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怎麽突然病危
第178章怎麽突然病危
他的話裏滿是深情,還夾雜著些許的疲憊,我慢慢轉過身來,坐到床邊,用手裏的毛巾擦掉額角滲出來的細密汗珠,“不會的,你先睡吧,我守著你。”
沒想到顧庭之一把攥住我的手,微皺著眉頭說道:“你不會嫌棄我身上的傷疤,不肯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吧?”
“不是。”我急著要解釋。
“不是那就躺下來,沒必要為無所謂的人費神與我動小心思。”原來顧庭之似乎看穿了我的一切,他閉著眼睛,就將一切了然於胸。
我確實有因為紀輕塵剛才的來電感覺到些許別扭,但之所以沒躺下睡,也是有著自己的羞恥心,雖然從小母親沒有教過我,但我也知道女人的名節比什麽都這樣,而我更不想讓別人以為我是急著攀上顧家這棵大樹,才將自己獻上的。
他真得太累了,眼皮緊緊地閉合著,額頭上還滲著汗珠,我不忍心再拒絕他,便脫掉身上的外衣鑽進了被子裏。剛躺好,顧庭之就側過來,將胳膊搭到我身上摟過去,我在意他身上的傷,便下意識地說道:“不行,你的傷。”
“我隻是抱一下。”顧庭之在我耳邊有氣無力地解釋一句。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不敢再動,不是怕他做什麽,而是想讓他早點入睡,他太累了,沒一會兒呼吸就變得有節奏起來,我側頭看一眼他入睡的樣子,少了幾分暴戾,多了平靜和淡然。
隻是那眉間總有抹不開的憂愁,我試著想要將它撫平,但這會驚攪到他的睡眠,我想想也就算了。當初為了方便看書畫稿子,我床頭安得很亮的燈,但此時我覺得它特別礙眼,好在開關就在旁邊。
我悄悄伸出手去關掉,屋子暗下來,我借著昏黃的燈光就看到顧庭之睡得安穩很多,心也就漸漸放下來。我的手無意中觸碰到他的身體,結實的肌肉觸感讓我心慌慌,想到他之前的深情告白,我心裏甜絲絲的。
他以後就是我的,這固然讓人感到欣喜,但我不能忽略他自然的光環,以及光環背後要付出的不為人知的代價。
他身上的傷,還有他那無時無刻不圍繞在他身邊的男人和女人們,一趟M國這行,讓我看到了那平日時根本就見不到的暗潮洶湧。
“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你走上的這條路更加平坦一點。”我自言自語道。
“阿語,不要離開我,不管你是什麽樣的女人,我都不在乎,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我可以不去計較你母親曾經所做的一切,我可以為了你不去計較……母親,放過阿語,我求你了……”
顧庭之就那樣突然地說起夢話來打斷我的思路,起初我想叫醒他,但聽到夢裏的內容,就止住了心中的衝動。
不去計較我母親曾經所做的一切?救她放過我?這一切都讓我如一頭霧水,心中想不通的就更加糾纏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而顧庭之又瞞著我多少事情呢?
我不去想剛說好的信任,因為我再次碰到顧庭之的身體時,那滾燙的溫度讓我趕快快掀開被子,掏出手機來給劉虹打電話。
大概十分鍾以後,劉虹到了,我並沒有驚動蘇清秋,而是獨自給劉虹開門,請他進來,到了房間,劉虹通過一係列的檢查,臉色十分難看地說道:“小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行。”
“不可能,顧庭之不可能有危險,剛才他還有說有笑的。”我表麵上否定,心裏卻是害怕極了,不斷地編謊話騙自己,最後哭出來:“劉叔叔,我求你救救他,好嗎?我從小就是個不祥的人,沒出生父親就不在了,五歲的時候母親去世,繼父本來是做生意的,但自從有了我以後,他的生意也破產,現在我們剛,剛認清楚自己的內心,他就病危,我不要這樣。”
“小語,你聽我說完。”劉虹見我情緒激動,便出聲製止,“先別哭了,我沒說大少爺病危,隻是讓你做好心理準備,他以後可能會經常這樣,也可能會比這還要嚴重。他需要有個人二十四小時在身邊,而且這個人還必須是他最信任的人,不能透露半點風聲,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他這種情況,那麽不僅是他,整個顧家都麵臨著一場大的變動,你這麽聰明應該能懂吧?”
什麽?
我破涕為笑,不敢相信地緊盯著劉虹,“劉叔叔,你說的是真的嗎?那他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他現在身體弱,所以出現風寒的症狀,我開點退燒藥,你時刻觀察著,如果有其他情況及時通知我。”劉虹說著話,就拿出筆來寫藥方。
奇怪的是,他開的都是中藥,若我沒有看錯的話,都是一些補藥。
他開完藥方就去一樓專門設置的醫療間配藥,那裏平時沒什麽人用,但此刻似乎顯示了顧庭之的先見之明。
我守顧庭之,不停地用酒精給他擦拭著額頭和身子,以便用這種物理降溫的法子來緩解他此時的難受,天漸漸亮起來,劉虹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進來。
此時顧庭之的精神也好了些,微睜著眼睛,原來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時也顯出異常的疲態,我看得心裏發酸,卻不敢表露出來半分。
我試著將他扶起來靠在床頭的軟枕上,接過劉虹手裏的藥,“劉叔叔,我來吧,大半夜地將你請過來,您先到客房休息吧!”
經過昨晚的進一步交流,劉虹知道了我的心思,便不再固執地堅持什麽,轉身離開,隻是在臨走之時告訴我,藥要馬上喝掉才有效果。
我點頭目送他離開,便開始伺候顧庭之喝藥,不知是不是所有生病的人都會像小孩子一樣耍點脾氣,顧庭之也如此,閉著嘴巴不肯喝藥,我勸了幾句,他就是一個勁地說苦,不喝。
最後我沒有辦法,隻能拿起藥匙舀一勺放進自己的嘴裏,還別說這藥真不是一般的苦,僅僅是沾到唇舌上都是讓人難以接受。
不過為了顧庭之,我也是拚了。
嘴裏含著藥,我一隻胳膊勾過顧庭之的脖子,嘴唇準確地湊近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