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克華表麵上是欠下很多巨債,可光是這些警察也不能把牛克華怎樣,可她畢竟也是跟著牛克華不少時間了,牛克華在背地裏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她可是一清二楚。
她隻要把那些證據交給警方,牛克華就徹底的完蛋了,當初她在牛克華家裏去的時候,牛克華就得意的告訴她,有多少女人勾引他等等……
可後來她發現,有一部分人的確是主動勾引牛克華,可還有一部分人根本就是牛克華迷奸,而且牛克華還卑鄙的拍下照片, 逼那些受害者不敢告發他。
而她卻順手牽羊帶走了幾張,她相信這是她送給劉克華最好的禮物。
三合會地下監獄。
安靜的地下監獄十層,忽然傳來一聲開門的響聲,大家便明白又是一天一次的吃飯時間到了。
送飯的人一如既往的拎著一桶饅頭,而今天不同於以往,以往他每次進來,被關在這裏的人就會喊罵半天,可今天竟然安靜連他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
要不是知道被關在這裏是不可能出去的,他還以為人都逃出去了呢!
“喂,送飯的,前幾天被關進來的那個小丫頭好像不行了,你還是去看看吧!”
“是啊,我都三天沒有聽見她說話了,她的身份不簡單,要是死在這裏,哪天被雷曜知道了,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不錯,她怎麽被關進來的,你比誰都清楚,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雷曜要是不知道也就罷了,要是知道了你死一百次也不夠,到時候你就進來和我們作伴。”
送飯的人聞言這才想起,最近幾天他送東西,都沒有聽見童暖心說話,每次他都是直接從門口的小窗戶裏扔進去的,難道真的出事了?
下一秒他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來到童暖心門前,拿出鑰匙打開進入,見一個嬌小的身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童小姐,童小姐……”喊了幾聲任然沒有反應。
他立即上前查看,剛走一步便差點被腳下的不明東西絆倒,他低頭仔細一看,原來是他這幾天扔進來的饅頭。
仔細數了一下一共有八個,那麽就是四天沒有吃東西了,再加上今天五天了。
下一秒他不敢多想,立即衝了過去,“童小姐……”童暖心還是沒有回應,老天!她不會真的死了吧?
這時被關在童暖心對麵的中年男人焦急的問道:“她怎麽樣了?要不要緊?”
“是啊,你倒是說話啊!進去這麽久了也不吱一聲。”
外麵傳來的嗓音讓送飯的人回過神來,他立即伸手向童暖心的頸動脈摸去,童暖心身上的溫度燙的嚇人,他知道童暖心現在正在發燒,指尖傳來微弱跳動的動脈他才鬆了一口氣。
送飯的人立即轉身退出童暖心的房間,因為以童暖心現在的狀況,要是在不醫治真的有可能死去。
他必須請示把童暖心關在這裏來的人,因該如何做。
其他被關著的人見送飯的人急著離開,他們急忙問道,“你要上哪裏?那丫頭怎麽樣了?”
可送飯的人就像沒有聽見一樣加快了腳步離開。
“送飯的,你要是想活命的話就聽我一句,把這丫頭的事情告訴雷曜,如果這丫頭真的死了,一旦被發現,你隻會是一個替死鬼,就算不拿你做替死鬼,你也會被牽連,要怎麽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送飯的人聽完後便急忙離開,他雖然是三合會毫不起眼的人物,可他也知道三合會這幾天在找人,整個三合會裏裏外外進進出出都收查的很嚴密,就連他送飯都要檢查。
如果他們找的就是這裏麵的女孩的話那他就完了,雖然王加枝把人交給他的時候,告訴他隻要他不讓童暖心出去就行了,可這樣的收查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
為了他全家人的性命,他必須做出選擇。
莫斯麵色凝重的來到會長辦公室門前,正準備舉起手敲門,他卻猶豫了,眼眸中的神情好像在做最後的掙紮。
莫斯想了半天他轉身就離開,可還沒走幾步他又停下了腳步,然後轉身下定了決定敲門。
“進來。”赫連決正在電腦上查看著那天暖心被抓住的監控錄像,想從中找出破綻。
莫斯走進辦公室,來到赫連決麵前站定,“曜哥。”
赫連決抬起頭來等待著莫斯的下一句話。
“曜哥……我……”莫斯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開口。
畢竟童暖心是王加枝關在地下監獄的,而王加枝現在是冷哥的妻子,要是把這件事情告訴曜哥,一定會牽連冷哥的。
他是冷哥一手提拔起來的,這些年也一直在冷哥手下做事,他總感覺對不起冷哥,可自古忠義兩全,在這個時候他必須效忠三合會忠於曜哥。
赫連決見莫斯支支吾吾的樣子就明白,一定是有大事,難道是找到暖心了?還是已經有了暖心不好的消息?
