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本王喜歡
蕭竹冷笑,“爹難道也想像大哥一樣,與莫訖勾結,殺了邪王?北歐正與莫訖交戰,邪王一旦有個三長兩短,這北歐,隻怕就成了莫訖的天下了,爹莫不是也跟赫連均策有了私下的交易?”
蕭坤怔怔,卻是沒有接話。
蕭竹一見他這般,大怒,“爹!”
蕭坤道,“我們本就是江湖之人,江湖人從來不管朝堂如何,不管是北歐統治也好,還是莫訖統治也罷,於我,都沒有幹係,誰能給我最大的樂趣和利益,我便為誰效力。”
蕭竹憤然怒喝,“原來是你!”
蕭坤眯眼問,“你這話何意?”
蕭竹冷然道,“難怪舒靖風會往南江城跑,因為這裏有爹接應,那舒靖風是不是被爹送走了?爹把他送去了哪裏?潼關?”
蕭坤道,“這事兒你管不著。”
蕭竹哼一聲,“兒子斷不會讓爹做下如此糊塗之事,這事兒,我還管定了!”
說罷,怒地揮出一劍。
蕭坤閃身躲避,卻給了蕭竹離開的機會。
蕭坤想去追,最終作罷。
他想,就算蕭竹追上去,也怕是追不上了,而他若去了潼關,定然要留在那裏參戰,就讓赫連均策自己去想辦法吧。
他轉身,走到蕭臨寒的屍體旁邊,看著這個曾經一度讓他引以為傲的兒子,終究是低低地歎一聲,喚來下人,去買棺,安葬。
蕭竹去追舒靖風,一路追至潼關。
北歐炎弘跟曲尚歌在破敗的客棧裏吃了飯,買了一匹快馬,兩人同乘一騎,去了障山。
障山隘口,琉影紮營在那裏。
看到北歐炎弘跟曲尚歌來了,他立馬出營迎接,“王爺,王妃。”
北歐炎弘將馬繩甩給一邊的士兵,牽住曲尚歌的手,一邊往營帳裏進,一邊問,“可有遇到舒靖風?”
“沒有。”
“那就是已經過了障山,直奔潼關去了。”說罷,又問,“曲老將軍呢?”
“在前方守戰。”
“你去叫他回來,不用守了,讓他一起來商議作戰計劃。”
“是!”
北歐炎弘坐在將帥的主位上,鬆開曲尚歌的手,曲尚歌揉了揉手心,這動作入了北歐炎弘眼裏,他頓時就笑了,“怎麽?難道是本王捏疼你了?”
他本來要抬起手去看地圖的,這時卻把手伸過來,拿住她的手,左右看看,見她手背上確實有一個很明顯的拇指印,他嘴巴一抿,“本王剛剛是怕你掉下馬,所以把你抱緊了些,也沒想會……”
“王爺,曲老將軍回來了。”
話沒說完,掀起簾帳的琉影就喊了一句。
曲尚歌立馬甩開北歐炎弘的手。
北歐炎弘輕咳一聲,目光抬起來,往營帳門口的琉影看去一眼。
琉影微轉眼眸,看向一邊,他著實不知道王爺跟王妃正在……咳,他真的不是要故意壞王爺好事的啊!琉影很委屈。
北歐炎弘收起旖旎的心思,道,“過來商議吧。”
曲潭走過去,看著曲尚歌,問,“你剛去了哪裏?”
曲尚歌說,“見了朋友。”
曲潭正要問什麽朋友,北歐炎弘打斷他,“先議事,你們父女倆有什麽話,待議完事再說。”
曲潭隻好不問了。
曲尚歌也坐在一邊聽戰略分析和布局。
如今戰爭的膠合地點是潼關,原本是想引莫訖大軍入障山的,但是舒靖風跟安少琛逃跑了,他們回去,定然會向赫連均策傳達障山有異,所以,障山怕是要成為無用武之地了。
北歐炎弘對飛影說,“留一小部分軍隊守在此地,其他的士兵前往潼關。”說罷,又問,“曲老將軍覺得,潼關一戰,若我軍勝利,可否一舉攻入莫訖,拿下赫連均策?”
曲潭看著地圖,說,“潼關過去,是連綿的林地,林地雖平坦,利於行軍,但是若大軍前往,必然戰線拉長,若是糧草供應不足,兵馬勞頓,再遇莫訖圍困,必然危亦。”
北歐炎弘思索良久,道,“那就分兵前進。”
曲潭問,“何以分兵?”
北歐炎弘指著地圖上的某一點,“這裏駐兵十萬,攔截莫訖西部的戰力。”說罷,又指向另一點,“這裏駐兵二十萬,對抵莫訖主力兵。”又指向另一點,“這裏與西域接壤,而西域是我北歐與莫訖共同的領地,必須得有精銳部隊守著,本王會派出炎王府精銳黑驥兵,誓守此地。”說罷,他又挑眉,“而將軍與本王,隻需帶兵,直奔莫訖皇城即可。”
曲潭看了看那幾個地方,又全觀了一下整個地圖,點頭道,“這種方法可行。”
“那就依此計行,琉影!”
