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江山為聘
曲尚歌不理他了,反正,她已經提醒過他。
她轉身往外走。
赫連均策連忙坐起身,“我隻有一會兒時間,你就陪我說會兒話。”
曲尚歌腳步停住,又轉身,看著他,“你確定要在這裏跟我說話?”
“這裏……”怎麽了?
怎麽了三個字還沒說出。
忽地。
眼前寒風一閃。
一柄至陰至冷的劍,毫不客氣地向他打來,他一驚,慌忙偏頭避開,可是,剛避開,那劍又返身回來,往他麵門罩來,他騰空一起,避開劍鋒的同時,人也落在了屏風外麵。
莫名地被人襲擊,他很惱火,“誰……”
剛說一個字,轉頭,看到北歐炎弘站在曲尚歌身後,一臉想殺了他的模樣,他一笑,“王爺倒是回來的挺快。”
北歐炎弘冷冷睨他一眼,幽冥劍入體的時候,他側身看向曲尚歌,問,“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曲尚歌上前抱住他,笑道,“有你這麽一個大醋壇子,他哪敢對我怎麽樣。”
北歐炎弘本來要去圈住她腰的手一頓,臉上幾度情緒變幻,醋壇子?這個詞,莫名地讓他心裏一陣別扭,尤其,還是在赫連均策麵前,他抿唇,依舊將手放在了她的腰上,收緊,低聲道,“他真沒對你做什麽?”
曲尚歌搖頭,“沒有。”
北歐炎弘哼道,“他若是敢對你做什麽,本王廢了他的手。”
曲尚歌閉嘴不言。
赫連均策看他把曲尚歌護的那般緊,生怕她會被他染指似的,但是,他剛剛不斷染了她的指,還摸了她的肚皮呢。
但這話,他卻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北歐炎弘明顯的是想殺了他。
他攤攤手,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你要不要這麽小氣?好歹尚歌跟我可是多年好友了,我們認識的時間比你還長,你這個醋壇子,難道你是想讓她隻跟你一個異性男人來往,就不許她有朋友?”
“當然不是。”
“那不就好了,那我來看她,有什麽錯?你發那麽大的火做什麽?”
北歐炎弘眯眼,“你要是堂堂正正地來,本王斷不會對你亮劍,你這般偷偷摸摸,定不懷好意。”
赫連均策連忙道,“我能懷什麽歹意啊,就是怕你不給我見,我才這般來的,你要是不這般小氣,我焉能偷偷摸摸?”
說來說去,兩個男人都是一個德性。
曲尚歌不想再聽這兩個大男人幼稚的對話了,她插嘴說,“我有點餓了,先出去吃點東西,你們兩個繼續聊。”
北歐炎弘一聽她說餓,哪還有心情在這裏跟赫連均策廢話,直接摟抱著她就走,去花園裏,吃點心。
周嬤嬤將準備好的食物端上來。
北歐炎弘看著她吃。
赫連均策也跟了出來,坐在陽光無限好的花園裏,看著曲尚歌一臉紅潤微胖的樣子,感歎,“時光果然是殘酷的。”
北歐炎弘直接不理他。
曲尚歌挑挑眉,“你又想發表什麽高見?”
赫連均策道,“你胖了。”
曲尚歌,“……”
北歐炎弘,“……”
曲尚歌眉頭跳了跳,又跳了跳,猛地,她抬頭,“滾!”
赫連均策大笑,“哈哈,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見不得別人說你胖,但你確實很胖了啊,我剛剛摸你肚子……”
北歐炎弘危險地眯眼,“你剛摸了她肚子?”
赫連均策意識到自己失言,猛咳一聲,說,“我是想看看我的幹兒子……”
“你休想!”
赫連均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北歐炎弘厲聲打斷。
赫連均策鬱悶,“什麽叫我休想?尚歌懷的孩子,是男孩,就是我的幹兒子,是女孩,就是我的幹女兒,這你管不著!”
北歐炎弘冷哼,“本王的子嗣,你看本王管不管得著。”
赫連均策道,“你不讓他們當我的幹兒子或是幹女兒,未來我若有了兒子或女兒,我定要讓我的兒子娶你女兒,讓你女兒問我喊爹!”
北歐炎弘一聽,本來想堵他一句,“那本王就讓本王的兒子娶你女兒,讓你女兒問本王喊爹“,可轉念一想,這般一說,豈非中了赫連均策的計?
他狠狠瞪他一眼,“癡心妄想。”
赫連均策笑道,“你可把你女兒看好了,不要讓我兒子拐走了。”
北歐炎弘哼道,“等你有了兒子再說吧。”
赫連均策,“……”
這是硬傷。
而且,他傷不起。
他雖然有個皇後,但他碰都沒碰過那個皇後,他的後宮也沒有美人,他一心想著曲尚歌,哪裏忍受得了別的女人?
