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顧敬軒登場
第148章顧敬軒登場
我們的曾經就像電影般在我腦子裏快速閃過，最後定格在他無限失望的表情上，慢慢放大，大到隻剩下他那雙深邃又讓我再也看不懂的眼睛上麵。
曾經那雙眼睛也讓我無限依戀，在受了委屈之後，看到它，我也就踏實了一半。
可我也知道那是曾經啊！曾經，就真得再也回不去。
淚水祭奠了那回不去的曾經，而我終究是被一串高大尚的英文鈴聲拉扯回現實，不知何時我的手機靜靜地躺在桌上，閃著漂亮的彩燈，什麽時候有的彩燈呢？
我抹一把淚水，將電話接通，裝作很正常地說：“喂，大少爺你此時到哪裏了？”
“哦？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直接回M國？就你那個腦子，我還真擔心被磕傻呢！”他一本正經地說著，在最後卻是沒有繃住低笑起來。
這些我都聽到了，心裏的悶氣像是找到個發泄口似得，本應輕鬆，我卻是哭起來。
“阿語，你在哭嗎？為什麽？”
顧庭之的聲音一下就嚴肅起來，冰寒之氣就像是順著電話爬過來一般，我不理他，他便又問了一遍，最後我帶著哭腔，說道：“都是你，是你惹我，都是你不好。”
“是我不好，你先別哭了，告訴我怎麽回事？”顧庭之先是穩住我的情緒，隨後還是想要把事情弄清楚。
但我怎麽可能讓他知道我哭的真正原因，便轉了個方向，“你走的時候為什麽沒有和我打招呼？”
“啊？”顧庭之顯然是沒有想到，聽到我如此說，愣了足足有半分鍾的時間，才低沉地問道：“阿語，你這是在埋怨我走的時候沒有和你打招呼？還是跟我撒嬌呢？”
撒嬌？我字典裏根本就沒有這個字，好不好！
雖然知道顧庭之看不到，但我還是白了他一眼，顧庭之仍然在低笑著，不過我聽到他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那節奏就像是在彈琴一般動聽，我似乎都可以想象到他此時的樣子。
“阿語，去把窗簾打開。”顧庭之在那頭突然吩咐我。
我愣了一下後，問道：“你怎麽知道我還在，而且沒有開窗簾？”
“這世上還沒有我不能辦到的事兒，去把窗簾打開。”顧庭之又催了我一遍。
我一手拿著電話，一手將窗簾扯開，外麵的景色沒有變，隻不過因為冬日暖陽升起來，鋼筋水泥做的建築物更加清晰起來，整個江城似乎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你是讓我體會一下高處不勝寒嗎？可窗子裏麵真得很暖和呀，呀……”
我驚叫起來，眼睛看著遠處升起的點點亮光，拖著長長的尾巴劃過夜空，雖然被太陽光奪去了燦爛，卻依然努力綻放著它的光彩，一點也不亞於淩晨看到的那次，甚至有一種別樣的美。
“太漂亮了！”我情不自禁地喊出來。
就聽到顧庭之說道：“你喜歡就好，我還有工作，就先掛了，至於國內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全權交給你，森瑞那邊，我相信你能搞定。”
電話掛斷，我握著電話看著煙花，腦子裏卻全都被顧庭之的影子占滿，他的認真，他的低沉，他的冰冷無情，甚至是他折辱我時嘴角勾起來的笑，我都記得那樣清楚。
原來，我對他不僅僅是陌生。
午餐吃完，煙花看完，半個小時候，影開著車來接我，剛一見麵就直接喊：“少夫人，請。”
“哦？”我不解他對我的稱謂，隨後問道：“是他讓你改口的嗎？”
“是。”影啞著嗓子回答我，將車門打開，“老夫人還在老宅等您，知道您昨晚跟少爺在一起，她老人家可高興壞了，吵嚷著要盡快舉辦定婚禮，美其名曰是將您拴到顧家。”
影的話有點多，這讓我覺得很不正常，“影，你和森瑞身邊的穎小姐到底是怎麽回事？”
“少夫人，我在向您匯報老宅那邊的情況，還請您認真聽，這也是老大的吩咐。”影顯然是不想提穎的事兒，但他越是這樣，就越引起我的好奇心。
待我再想問的時候，影卻是將話題轉開，“老大對少夫人還真是不錯，知道少夫人昨天看煙花未盡興，今天又安排了一次，隻不過苦了手下地弟兄，要知道江城這可是很多年都禁止燃放，更何況是這種頂級的。這次可是看得盡興了？”
我早就知道是顧庭之安排，但沒想到會費這麽大人力物力，顧庭之確實有錢，買點東西根本不用他費腦子，但是這煙花卻出乎我的意料。
他用心了，我卻有一種心裏甜甜的感覺。
我一直將這種情緒保持到進了老宅，傭人看到我都是叫少夫人，我起初不習慣，但很快我就答應起來，因為我看到一些人坐在客廳裏，他們的存在讓我既想退去，不是怕，而是不想麵對接下來的事情。
我想說我退去，但此時老夫人已經看到我，朝我招手，而那些人也扭過頭朝我看來，我大概掃一眼心裏就有個數。
影此時已經消失不見，我身邊空蕩無一人，顯得有些弱，但我提了提氣，撩一下額前的發絲，露出額頭上那明顯包紮的傷，衝老夫人甜甜地叫一聲：“奶奶。”
“阿語呀，快過來奶奶這邊坐。”老夫人拍著身邊的位置，和譪地招呼著我，她有些急切像是怕別人欺負我一般。
我也快走兩步，坐到她身邊，緊緊挨著，甚至還鮮有地抱起她的胳膊，“奶奶，我還沒有給您拜年呢。”
“瞧你這小嘴，還拜什麽年呐，你平安回來就好！這一晚上你去哪兒了呀，新年的蛋糕你都沒有陪奶奶吃呢！”老夫人似乎很執著於這個，她揚手衝劉管家說道：“去把我給阿語留下的蛋糕拿過來，快點去，她肯定餓壞了。”
劉管家稱是退去，卻聽到沙發一處傳來一陣蒼勁有力的聲音，“站住。”
我窩在老夫人身邊，悄悄抬頭看一眼他，不料四目相對，顧庭之的父親顧敬軒朝我射來兩道淩厲的光芒，令我不寒而栗。
其實，顧庭之和他很像，也可能是這種太過相似的氣質導致父子二人針鋒相對。
“怎麽著，敬軒，我給阿語丫頭一塊蛋糕，你也要管嗎？這個家我還做不得主了，是嗎？”老夫人突然拍桌子跟顧敬軒瞪起眼來。
而我知道這隻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