“在。”
“你去分兵。另外,飛鴿傳書給冷幽堡跟步封鈺,讓他們帶兵前往指定地點。”
“是。”
琉影離開之後,北歐炎弘起身,“我們得盡快趕到潼關去,步封鈺一走,潼關得有人守。”
曲潭問,“王爺將人都調走了,潼關誰守?”
北歐炎弘看了一眼曲尚歌。
曲尚歌頓時有股很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那個尊貴不凡的男人輕輕啟唇,說,“本王去直搗皇龍,王妃就守在潼關,等本王凱旋歸來。”
曲尚歌啞然。
曲潭一怔,怔後忽地一笑。
曲尚歌氣道,“爹笑什麽!王爺要把女兒放到炮火之中去,你還有心情笑!”
曲潭收住笑,道,“爹覺得王爺的決定極好。”
曲尚歌瞪眼,“爹,你!”
曲潭道,“你武功不弱,如果穿上戰甲,定然不輸於任何男兒,你雖然是女兒身,但你是我曲潭的女兒,都說虎父無犬女,你定然不會讓爹失望的,當然。”曲潭看一眼北歐炎弘,又道,“你是邪王的王妃,理當與他,同甘共苦。”
北歐炎弘手一伸,將曲尚歌摟抱進懷裏,他笑著低頭,看著曲尚歌美麗的鼻尖,“同甘共苦這個詞,本王喜歡。”
曲尚歌沒理他。
因為有她爹在,她就算是知道他為什麽把她放在潼關,也沒當麵拆穿他,等她爹一走,她就用手指狠狠地戳著他的心口窩,“你是故意的!”
北歐炎弘捏住她的小手指,放在唇間輕吮,語氣漫不經心,“本王哪裏就故意了?”
“你把我放在潼關,哪裏是讓我去抵抗敵軍,分明是做給赫連均策看的,因為,不管他與你的戰爭是勝是敗,都有我為你守著潼關。不管你是攻下了莫訖,還是他帶兵擒住了你,他都沒法越過潼關這一道城門。除非……他對我動手。”
而赫連均策,大概是沒辦法對她動手的。
當然,北歐炎弘輸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他真正的目地,就是故意刺激赫連均策,這個壞心腸的男人!
曲尚歌不想理他了,她抽手。
北歐炎弘不放,不單不放開她的手,連她的腰都抱上了,他將她抱到榻上,身體壓上去,瘋狂吻著她的嘴唇。
曲尚歌被他強悍的進攻逼的節節潰敗,嘴中不斷地逸出擾人心肺的柔媚之音,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就咬了他一口。
北歐炎弘吃痛,鬆開了她。
他喘著氣,紅著眼,瞪著她,“你是本王的女人,自然是要與本王同進退。”
他捏住她的下巴,“至於赫連均策,本王會讓他永遠安息在莫訖國,與他的美夢,一起,長埋。”
說罷,他起身,步出營帳。
曲尚歌躺在榻上,長長地呼吸著,她盯著營賬頂上圓圓的布包,默默地想,她與赫連均策認識了很多年,她們曾經一同把酒言歡,一起劫富濟貧,一起笑傲江湖,那時的年月,無人可替代,那時的情義,也無人能懂,她視他為此生唯一的知己,他視她為什麽呢?
若是真的敬她,重她,愛她,又豈會向北歐宣戰?
所以,當時的那些時光,真的隻是一場夢吧。
曲尚歌在營帳裏躺了半個時辰,這才掀開簾帳出來,一出來就看到,北歐炎弘正站在前方等她,曲潭也在等她,還有一些沒有撤離開的士兵,所有的人,都站在營帳前。
而在他們中間,還有幾匹快馬。
曲尚歌走過來。
北歐炎弘看她一眼,說,“先去潼關。”
他牽一匹馬過來,在韁繩遞給她之前,說一句,“你若不想騎,可以跟本王共乘一騎。”
曲尚歌想也不想的接過馬韁,一腳蹬在馬蹬上,穩穩地落在馬背上,那動作,帥氣又美麗,長裙在空中劃出一道驚鴻,看的北歐炎弘的眼神又幽沉了。
等曲尚歌坐穩,他心有不甘地說,“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跟本王共騎呢,你還不願!”
曲尚歌高坐在馬背上,風姿綽麗,洋洋灑灑地笑了,“哦,那王爺就去找一個願意與你共騎的人吧,我就先走了。”
說罷,一揚鞭,“駕!”
駿馬飛馳而去。
看著那道美麗的倩影在馬背上英姿颯爽的樣子,北歐炎弘眼中的愛慕怎麽掩都掩不住。
曲潭適時地輕咳一聲,“王爺,我們也該出發了。”
“嗯。”
北歐炎弘也翻身上馬,揚鞭去追趕曲尚歌。
上一次的比賽,他因為想要誘拐她嫁給他,所以,並沒有把那一場賽事看作是比賽,反倒是玩性居多,這一次,他惡作劇地想,就試試她的馬上功夫如何,這般想著,他就連揚馬鞭,將馬趕的飛快,在快接近曲尚歌時,馬鞭一揚,眼見著就要卷上曲尚歌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