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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算上老夫一份,”周人瑞捋這胡須,眯著眼睛看向亂做一團的人群。


  “季公子,”陶鈺娘紅這眼站起身,做了男子行禮的拱手禮,輕聲細語道:“也算上小女子一個,我雖然沒有什麽本事,但也想盡綿薄之力。”


  季白拱手回了半禮,“姑娘心善,有心便是。”


  商談了幾句,季白就帶著洗硯宋庭去找村子裏的裏正。


  問了一人,說是在祠堂內陪著其他村子裏正在說話。洗硯上前給了幾個銅板,那人就領著他們去了祠堂後院的小罩房。


  屋內正有人在唉聲歎氣的說話兒,洗硯聽了一耳朵,也沒聽出子醜寅卯來,就抬手輕叩門。


  “誰啊?”屋內傳出一聲詢問,門應聲而來,一個身量中等的,上了年紀的老者開的門。他驚訝的看著衣著光鮮的洗硯,眼一撇,就看見不處立這的季白。連忙拉開門走出來。


  供著手問:“幾位是什麽人?可是有什麽事兒?”


  “我家爺是金陵城,季中書,季大人的胞弟,偶然聽聞你們村上有這件怪事,就來瞧了瞧稀奇。”洗硯端著架子,態度不冷不淡,但身為大戶人家出來的,高人一等的姿態拿捏的剛剛好,既不過分高傲,又不那麽好攀上。


  “老先生。”季白有理有節的拱手行了一禮,氣度不凡。


  “啊?季中書大人?”老者臉上明晃晃的掛著問號,明顯不知道中書大人是什麽。


  季白早有所料,來的路上就交代了洗硯。洗硯心說一句果然如此。就擺出一副不屑,又生氣的麵孔。躬身對季白道:“爺您等等,由奴才跟著老農講說兩句。”


  “你這老農,隻管把你們裏正找來,讓他來麵見我家公子,”洗硯斜這眼看人,不動聲色的把走出來站在門口,幾個上了歲數的男子打量了一番。


  看到一個衣襟略上檔次的,臉色才放了點兒晴,依舊端著臉,供著手走近那人,“不知這位是何人?”


  那人愣怔了一下,眼珠子一亮,連忙拱手還禮,“在下是大台莊的裏正,韓水濤。不知這位小哥兒,是那位?”


  洗硯聽他說話還有點兒章法,便笑道:“我乃金陵季家的家仆,那位,”頓了頓,指想季白,“那位是我主家,金陵季中書的胞弟。季家五爺。”


  季中書,季中書。韓水濤嘴裏咀嚼這哪幾個字,眼中異光大亮,一把抓住洗硯手腕,生怕他跑了一般,小心翼翼的問:“可是尚書,中書,小九卿,這樣的,這樣的官?大官?”


  洗硯掙出腕子,不愉的撇了一眼興奮的韓水濤,心裏卻想總算有個明白人了。“是的,中書大人位列二品大員,我家主是中書大人的胞弟。”


  洗硯把重點往季白身上拉,心裏氣的火急火燎,還從沒像現在這樣,加上大老爺才能介紹五爺的身份的。這群無知村民,簡直氣煞他了。


  幾番解說,說明事情來由,又客套,被巴結奉承一番,季白才有機會說正事兒。


  “四日前,來貴寶地與老三頭診脈的大夫,乃是再世華佗周人瑞,周神醫,他診斷出老三頭誤喝了那千日醉泡的茶,那千日醉本身有毒,不加處理喝下去,會有中毒身死的假象,讓人誤以為身亡,其則隻是暫時閉了氣,多則一月,少則半月定能蘇醒。”


  “這,真有這樣的草不成?”有人提出質疑。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驚奇。


  “這個好辦,隻勞煩哪位派個人取一些老三頭當日泡茶喝的千日醉來,讓我的人一試便知。”季白當機立斷,不給他們任何在分說的機會。


  韓子濤連忙製住了其他人的議論,對著季白拱手,“您乃金陵城季家的公子,季家的門風在下這鄉下人也有耳聞,在下等人豈有不信之理?萬萬不用您的人來試,您說的話我等都信服。”


  本就滿腦子怎麽攀上季白這等尊貴的人家,韓子濤一出言,其他二人也都跟著符合。


  小台莊的裏正許樹卻袖這手,麵沉如海的不發一言。


  韓子濤就低聲勸說,他曾在金陵住過裏麵,對金陵季家多有耳聞,說起季家那些經年的傳聞來如數家珍,說季家官為如何如何高,品德如何高尚。還說不能冤枉了好人,害了老三頭一家。直說的吐沫橫飛,聽得其他兩個裏正滿眼崇拜。


  許樹卻是越聽麵色越難看,咬著牙,低著頭誰也不看。


  季白冷眼瞧了多時,早就不想聽他們那些不知從哪裏聽來的傳聞,便打斷了韓子濤的長編大論,“許裏正可是在顧及,村中那些人?”


  “沒錯,”許樹一手拍在大腿上,一副總算有人知道他為難的神情。“就是因為顧及村子裏其他人,俺才不知道該咋辦,要是知道弄錯了差點兒死了人,他們還不都把錯兒推到俺身上來?還不得人人吐俺口水啊。”


  “許裏正不必多慮,到時我出麵把老三頭一家安置到別處。你裏正的位子也不會是其他人的,前提是你要能壓下這樁事。”季白淡淡說了自己的安排。


  許樹還待猶豫,就被一旁恨不得嫉妒紅眼的韓子濤推了一把。他頓時醒悟過來那句,裏正的位子不會是別人的是什麽意思,這其實才是他最擔心的,現在這人既然答應了,看這人不像個說話不算數的,且信他一回。


  許樹立馬就說不在實施火刑,當即幾人就來到祠堂門前。


  老三頭已經被綁在柴堆上,垂著頭,也知道是生是死,許樹一看就急眼了,嚷這叫人摸了老三頭的鼻息,知道人還有氣兒,心下舒了一口氣,連忙讓人把老三頭放下來。


  圍觀的群眾看著心中心思各異,也不等人問,許樹就大這嗓門把千日醉的說法掰開揉碎的講了一遍。同時另外三個裏正也跟著幫腔作證。


  眾人頓時炸開了鍋,指著鼻子罵許樹身為一村裏長竟然不辨事情真偽,說當初讓燒死的是他,現在不讓燒死的還是他,來來回回都是他在說。


  當初同意火燒的人也眾多,現在竟一股腦的把責任推到許樹一人身上去了。更有老三頭一家撲上來扭打那些曾叫嚷著要燒死老三頭的人,場麵頓時亂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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