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昨天朕失控了
她深吸一口氣,將自己送入他懷裏,“皇上,讓臣女伺候你吧?”
溫香軟玉在懷,赫連均策又覺得自己酒意上來了,他深呼一口氣,原本是想讓自己平靜下來的,卻不想,這一口氣,吸的滿滿的,是女子身上的香氣。
他隻覺得心神一蕩,手臂圈緊了她的腰,“你真願意?”
慕容傾雪埋在他的胸膛裏,低低,卻堅定道,“臣女願意。”
“那就……如你所願。”
慕容傾雪不知道這一夜是怎麽過來的,總之,身體很疼,意識裏是男人揮灑下來的汗,耳邊,是他輕淺的呼吸聲,她側頭望去,就看了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正躺在她的身邊,氣息均衡,睡的香甜,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腰上,頭埋在她的脖頸裏。
她臉一紅,瞬間意識到,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這種感覺很奇秒。
她閉上眼睛,又讓自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漫長。
初有清醒意識的時候就聽到耳邊很嘈雜,似乎有很多人在來來回回地走,她隻輕微地動了一下胳膊,眼皮輕顫了一下,立馬的,就有一道歡喜的聲音,非常驚人地從床頭蔓延開去。
“醒了!醒了!皇上,容貴妃醒了!“
容貴妃?
這個詞一出,慕容傾雪立馬的睜開了眼睛,入目,是床,而身上,是一床明黃色的床被,而此刻,她眼睛所看的範圍,正是床被上那條狂放的龍。
她心下大駭,倏地坐起來。
“啊!疼!”
一坐起,扯牽身體四肢八駭全都跟著叫囂,她額頭冒出汗來,完全是不受控製的,身體打顫。
她低垂著頭,緩緩吸氣。
還沒來得及去打量周遭的環境,一道腳步聲慢慢走過來,再接著,就是強烈的龍涎香,之後,床畔一沉,身邊一道陰影壓下。
她猛地抬起頭來。
眼前,是赫連均策尊貴不凡的臉,他看著她,嘴角緩緩掛著一絲溫柔的笑,“醒了?”
慕容傾雪藏在被子下的手驀地抓緊了床單,“我,皇上……”
她忙起身,要行禮。
赫連均策伸手按住她,“你的身體受了傷,朕免你一個月內不用行禮,餓了沒有?朕讓人傳膳進來。”
慕容傾雪看看他,又看看周圍,目露迷茫。
赫連均策道,“這裏是朕的寢宮。”
說罷,頓了頓,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你睡的,是朕的床。”
“啊?”
慕容傾雪一驚,越發的要起來了。
赫連均策笑著看了一眼她的驚慌失措,抬手,將一屋子的宮女全都遣了出去,他伸手,要掀開她身上的被子,慕容傾雪死死拽住被子,不讓他得逞。
赫連均策挑眉,“放手。”
“不,皇上,我……”
“朕的話你敢不聽?”
“我……”
“放手。”
慕容傾雪對上他深黑無笑的眼,手,緩緩鬆開,被子,在赫連均策的手下被掀走,而被子下,莫容傾雪什麽都沒穿。
不是她不想穿,而是她睡的死死的,被赫連均策抱了回來,在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她一直喊疼,雖然閉著眼睛,卻還是喊著疼,赫連均策就不給她穿了。
此刻,被子一掀開,冷氣躥進來,慕容傾雪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不知道是因為冷風,還是因為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毫無顧忌地掃在她的身上,從肩頭,到那雪白如山一般的胸前,還有下腹,腰,還有……
赫連均策看著,目光又黑了,昨晚的記憶,如蔓藤一般,纏上心頭,他雖然醉了,可那滋味,他記的很清楚。
他伸手,將她發顫的身子抱進懷裏,輕聲問,“還疼?”
慕容傾雪僵硬著身子,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皇上,我……”
“昨天朕失控了。”
慕容傾雪咬住唇。
赫連均策看著她,伸手勻開她的嘴唇,“別咬,嘴巴已經夠腫了。”
慕容傾雪愣愣地看著他溫柔的臉。
赫連均策輕輕一笑,“既然承了寵,往後,你便住這裏吧,朕已經讓人去備了藥浴,既然醒了,就泡一泡,這樣能緩解疼痛,還有,起來吃點飯。”
他起身去衣櫃裏,拿出早就準備好衣服,要給她穿。
慕容傾雪受寵若驚,卻不敢讓他親自為她穿,忙道,“我自己穿。”
赫連均策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她身上的吻痕,“你能動嗎?胳膊不疼了?”
