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熬過所有煎熬
第271章熬過所有煎熬
槍聲並沒有響,反而是把我從夢中驚醒,我呼呼地喘,息著,眼睛瞪得很大盯著天花板,天花板上的燈白花花地刺眼。
突然我麵前出現一個女孩子的臉,她擰著眉,低低地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不舒服的話,我去給你請醫生。”
我哪裏不舒服嗎?或者說我哪裏都不舒服,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眼珠轉動的力氣都沒有,我的嗓子幹,像是行走在沙漠裏,渴了多少年似得。
這樣說雖然有些誇張,但是我就像是被掏空一般,無能為力。
“哦,對了,都怪我記性不好。”蘇清秋說完話就轉身離開。
我想看看她去做什麽了,但是根本就動不了,這到底怎麽回事,我發現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之後,我對一切都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擺弄的布偶。
這不免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多少年了,我的人生一直都是這樣,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我依然逃不掉,逃不掉又反抗不了,我也隻能逆來順受,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清秋走回來,手裏托著一杯水和幾顆白色的藥片,她深深看我一眼,“把這些藥片吃掉,你就有力氣了。”
隨便吃藥片,真當藥片是糖豆了嗎?還是當我是傻?
我將眼睛閉上,表示拒絕,但是蘇清秋並沒有放棄,“先生想要辦到的事從來沒有失手的,現在派我過來留了幾分情麵,如果換了別人……吃掉吧,不然你的情況會越來越壞的。”
情況越來越壞?難道是我的身體出問題了?一定是蘇清秋在騙我,我不會再相信她。
“我知道你對我已經沒有了一點信任,不過,你現在可以試著做一下深呼吸,感覺一下,左下,腹是否有疼痛?”蘇清秋輕聲說道。
我咬著嘴唇,用鼻子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緩緩吐出去,所有精力都集中到左下,腹,那裏確實疼,有如千萬根針在紮似得疼痛,我趕快停止,眼睛緊緊盯著蘇清秋。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瞞你,你昨天吃的東西,喝的酒裏都被放了東西,單獨吃一種是沒有任何毒性的,但是你每樣都碰了,所以現在唯一能讓你繼續活下去的就是聽溫克先生的話,把藥吃了。”蘇清秋再次把藥送到我麵前,喂到我的嘴邊。
我嘴唇緊咬著,可是慢慢地我張開嘴巴,蘇清秋將藥送進我的嘴裏,沒有等她將水倒進我的嘴裏,我就艱難地使勁一咽,藥片對於我幹涸的嗓子顯得太過尖銳,劃過嗓子,劃過食道,事實豐疼痛與血腥滾進胃裏,那苦澀和疼痛讓我心裏反而是舒服很多。
“喝點水吧,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蘇清秋關切地問,隻是她這份關切讓我承受不起。
我閉上眼睛,淡淡地說道:“藥我已經吃了,謝謝你的照顧,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蘇清秋並沒有回話,而是在我床邊站了很久才離開,她離開之後,我才睜開眼睛,身上確實有了力氣。我用手撐著床,緩緩坐起來,我又用了很久才坐到床邊,扶著牆去了洗手間。
再回來之後,溫克已經坐在沙發上,拿著一份報紙看,那上麵寫的內容我不感興趣,倒是溫克這個人看起來明明是個武夫,卻還有文人的情懷,真是很特殊。
“你的身體底子遠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溫克沒有回頭,卻是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我知道他在說我,也從模糊的感覺中知道他是個傭兵頭子,耳力自然是不成問題,對我的考量也自然會有自己的辦法,隻是我並不理會他。
“你在生我的氣,沒關係, 我既然能把你請過來,就不怕後果。再說,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我怕的東西,包括那個人。”溫克不緊不慢地說著,那種態度就是在告訴我他真得淡定,不怕。
怕與不怕又跟我有什麽關係,我現在在他的手裏,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別說顧庭之和森瑞不知道我在這裏,就是知道的話,他們能不能來救我,還是兩回事。
至於顧少揚,我現在已經不作任何想法,這件事情到底跟他有什麽關係,我根本就不想知道。
我躺到床上去,身子慢慢舒展開來,暼一眼溫克,“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先睡了,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我不理會溫克的態度,閉上眼睛,漸漸地睡去。
就這樣,我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除了正常生活以後唯一做的事就是吃藥,各種顏色的藥片,各種味道的藥片,這種生活下來就幾個月,而在這幾個月裏,一直都是蘇清秋跟在我身邊。
監視也好,照顧也罷,反正我們是在一起又待了好幾個月。
那天的天氣很熱,我一天都沒有出空調房,看著外麵被曬得打蔫的樹葉子,我一愣就是一天,抬起酸疼的脖子,我看看牆上那個老式的掛鍾,指針又快要轉到數字十,蘇清秋應該是快來了吧!
我正想著,蘇清秋推門就進來,這次她的手裏沒有再拿著水和藥,而是端著一盤我草,莓,又大又紅,看上去特別的新鮮,還真有些勾起我的食欲來。
蘇清秋將草,莓送到我的麵前,笑著說:“來,嚐嚐,空運過來的,很新鮮。”
我捏起一個送進嘴裏,甜中帶著一點酸,很爽口,“今天的藥呢?”
“從今以後都不會再有藥了,你的苦日子也該結束了,你難道沒有發現最近你的身體一直在恢複嗎?”蘇清秋的笑容一直就掛在臉上,一如我之前見過的那樣溫暖。
其實不用她提醒,我都可以感覺到這段時間身體越來越好,無力感也逐漸消失,情況看起來似乎越來越好,但我心中的警惕卻是越來越高。
從開始到現在,幾個月的時間,溫克不可能白養人,這些藥我不知道要花多少錢,但是一日三餐,吃穿住行我可是都放在心中,這花銷可不是簡單幾個錢可以了事的。
他這樣養著我一個被綁來的人,如果不是有什麽目的的話,那可是賠錢賠大了,而溫克不是做賠本生意的人。
“哦,對了,這草,莓是哪裏空運來的?吃著味道很特別。”我淡淡地問道。
蘇清秋一愣,手上的動作一停頓,緩緩地說道:“M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