找不到人幫我拿主意呢,你有空嗎?我去請教你。”
鄭辛笑起來暖暖的,李晨語也跟著他笑,傻乎乎的。
鄭辛一句一句的答:“我家住在柳樹胡同,離這裏不遠,打聽一下就能找到,我不太懂裝點院子的事兒,幫你拿不了主意,你家裏沒找工匠嗎?”
本用這個當做借口的李晨語立馬改了口,“我有介紹裝點院子的書,但我看不懂,你肯定看得懂,我去請教你可以嗎?”
看著她波光瀲灩的眸子,鄭辛心裏暗自笑這,李少爺很奇怪,似乎很喜歡他,他知道自己是什麽人嗎,就敢這麽信任他。
“可以,”他笑這應了,“到時我也看不懂,耽擱了你如何是好?”
“不會,”李晨語搖頭,想著該怎麽說,“我沒讀過書所以看不懂,你讀過很多書肯定比我懂的多,我請教你準沒錯兒。”
她這樣也不算貶低自己,她確實沒讀過古代什麽正經的書,更看不懂那些之乎者也是幾個意思,雖然她還沒見過有關裝點院子的書,但也肯定萬變不離其宗。
兩人又說了幾句,鄭辛就告辭了。
目送他的背影離開,李晨語走了幾步,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嘛的。
她腳步歡快起來,臉上掛這笑,先是進了糕點店鋪,拎這幾樣東西,才朝宋庭家的方向去。
問了幾個人,才找到開著半扇門的院子。
她探著頭朝院子裏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什麽人,便拍響了門。
連拍了幾下,才有一個揉著眼睛的女孩兒從配房裏出來,定晴一看門兒沒關,她緊張的立馬跑過去,想要推搡李晨語。
看她動作,便早就躲開的李晨語皺了眉,這姑娘怎麽一言不發就要推人呢。
院子裏有人喊道:“是誰啊?”
女孩女這才仔細看她,扭過頭去應了一句:“一個不認識的少年人。”
“我來找宋庭,”李晨語提醒了一句。
有位年青的婦人走出來,請李晨語進去。
她手裏的點心也被哪位小姑娘接過去。
“就我一個婦道人家在,不好招待你,還請見諒。”
站在樹蔭下婦人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