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季白身子一僵,就又想起那雙目光灼灼的眼,斜看著李晨語,片刻才道:“走吧!”
李晨語一臉的笑,攬這季白腰的手又緊了緊。
“你就不能換個姿勢嗎?”季白不自在的動了動,他真的不喜歡這個被攬著腰的姿勢。
“姿勢?”李晨語眼睛一亮,眉眼動了動,嗬嗬壞笑兩聲,“你說啥姿勢,沒有我不會的,包君滿意。”
季白心裏一僵,他要是聽不出來那句葷話是什麽意思,那就見了鬼了。這個鬼東西,她還有沒有點廉恥。
氣的幹瞪眼,季白錯著牙,道:“趕緊走,別在胡說八道,讓外人聽見說你輕浮。”
李晨語撇嘴,翻了個白眼,臉上帶著不屑,“這就輕浮了?這是隻能幹不能說咋的?”
聞言,季白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瞪這眼氣的呼哧帶喘。
看他氣呼呼的樣子,李晨語反倒笑了,道:“是等你氣完了再上去,還是現在就上去?”
唰的一甩衣袖,季白看著天,麵無表情道:“走吧。”
姿勢到底是沒換,李晨語依舊攬著季白的腰,膝蓋微曲,精神力同時朝腳下去,這一彈一跳間,風吹在臉上,吹的季白隻好半眯著眼,眨眼兩人就回到地麵了。
李晨語鬆了手,走了兩步,撿起地上的束腰。
野雞也還在地上扔著,李晨語撿起來遞給季白,“你拿回去,我去那邊看看還有什麽能吃的。”
走了兩步,又扭過頭問:“你認得路吧?要是在掉陷阱裏,你就大聲喊。”
季白眉頭微蹙,看了看來時的路,提起手上的野雞示意了一下,道:“有這些盡夠了,不用別的吃食,一起回去吧。”
李晨語略一猶豫,就依言與季白一起往回走。
走到半路,李晨語就道了一句不好,季白忙問。
李晨語道:“你仔細聽,有虎嘯聲從哪邊傳來。”伸手朝正前方指了指。
那是他們來時的方向,季白心裏一緊,道:“不好,他們出事兒了。”
“這樣,”李晨語拽住季白的胳膊,道:“我先走一步,沒事兒的話我在拐回來,你慢慢走,有事兒就大聲喊。”
沒功夫計較大不大聲喊的問題,季白當機立斷的同意了。
李晨語淩空飛起,呼的一下,就消失在夜色下。
空中隻留一道殘影,季白看著空中出了片刻的神兒,加緊步伐大步朝回走。
李晨語仔細聽了聽,虎嘯聲中,沒有帶著怒氣,這說明宋庭他們幾個還沒跟虎對上。就算對上了,他們三人中有兩人有武功,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吃多大的虧。
想了想,她就沒用瞬間轉移,隻催發精神力,快如閃電般,不一會兒就到了落腳處。
隻見一隻黃斑猛虎約有兩米長,甩這一根蓬蓬的尾巴,四肢粗壯,爪子又粗又硬,爪尖朝裏彎曲。
它一爪子下去,可以把人抓出個血窟窿。
黃斑猛虎也在打量李晨語,忽的皮毛炸起來,前身伏低,嘴裏唔唔的發出警告聲,眼神映這月光,灼亮灼亮的。
洗硯宋庭提著劍,都貼身趴在不遠處的山壁上,見李晨語迎風負手而立,心裏激動無比,頓時不覺得怕了。
李晨語唇邊露出絲絲笑意,背著手,朝猛虎走了一步。
黃斑虎嘴裏唔唔聲變響,猛的張大嘴,“嗚,”就是一聲咆哮,同時後肢朝後退,又是,“嗚,”的一聲,將身子一縮,對著李晨語這麵來了。
山裏,這時本沒風,這時直聽風聲嗚嗚的響,人麵上勁風棱棱的割。其他幾人早嚇得麵無人色,屏住呼吸了。
李晨語抬頭望,隻見一竄而過的猛虎腹下的黃毛髒的結在一起,上麵還掛著泥巴,落了點兒灰塵在臉上。
黃斑虎一躍而過,落在石頭上,縮這身子一彈,頭也不回的跑了。
李晨語一笑,道:“算你識時務。”轉而看向還傻呆著壁虎似的貼著上山壁的人,“下來吧,老虎走了。”
親眼目睹猛虎長大嘴撲身而就,兩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眼看著猛虎走了,都鬆了一口氣,卻發現腿有點軟。
兩人下了山壁,就走到一處石頭處,從縫隙裏拉出渾身癱軟的福伯。
福伯扒著洗硯,哆哆嗦嗦道:“我這是,活著死了?”
“活著活著,”洗硯咧嘴一笑,連忙給他順氣兒。
“活這好,活這好,那虎是怎麽走的?”福伯被硬塞進石頭縫裏,隻顧著怕了,又老眼昏花,就見老虎撲上來,就嚇得心裏不得勁,眼一暈,沒看見咋回事兒。
洗硯雙臂半收起,啊嗚了一聲,腳下跳了一下,道:“就這樣,那猛虎一竄老高,跟兩個人加起來哪麽高,就在那塊石頭上,砰的落在哪兒,又一竄,嗖的不見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福伯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道:“不能在有了吧?這,一隻就嚇的我腿軟了,可不能不能再有了。”
“怕啥,”宋庭在一旁接話,“有少爺在,那些個猛獸都不是她的對手,你們看那隻猛虎,不就叫喚了幾人嚇跑了嗎?”
洗硯回頭看,哪裏還看的到李晨語的身影,對宋庭努了努嘴,“你看,別拍馬屁了,人沒在,你剛跟了她幾天啊,這這麽重推她?就不怕她哪天一個不高興,就把你收拾了?”
宋庭甩出一個大白眼,道:“少爺若是真那麽難相處,你敢說這話不?說我拍馬屁,你遇見猛虎不照樣慫包一個嗎!”
“我慫包,”洗硯指著自己的鼻子,哼了一聲,斜這眼兒看宋庭,“也不知是哪個,我說跟猛虎拚了,你扭頭就朝身邊兒跑,照你這麽說,我這是慫,你呢?你呢?”
“我啥我!”宋庭拍來指過來的手,又翻了一個白眼,“腦殼有疾,才會想著跟猛虎拚命,那是送命。”
“好了,好了,”福伯夾在兩人中間,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隻覺的這倆人幼稚的很,出言打斷,“不硬碰硬是對的,但是,該拚命的時候絲毫不能含糊,你倆誰都沒錯,都做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