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赫連峙,早已經被紮娜控製了心智,隻要她心裏想讓他怎麽做,他就會下意識的跟著她心中所想的那麽做,絲毫沒有察覺出有一絲不對勁。
門外,趙常德發覺今日的大祭司很不對勁,便悄悄的附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動靜,卻不想聽到那些曖昧調情的話語,這更是讓他覺得大為不妥。
王上今日是怎麽回事?雖然大祭司今日的確打扮得不錯,但是她跟王後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王上怎麽會對她動了心思,不可能的呀?平日裏王上對她也是有防備一手的,這也太奇怪了吧?
趙常德命小太監都不要出聲,他倒是要聽聽那個女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王上,人家不依,如果王上想要紮娜的話,除非讓紮娜做王後,若是不然,王上這輩子都休想碰紮娜一下!”紮娜坐在他懷裏,半推半就的與他緊貼著。
“王後?那個賤人不是已經被孤打入冷宮了嗎?現在孤就能應允你,你今後就是王後!”赫連峙迷失了心智,一雙眼睛裏隻看得到紮娜一人。
“真的?不過打入冷宮又怎麽樣,隻要她一天還活著,紮娜就不是王後。”紮娜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他親自下旨殺了岑雪。
赫連峙緊緊的擁住她,好像下一刻就害怕她消失了那般的珍貴:“好,好,孤早就想殺了她,那種淫娃蕩婦,根本不配做孤的王後,隻有你才能有資格陪伴在孤的身邊。”
“那好,那王上你就立刻下旨,明日就殺了她和她肚子裏的孽種!”紮娜眼中蹦出一抹金光,殺了她,殺了她,隻要她一死,赫連峙便永遠都是她黒木紮娜的男人了。
“好,就依你的話,不過現在你得讓孤高興才行。”赫連峙眼中如今全是欲望,恨不得要在這禦書房吃掉她。
紮娜盼著這一刻已經很久了,將自己那貼緊他的胸膛,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懷裏賣弄風騷的扭動著。
她的主動讓赫連峙大為興奮,撕開她的衣襟。
“嗯……王上……”紮娜一聲聲的呼喊著他,含情脈脈的半張著眸子的看著他。
而門外,趙常德剛才將裏麵的對話全部聽完了,雖然聲音很小,很微弱,但是關鍵的那幾句,他還是聽得很清楚的。
王後不能死,肚子裏的小王子更不能死!
趙常德雖然年紀一大把,但是在宮裏呆了那麽多年,也見多了這宮裏爭寵弄權的手段,王上如今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其中一定有哪裏不對勁?
不行,他要想辦法救王後,倘若不然,讓那妖女得逞,這樓蘭國豈不是要成了她黒木紮娜的天下了。
吩咐他信得過的小太監守在門外,他立刻往興慶宮跑去,這件事情讓別人去做,他不放心,唯一令他放心的,就隻有王後身邊伺候的貼身宮女“藍齊兒”!
禦書房內,紮娜半裸著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相擁著激吻糾纏著,赫連峙的大手一路下滑,剛準備解開她腰間的係帶,便被紮娜猛的推開:“王上……”
赫連峙不明白她這是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紮娜迅速從他的身上下來,整理好衣服,一臉尷尬的低聲道:“王上,紮娜好像來月事了。”
紮娜剛才感覺到一股熱流湧出,嗅覺靈敏的她,聞到了空氣中那股屬於她的血腥味,竟然在如此關頭之時出現這種意外之事,這是她自己也沒有預想到的。
“這,你該不會是在騙孤吧?”赫連峙不相信,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呀。
“王上……”紮娜掩不住的尷尬,這月事來的還真會挑時間呀。
赫連峙見她一臉赤紅,看來還真是來月事了,可憐他一身欲火無處可發呀!
“王上,您剛才答應了紮娜會賜死那個賤人,那您趕快下旨,紮娜這就回宮清理一下,等候再來陪伴您。”話落,紮娜便提起裙擺向門外跑去。
看著她離開,赫連峙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按照剛才和她的約定,真的下旨賜死岑雪!
如今的他已經完全被紮娜下的巫術控製住,一字一句親手寫下了賜死岑雪的聖旨,隻為取得紮娜紅顏一笑。
趙常德跑來興慶宮,找到藍齊兒後,拉著她到一邊,悄悄將剛才聽到的話告訴她。
“趙公公,您一定要救救主子,千萬不能讓主子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枉死。”藍齊兒聽後,咕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向他求救。
“快起來,快起來,你這丫頭真是,不要讓別人看出端疑呀!我告訴你,如今能救王後的,隻有羽舞小姐,你趕緊拿著我的腰牌火速出宮去一趟將軍府,將這些事情跟羽舞小姐和大將軍說清楚明白,若是想要救王後,就必須是今天晚上,過了今晚,就來不及了!”趙常德將藍齊兒扶起來,偷偷的將自己的腰牌塞給她。
藍齊兒將腰牌藏起來,擦掉眼淚,點點頭,為了主子,她一定會辦好的。
“事不宜遲,你趕緊換衣服出宮去!”趙常德催促著,真的怕晚了就沒辦法保住王後了。
這可是一屍兩命的呀!