可是。
若是不與別的女人睡,他的兒子哪裏來?沒兒子,怎麽才能將曲尚歌的女兒拐到自己家?
他心有不甘地想,等回去,他定要選一次秀,召個百來十個秀女,日日寵幸,趕在曲尚歌的女兒生下來之前,他得先有個皇兒。
如此一想,他就笑了。
曲尚歌喝罷老雞湯,抬頭,看到他這一副算計的笑,嘴角一抽,“幼稚。”
赫連均策從懷裏掏出莫訖聖物,遞給她說,“這莫訖聖物是你幫我找回來的,現在,我把它轉送給你,未來,等你有了女兒,記得給她,這是我莫訖皇帝向她下的聘禮,得聖物者,才能得我莫訖天下,而若想繼承我的皇位,就必然要娶你的女兒為妻,這是我的承諾,也會是先皇遺詔。”
曲尚歌沒接,“你們莫訖國的皇位之爭曆來殘酷,我可不想我的女兒卷入皇權爭霸中,這聖物你還是拿回去吧。”
赫連均策皺眉,“你不要?”
曲尚歌很肯定,“不要。”
赫連均策一臉失望,他看著那個莫訖聖物,聖物在陽光下閃著份外璀璨的光,忽地,那光從眼前一閃,堪堪要落在地麵。
結果,沒有落成。
一隻手快速地接住那下墜的聖物。
曲尚歌接住聖物,看它完好無損地躺在自己手掌心裏,她鬆一口氣,扭頭,怒瞪著赫連均策,“你做什麽!”
赫連均策道,“你既不要,摔了又何妨!”
曲尚歌怒急失笑,“現在你倒是不在乎它了?當年,你費盡心思,不就是為了得到它?”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
“說的好。”
一直沉默不言的北歐炎弘來一句。
曲尚歌又轉而瞪著他。
北歐炎弘笑著將她手上的莫訖聖物接過來,拿在手間把玩,“他既是想送,你接了便是。”
曲尚歌皺眉。
北歐炎弘道,“他說這聖物是給本王女兒的聘禮,他以他莫訖的江山為聘,本王為什麽不要?”
曲尚歌頓時很無語,“你倒是又貪圖他的江山了。”
“也並非是。”
北歐炎弘道,“至少,他莫訖未來的天子之座,是由本王女兒決定的,你不覺得這很有成就感?”
“沒有!”
北歐炎弘將聖物一收,問她,“吃飽了?”
曲尚歌點頭,“吃飽了。”
“睡好了?”
“嗯。”
北歐炎弘立馬將她抱著站起身,對赫連均策說一句,“本王跟王妃去努力生個女兒,你自便。”
曲尚歌怒道,“誰要跟你……唔。”
話沒說完,就被北歐炎弘吻住。
當著赫連均策的麵,他吻住她的唇,低聲道,“我問過禦醫了,你現在的身子可以行房事。”
曲尚歌臉龐一紅,羞的無以複加。
北歐炎弘抱著她離開了小花園,回到冷霄殿,他迫不及待地脫了她的衣服,雖然中間多有阻礙,但還是如願以償。
自從她有了身子以來,他都不敢碰她,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了,他想她想的緊,是以,就格外的情動。
一直在床上廝磨很久,他才滿足地放開她。
赫連均策一個人坐在小花園裏,盯著冷霄殿的方向,發呆。
冷霄殿內。
曲尚歌慵懶地眯著眼,像波斯貓一般蜷縮在北歐炎弘的懷裏,北歐炎弘愛戀不舍地輕吮著她的唇,手也把她的身子按的很緊,雖然緊,卻也顧著她懷孕的身子,沒有讓她不舒服。
等他好不容易離開她的唇,去吻她的脖頸,曲尚歌喘息著問,“你怎麽回來了?不在宮裏頭接待莫訖使者?”
北歐炎弘心不在焉地“嗯”一聲,“我看到金鷹了,就想著赫連均策肯定來了,他來了,卻沒進宮,就定然是來見你了。”
曲尚歌伸手拉過他的手,放在她的肚皮上,“你看,他在踢你呢。”
北歐炎弘吻她的動作一頓,手掌緊緊地貼著她的肚皮,手心下麵,有柔軟的東西一下又一下擊打著他的手掌,他眼中亮光驟起,嘴角掛滿溫柔,話語卻透著十分的無奈,“這小東西還沒出生就見不得我欺負你,每次在我吻你的時候,他都會蹬腳踢來,哼,出生後,看我怎麽教育他!”
曲尚歌笑道,“你吻的我喘不過來氣,他不踢你才怪。”
北歐炎弘垂下臉,看著她飛彩靈動的眼睛,低低道,“是你讓本王喘不過來氣才對,每次你都那麽緊……”
“阿炎!”
“好了,不說了就是。”
北歐炎弘笑著收回手,那小家夥每次也隻是折騰一小會兒,他側身躺下,擁住曲尚歌的腰,問她,“又餓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