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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晨兒,”季白附身將渾身是血的李晨語攬在懷裏,慌亂的,滿目心疼的撫摸李晨語的臉,指尖發抖,聲音也在抖。


  “晨兒,怎麽了,怎麽會流這麽多血,怎麽了?傷到哪裏了?”


  李晨語痛苦的閉上雙眼,小腦袋無力的垂在季白手中。


  季白被血紅覆蓋住的小臉兒,心像是被擰這,驀地呼吸一頓,將掌心的小臉靠在胸口,禁錮這李晨語的手臂緩緩收緊。


  “我帶你看大夫,很快就好了,別怕,別怕。”


  季白抱緊懷中不斷顫抖的身子,抱著她大步向外走,手中的粘稠,鼻尖濃重的血腥,刺激這季白越走越快。


  “去請大夫,去把周神醫追回來!”季白低吼了一聲,徑直朝外走。


  立在門前探頭的宋庭愣住,腦中隻剩渾身是血,看不清你麵目的人。


  洗硯與洗墨對視一眼,皆是滿目震驚。


  “周神醫,對周神醫,”宋庭口中喃喃自語著,拔腿就跑。


  “等等,”洗硯大喊了一聲宋庭,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周神醫都走好幾天了,你上哪兒追?你也糊塗了?”


  意識到說錯了話,洗硯連忙閉了嘴,

  宋庭哪裏聽得進去,他一把甩開胳膊上的手,跑了幾步,扭頭滿目焦急,不安的看著洗硯,“周神醫去哪兒了?朝那個方向走的?”


  “周神醫早就進京了,你有發瘋的功夫不如去看看人傷如何了,”洗墨沉著臉說了一句,急步跑了出去。


  季老夫人出了那座刺鼻的房間,立在門前,看著幾人的背影逐個走遠。


  “老夫人,”宋婆子欲言又止。


  季老夫人閉上雙眼,歎了一聲,自己的兒子,變了。


  複又睜開眼睛道:“走,去看看。”


  季白一路抱著李晨語,引來無數被渾身是血的兩人,驚嚇到的目光。


  哐當——


  丫鬟手中的銅盆掉在地上,小丫鬟捂著嘴,啊的尖叫起來。


  一道幽冷刺骨的寒芒,射向尖叫的丫鬟,那道寒芒隨著走過的季白而去。


  “爺,”成碧被尖叫聲驚出了房門,失聲呢喃。


  看著季白匆匆走近,她才反應過來朝懷中的人看,“這是?是李少爺。”


  成碧看向斑斑血跡的衣服,那件衣服的料子是她親自挑選的,知道是給李晨語的,她氣了好久。


  此時,那件衣裳沾滿了血跡,刺目又驚心。


  “去請鄭子聰。”


  季白匆匆丟下一句,抱著李晨語放到臨窗的大炕上,他附身看著雙眼禁閉的人,一手攥著袖子,輕輕的擦拭這她血跡斑斑的臉,眸中透露出濃濃的擔憂。


  “晨兒,晨兒,”季白一聲一聲的喚這李晨語的名字。


  “你傷的重不重?誰傷的你?”季白輕聲詢問,他此時特別希望能聽到回答,哪怕隻是嗯一下。


  手指輕撫在緊鎖的眉心,試圖撫開緊皺這的眉頭。


  啊——


  李晨語痛苦的嚶嚀,櫻唇半張,貝齒又狠狠咬住下唇,唇上霎時見了血,可見她有多用力。


  “晨兒,”季白握住她的下巴,拇指撫在出血的唇上,“咬出血了,快鬆口,大夫馬上就來了,很快。”


  李晨語側開頭,身子從季白腿上滾下去,她縮卷成一團,雙手狠狠的捂著胸口,咬牙忍著那又一波鑽心的疼痛。


  季白心疼的又將她抱在懷裏,順著她的動作,一手覆在她緊抓這胸前衣服的手上,低聲詢問:“是這裏疼?這裏受傷了?”


  李晨語沒有回答他,而是將身子拱進他懷裏,臉埋在他胸口處。


  季白虛攬這她,一手撫在她腦後。他突然意識到,懷裏的人正在哭,淚水透過薄薄的衣服,濕在胸口,隱隱的抽泣聲,壓抑這,傳到耳中,落在心上。


  季白心中驀地一疼,雙手捧著李晨語的臉,長長的睫毛像是承受不住水珠的力,一滴滾燙的眼淚,砸在季白手上。


  一滴,一滴的淚水,劃過李晨語血跡斑斑的小臉兒,墜在季白手上,他仿佛聽到眼淚墜落的聲音,攤開手,從臉上滑落的眼淚墜在手心裏。


  李晨語淚眼朦朧的睜開雙眼,眼中含這淚,赤眸的眸子沉下水中,越發的妖冶。季白的臉在她眼中模糊不清,長長的睫毛眨掉眼中的淚水,她是強者,強者不需要眼淚。


  “晨兒,”季白滿目心疼的擦拭這她臉上的淚漬,將她摟在懷裏,緊緊的抱著,無聲安慰。


  “爺,讓奴婢給李少爺擦洗擦洗吧。”成碧端這銅盆,放在炕上,垂這的眼瞼遮住眼中的驚心,她在門前站了很久,看著主子心痛的目光,一遍一遍的叫著晨兒,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五爺,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誰這麽緊張過,從來沒有。


  自從李晨兒出現,五爺就變了。


  “給我,”季白拿過被水打濕的帕子,輕柔的擦拭這李晨語的手。


  抬頭看向成碧,“鄭子聰怎麽還沒來?”


  成碧避開季白的目光,半低著頭,盯著李晨語,低低道:“去請了,應該快到了。”


  同樣在門前立了很久的宋庭,呆呆的看著屋內的情景,直到背著醫箱出現的鄭子聰走近,他才回過神,跟著進了屋子。


  季白快速的給李晨語擦拭了一遍,抓這她的手臂,遞到鄭子聰手中。


  號脈的鄭子聰沉吟不語,微皺的眉頭一點點鎖緊,心脈一息之間隻有三十二下,這,這怎麽可能!


  鄭子聰拿過李晨語的另一隻手,心中默數。


  她心脈受損,血氣逆流,髒腑多處有損,這人,恐怕是活不了了。


  叫他久久不語,季白忍不住詢問:“如何?可知道她傷在哪裏?傷勢如何?”


  “這,”鄭子聰麵露哀榮,說話吞吞吐吐,“五爺請恕在下無能,少爺的症狀,在下很是棘手。”


  季白的麵色沉下去,“讓你醫治,你便治,別說廢話。”


  “開補血的藥,”李晨語側頭,聲若遊離,“補血的藥物,補品,隻要那個,我隻是失血過多。”


  季白低頭看向她,這丫頭怎麽會傷成這樣?是地府的人!還是別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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