藍齊兒帶著趙常德的腰牌,按照他交代的話,順利的離開了王宮,直奔著大將軍府而去。
但是,在出了宮門後,她總覺得身後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嚇得她不敢回頭,拔腿就往大建軍府跑去,好在街上人多,身後那雙眼睛的主人不敢對她怎麽樣。
“藍齊兒,你怎麽出宮來了?”單羽舞見宮裏來的人是她,一臉的錯愕,難道是岑雪出事了。
藍齊兒見到單羽舞,眼眶一紅,立刻朝她跪下:“羽舞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吧,王上如今被大祭司迷惑了心智,要下旨賜死我家主子,趙公公說,若是今晚不能救主子離開王宮,明日主子就在劫難逃了!”
“什麽?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單羽舞簡直不敢相信藍齊兒的話,但是藍齊兒是岑雪最忠心的貼身宮女,她既然能冒死出宮來找她求救,就證明岑雪真的出事了,證明她的話全是真的。
將藍齊兒扶起來,又從頭到尾讓她把趙常德告訴她的話再說一次,這才讓她明白,峙突然下旨要賜死岑雪,一定是中了那個妖女的巫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盡管峙在怎麽生氣,也不會忍心傷到岑雪一絲一毫的。
記得朱雀有告訴過她,峙已經決定在等幾個月,等孩子出生後,滴血驗親來證明孩子是誰的子嗣,這突然又改變了決定,肯定不正常。
“少夫人,門外有一個陌生男子求見,說有要事,一定要讓少夫人您見他一麵。”家丁突然跑進來打斷了她的思路。
陌生男子,有要事?難道是有關岑雪的事情?
“藍齊兒,你回避一下。”單羽舞屏退藍齊兒,她倒是要見一見這男子是誰。
家丁帶著一個身材高大,頭頂著一頂鬥笠的奇怪男子來到大廳,單羽舞一見他那怪異的打扮,心中便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不過他來的正好,這件事情若是沒有他幫忙,怕還真的辦不成。
黑夜交替,單羽舞帶著藍齊兒坐上自家的馬車,光明正大的從玄武門進入王宮。
岑雪跟以往一樣,又是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看著星星,可是今晚不知為何,明明天氣那麽好,卻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住在這裏,就好像是度日如年,這才過了十天不到,她就好像覺得已經是過了很多年了,以前從來沒有發覺孤單的滋味是如此是令人難以忍受。
“砰……”突然,門外一陣怪異的響聲,讓屋裏的岑雪瞬間提高了戒備。
“誰,是誰在外麵?”岑雪隨手拿起身邊的一根雞毛撣子,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岑雪,是我,羽舞,快開門!”門外赫然響起了單羽舞的聲音。
聽到是好姐妹的聲音,岑雪這才放下了戒備,急忙跑上前去開門。
看到來人果真是她,一時間讓她興奮的落下高興的淚水…..
“主子,還有藍齊兒,藍齊兒也來看您了。”藍齊兒在單羽舞的身後冒了出來。
“你們,你們是怎麽進來的?難道他們肯放你進來了嗎?”岑雪見到她們真的很高興,不過她們突然的出現,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別問這麽多了,我們是來救你的,峙已經被黒木紮娜那個女人下了巫術,明日就要下旨賜死你,所以我們是專程來帶你離開這的,除了我們,還有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單羽舞扶著她,眼中盡是無奈。
“怎麽會這樣?峙他……”岑雪想說些什麽,但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不好了,這間冷宮被下了結咒!”一道男人的聲音隨即在屋裏響起。
岑雪看著來人,竟然想不到會是他……
“騰格大哥,怎麽你也來了?”料想不到,在這種時候,他竟然會與羽舞在一起。
“沒時間解釋這些,這冷宮被人下了結界咒,倘若我們全部離開這裏的話,隻要我們踏出那結界咒的範圍,我們都會中了那結界咒的巫術七竅流血而死,要是想活命,就必須留下一人!”騰格簡單的解釋著,這結界咒是誰下的,想必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清楚。
“想不到黒木紮娜今日如此陰險,她這麽做的目的,就是預防岑雪你逃出去,還好今天有騰格在,要不我們都要七竅流血而死!”單羽舞憤恨的說著,從沒見過哪個女人這麽歹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