赫連決屏息等待莫斯的下一句話,他突然發現他想知道有關暖心的消息想到發瘋,可又害怕知道暖心的消息,如果是壞消息他寧可不要知道。
因為赫連決再也沒有勇氣承受失去心愛女人的痛苦,和岑雪擦肩而過他已經痛不欲生了,要是暖心在出什麽事的話,他真的不敢往下想。
莫斯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曜哥,童小姐是被冷哥的夫人抓起來關在地下監獄十層,現在童小姐生命垂危……”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赫連決便消失在他眼前。
莫斯立即跟了上去,同時在心中暗自向冷剛道歉,他隻希望冷哥能夠明白他的難處。
地下監獄十層!
“丫頭,丫頭……”童暖心對麵關著的那個中年男人擔憂的喊道,同時目光還拚命的往童暖心房門上的那個小窗戶往內看,想看看童暖心是否安好。
喊了幾聲沒有回應,其他人也開始擔憂,“這丫頭不會真的在撐不過去了吧?”
“胡說,她一定能撐過去的,她不會把我們扔在這裏不管的。”
“不錯,我相信她,她昨天還和我們說話呢?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壓在童暖心身上了,他們當然不希望童暖心有事,畢竟童暖心是唯一能救他們出去的人。
“雷曜怎麽還不來,是送飯的那老頭沒有告訴雷曜,還是雷曜根本就不在乎這個丫頭。”
“是啊!我們這樣做到底是錯還是對,要是錯了就白白犧牲了一條鮮活的人命。”
所有的人都在感慨難道他們這樣做真的錯了嗎?他們給童暖心想的辦法就是讓童暖心不吃飯,等到生病過後在逼著送飯的人把這件事情告訴雷曜。
其實這個賭注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們也早就料到會有這個結果,可現在他們心中還是充滿的內疚。
這時一個人耳尖的聽見有人到來的腳步聲,他立即輕聲說道:“不要說了,有人來了。”
果然沒過一會,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十層監獄的大門被打開,首先進來的是穿著清一色黑色西裝的手下,分別站在監獄兩邊,赫連決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暖心,暖心……”赫連決焦急的喊了幾聲。
沒有聽見童暖心的回答,他怒氣的回頭怒視著送飯的人,“暖心在哪裏?”他的眼神宛如千年寒冰,嗓音更是猶如北極的寒風,讓送飯的人不寒而栗。
送飯的人全身顫抖的看著他,然後快步的帶著赫連決來到童暖心被關的房間。
拿出鑰匙開門,卻因害怕而全身顫抖,幾次都沒有成功把門打開。
莫斯立即上前一把推開送飯的中年男人,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門。
赫連決第一個衝進去,鼻尖傳來的是東西腐爛的臭味,以及常年見不到光線的那種陰暗潮濕的氣味。
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暖心,從打開的門照進來的光線他可以看清,暖心身上穿的還是那天在宴會上的禮服,那件禮服那麽的薄,而這裏這麽的陰冷暖心一定凍壞了。
“暖心……”赫連決輕聲喊道,同時脫去身上的外套蓋在童暖心身上。
當他靠近發現暖心身上竟然沒有一絲生氣,那慘白的麵色沒有一絲血絲,就連紅潤的唇也和麵色一樣慘白。
赫連決看著了無生息的童暖心,他的手開始顫抖,他屏息伸出手指放在童暖心鼻尖,當他發現童暖心還有微弱的氣息的時候才敢呼吸。
隻有他知道他是多麽的害怕童暖心就此離他而去,多麽的害怕失去暖心。
下一秒赫連決不再猶豫,一把抱起童暖心大步的往外走去。
莫斯卻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過後他立即命令道:“讓醫務室所有的醫生,在五分鍾之內趕到。”就一句話卻讓對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隨著地下十層監獄的大門關上,裏麵的嗓音再一次傳來。
“這就是我們三合會的現任會長呀?還真的有做老大的氣勢。”
“那是,要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年輕就坐上會長的位置,以前哪一任會長不是年過半百了才有他今天的地位。”
“你們這些人,忘恩負義,人家丫頭現在生死未卜,你們不關心關心,倒是關心起曜哥來了。”
地下監獄十層,從這一刻開始不再安靜,他們再也不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活一天算一天的人了,因為他們有盼頭有希望了。
三合會醫務室。
赫連決以及三合會所有的高層核心人物,都在整整齊齊的站在醫務室傍邊的房間裏,唯獨冷剛沒來。
赫連決站在窗戶邊上,目光看向遠方,自從童暖心被送進醫務室過後,赫連決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安靜的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