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父子對峙
第112章父子對峙
寧夫人見一向乖巧懂事的寧致遠竟然違抗她的意思,便怒氣升騰,隻不過她的怒氣化作對我的怨恨,美目朝我瞪過來。
可我身邊有顧庭之,那是一個讓他們都要盡用力去巴結的男人,所以她再怨我恨我,也隻能將怒火吞進肚子裏,變變深深地無奈感。
我想我應該為此時的情景感到快意,但我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反而情緒低落下來,寧致遠就在這種家庭環境下長大,他是該有多少委屈,才造就了這樣溫順的性格。
想到這裏,我開口道:“去看看紀二小姐吧,怎麽說夫妻之間沒有太大的仇恨,況且她也是真得很喜歡你,這一點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不否認我對寧致遠還有那麽一絲絲感覺,畢竟是喜歡了那麽久的男生,怎麽可能說忘就哢一下止住。我強迫自己目光不要躲閃,卻還是做不到真正的坦然自若。
腰間一疼,顧庭之的手不知何時滑到我的腰間,雙指掐住一小塊肉輕輕擰動,好巧不巧地是,他掐的地方正好是我最怕痛的位置。
我不禁哎喲叫出聲來,聲音出來我恨不得馬上鑽進地縫裏,婉轉而又嬌媚,我自己聽著都不像是在呼痛,而是撒嬌。
“阿語怎麽了?”顧庭之當著這麽人的麵兒微低下頭,湊到我耳邊,用他那低沉深厚的聲音問了一句。
我斜著眼睛,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回答他,“沒事,剛才有一隻大螞蟻爬到我腰上鉗了一口。”
“原來是這樣呀,看來老宅這邊的清潔工作要重點抓一抓了。”顧庭之腹黑地一笑,揚聲說道:“劉管家,老宅何時在這季節出了螞蟻,趕快清理一下,明天早晨若是讓我再聽到有螞蟻,扣你一個月的工資。”
劉管家一直在旁邊侍候著,聽到顧庭之如此說,額頭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他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我微微搖頭,劉管家才領了命令,放心地離開。
“致遠呐,怎麽說靈兒也是你的未婚妻,那是鐵板定釘的事兒,改變不了,你又是個善良的孩子,如果她出點事兒,我想你的心裏也不好受吧?”紀家大家長說話還是很有份量的,合情合理,讓人不能拒絕。
寧致遠卻根本就不理會,兩隻眼睛看著我,而我和顧庭之這樣的互動他也看在眼裏,眼底帶著哀怨和傷心。
這時最不該再說話的就是我,所以我保持沉默,別開視線。
腳步聲輕動,寧致遠終於邁開腿向著客廳走去,他的背影是那樣落寞,挺拔的身姿仿佛都駝了一些。
他曾經是我的精神支柱,看到如此情形,我的心裏也不舒服,但顧庭之不允許我這樣,帶著我走向沙發間的空出來的位置,“阿語,你也累了,先坐一會兒。”
此時的顧庭之沒有了剛才那般心機,眼神純澈得像剛出生的嬰兒般,但我卻從中看到了算計,不管是什麽吧,我隻要聽他的話緩緩坐下去就行。
因為在這個場合,我和他榮辱是綁在一起的,若是駁了他的麵子,也就向是在宣告我們之前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提著氣緩緩坐在沙發上,顧庭之卻是大剌剌地貼到我身邊,手掌放到膝蓋之上,有意無意地輕叩著。
傭上端上來的茶,他沒有動,我也沒有動,氣氛一下有些尷尬。
紀寧兩家的夫人相互對視一下,寧家夫人先說話,“好久不見,小語越發出落得標致動人,今年也有二 十三歲了吧?有沒有男朋友?要不要我和紀夫人幫你一起物色一個?”
“寧夫人是否記憶力不好,阿語是我的未婚妻,就不勞煩你再操心了。”顧庭之手指上敲擊的動作停下來,頭都不抬地低聲說道。
“我不同意。”
顧庭之的話音剛落,就響起另外一個反對的聲音,如深厚的甕鍾般,尾間還帶著幾分咳嗽,他就是顧庭之的父親。
也就是由於這幾個字,氣氛一下子變變得緊張起來,甚至有劍拔弩張的意思。
被當場駁了麵子的顧庭之,猛然抬起頭來,緊繃的臉上像是潑上了濃重的墨汁,我坐在他身邊清楚地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寒,我看著他額頭上爆起的青筋,全身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知為何,我的鬼始神差地將手抬起來放到他膝蓋上那隻不太安份的大手上,輕輕覆上去,冰涼的,像是從河裏撈上來的冰一般。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溫度,顧庭之的臉色稍微緩和,人在怒氣下是會失去理智的,就連顧庭之也不例外,而此時,他眼睛裏的腥紅退去,依然冰冷的眼眸清明很多。
可能是為了安慰我,他的手掌一翻,將我的手包裹在其中,掌心溫涼,他冷冷開口,“阿語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女人,任誰都不可能改變允的主意,新年過後,我們就定婚。”
話音落,顧庭之朝我看過來,眼神裏深情是冰冷的,但我卻從中看到了堅定,“阿語,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能想到顧庭之會用這件事當成導火索,但沒料到他會當著這些不算長輩的長輩開口向我求婚。
那可是求婚呐!
我自己都覺得如果不在此激動一下都對不起周圍的這些看客,可終究我心裏明白顧庭之是為了他自己的目的在演戲,而我隻要配合就好。
“阿語,我要娶你,你願不願意嫁?”顧庭之見我許久不回答,又深情地重複了一遍。
“嗯,我願意。”我假裝哽咽地回答他。
顧庭之無視客廳內其他的人,但我不能,我配合演戲期間,還用眼角觀察其他人的反應。
顧父胸膛鼓了三鼓,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噌得站起來,怒吼一聲,“夠了,婚姻大事豈是你們自己就可以做主的,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顧父發怒,顧庭之卻充耳不聞似的,慢慢站起身來,寒著一張臉,看向他,“從我母親去世以後,我的事情就是我自己做主,阿語,我是娶定了,至於你,可以選擇不參加婚禮。”
話畢,顧庭之牽起我的手,深情地跟我說了一句,“阿語,我送你去休息。”
他的掌心濕濕的,還帶著不可抑製的顫抖,把一種不安的情緒傳到我心底,我突然一下有點開始理解顧庭之,自作主張地停住腳步,扭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