說著,拿著衣服,小心地為她穿上。
慕容傾雪戰戰兢兢,在他的手又貼上她的肌膚時,她呼吸立馬的斷了。
赫連均策低聲笑道,“你不用緊張,在你身體恢複這段期間,朕不會再碰你,你好好養傷。”
說罷,又頓住,看著她突然之間發紅的臉,薄唇低下來,貼著她的耳朵,“當然,養傷期間,你還是不穿衣服的好。”
慕容傾雪臉色驀地大紅。
赫連均策看著她紅起來的臉,心情莫名地很高興。
沒給她穿複雜的衣服,隻是套了一件質地棉軟的長服,然後,他抱起她,去吃飯,飯後,她又被他抱著去泡了藥浴。
藥浴泡罷,她又被他強行安排在了床上。
做完這一切,他又把那些被他遣出去的宮女都叫了進來,讓她們好生伺候著,等看著慕容傾雪躺下,他才出門。
出了宮門,他對金鷹吩咐,“守在這裏,不管誰來,一律攔在門外。”
金鷹麵有難色,“要是太後跟皇後要進去呢?”
“照攔不誤。”
“是。”
有了他的這般吩咐,金鷹自然知道該怎麽做了,轉眸,頓了頓,問,“皇上既封了她為貴妃,為何要讓她住在你的寢宮?自古以來,皇上的宮裏,沒有住妃子的先例。”
赫連均策不屑一哼,“昨天晚上,她或許已經懷上了龍種,朕把她放出去,若是被有心人害了,她出了事不要緊,可若是因此而讓朕的女兒也丟了怎麽辦?”
金鷹額角一抽,“皇上怎麽就知道是女兒?”
“兒子最好。”
是女兒,就讓他的寶貝女兒去迷惑北歐炎弘的兒子,是兒子,就定要娶了曲尚歌的女兒。
哼,以北歐炎弘對曲尚歌的疼愛勁,生一個兒子怎麽夠?
他們肯定會有很多孩子。
那他也要生很多很多孩子,至少要比北歐炎弘多一個。北歐炎弘隻有尚歌一人,可他有整個後宮。裏麵的女人若是不夠生,那他就招一大批秀女,一天寵一個,讓她們每個人都給他生孩子。
這般一想,他的臉上就現出歡笑來。
金鷹,“……”
他實在搞不懂皇上是怎麽想的了,昨天晚上,他看著醉了,卻在醒來後非常冷靜地安排他備馬車,拿衣服,宣慕容靖進宮,等在禦書房裏跟慕容靖說了半天的話,回宮,又讓慕容傾雪住了下來。
自古,皇上的床,隻寵女人,而不養女人。
這條禁規,怕是,要在眼前這個皇上麵前,打破了。
但,皇上能開竅,這是好事。
金鷹稱職稱責地守在房門口,這期間,太後來過三次,皇後來過五次,都被他攔下了。
到了晚上,赫連均策批完奏折,回來。
金鷹向他匯報這一天的情況,赫連均策聽罷,冷冷一笑,“就知道她們會不安份,太後想讓朕的太子從納蘭君卿的肚子裏出來,朕偏不如她的願。”
說罷,目光一轉,望了一眼門,問,“她醒了沒有?”
金鷹搖頭,“不知道,裏麵一直沒動靜。”
赫連均策擰了擰眉,他隱約中有印象昨晚發生的事,所以,他知道自己有多禽獸,而她,又承受了他多大的傷害。
他推門進去。
一進去,所有的宮女立馬曲膝行禮,“皇上。”
赫連均策說了一聲“起來吧”就往龍床邊走,走近,看到床上的女人依舊在睡,而且,看樣子,睡的很香,他就忍不住笑了,“這麽能睡的。”
一個宮女道,“下午的時候起來過一次,吃了點東西,又睡了。”
“嗯,朕知道了,你們下去。”
等她們一離開,赫連均策將龍袍換下來,穿著單衣,坐在床沿,看了一會慕容傾雪睡的香甜的臉,他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
手,往裏麵一伸,扣住了她的腰。
那掌心觸上那片溫熱滑膩的肌膚,他不禁心神又一蕩,忽然想到百裏燼塵不惜用一切手段,也要將曲尚歌捆綁在身邊,還有北歐炎弘,即便尚歌遭遇過那種事,他依舊要娶她為妃,而他自己,也執著於曲尚歌,也喜歡她,卻不是肉體的,因為,他從來沒碰過女人,不知道那是什麽滋味,而如今,嚐過男女情事的他終於明白,為什麽那兩個人,會不惜一切也要得到曲尚歌了。
如果,抱在懷裏的,壓在身下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那得是一種何其圓滿暢快的意境!
大概,他這一生,都體會不到了。
他閉上眼睛。
心裏想著曲尚歌,懷裏,卻把慕容傾雪抱的更緊。
慕容傾雪被他禁錮的難以呼吸,睜開眼來,此刻,夜也深,龍燭的燈還沒有熄滅,但餘光昏黃,臉前的男人,一直沒有睡著,見她睜開了眼,他視線看過來,盯著她睡的通紅的臉,又問,“餓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