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撫摸著她的臉頰,滾燙的小臉滲透出層層薄汗,大概是藥力開始發揮作用了,滾燙的身子也漸漸退熱,赫連峙將她抱得更緊,就算真的要將她關在這裏一輩子,他也在所不惜。
一個月的期限到了,十五月圓之夜,這是赫連峙最痛苦的日子。
天還沒黑,赫連峙就帶著岑雪進入了地宮,這地宮是建造在他的興慶宮之下,由寢宮便可直接進入。
漆黑的地下石室內,岑雪記得這裏帶給自己的感覺,恐懼、驚慌,為什麽他又要帶自己來這裏?他不是要將自己關在那寒冰密室內一輩子嗎?
“怎麽,害怕嗎?”赫連峙的聲音在漆黑的空間裏響起,又好像在她的耳邊,讓岑雪渾身顫抖了一下。
深吸一口氣,這幾天她幾乎以為自己已經來到了地獄,但他的出現讓她意識到,她還沒死!
“你為什麽又把我帶到這裏,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你到底又想做什麽?”太多太多的疑問,讓她急著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赫連峙吐著熱氣在她耳邊,親吻著她的耳垂,帶著沙啞的聲音道:“這是孤的地宮,至於為什麽要把你帶來這裏,以後你就會慢慢的明白,隻要你今晚的表現讓孤滿意,孤就讓你離開那寒冰密室!”
岑雪在黑暗的空間中麵對著他的臉龐,呼出溫熱的氣息,質疑的看著他:“你不殺了我嗎?”
“殺你很簡單,隻不過是一件動動手指頭的事情而已,不過你鮮甜的鮮血,可是非常稀有的……”大掌在岑雪細嫩的肌膚上遊移,勾出她體內的熱情。
聽了她的話,岑雪似乎明白了他對自己這麽做的用意了,原來他是喜歡上了自己的鮮血,真不愧是大魔頭!
赫連峙見她不語,伸手將她的身軀圈在懷裏,男人那渾厚的氣息在籠罩了岑雪的身子,讓她完全被他包圍住,插翅難飛。
沉寂的地下密室裏,安靜異常,這過分的安靜顯得特別的詭異,岑雪被男人緊緊的擁住,男人吸取著來自她身上散發而出的女兒香,留戀在她的頸窩之間輕舔著……
“不要……為什麽你每次都要這樣?既然我屢屢忤逆你,難道你就是為了我的血,才沒有對我下手的嗎?”岑雪想掙脫開他的束縛,可無奈他抱得好緊……好緊……
赫連峙將她的身軀突然用力的扳轉麵對自己,長滿了老繭的大掌,捧起她吹彈可破的臉蛋,溫柔的摩擦著:“孤的小寵兒,別忘了你是孤的女人,你要做的就是對孤的服從,其他的就不要問這麽多,除非你想看到文淵閣裏到處都是屍體的話,我就可以成全你。”
“你……”岑雪咬牙,不敢在跟他頂撞。
她是死過一回的人,不怕再死一次。但是,文清、文杏她們都是無辜的,她不能害了她們。
赫連峙見她終於乖乖的閉上了小嘴,滿意的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意,想想今晚那個最令他痛恨的時刻就要來臨了,不過從今天起,他不再是孤獨的,因為從今天起,他身邊還有一個她!
赫連峙捧起她的小臉,低頭在她紅潤誘人的紅唇上印下了一吻,濕潤的唇沿著唇瓣一路下滑至白皙的脖頸,溫柔的將她放倒在石床之上,輕舔著她的肌膚,慢慢的……慢慢的……
今夜的樓蘭王宮一片寂靜,誰都知道今夜是王上最忌諱的日子,各宮中的主子都不得出入,全部都要安分的留在自己的行宮之內。
岑雪被他放倒,有過第一次的經驗,她可以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閉上雙眼感受著他的吻在她身上留下的觸覺,渾身帶著顫動電腦躺在他的身下。
夜空中繁星點點,圓月高掛於空,黑暗中的赫連峙,雙目漸漸的變得血紅,而唇瓣已經沒有了原來的血色,呈現出一片的蒼白。
他急促的呼吸,讓岑雪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異樣,壯著膽子,伸手在黑暗中尋找著他:“你怎麽了?”
白皙纖細的手臂,被赫連峙突然抓住,讓岑雪嚇了一跳……
“小寵兒,孤現在需要你的鮮血!”帶著些許虛弱的沙啞聲音響起。
岑雪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放鬆一些,伸出另外的一隻手臂,供他選擇。
赫連峙勾起嘴角,拉下了一隻手臂,將手中那緊握的手臂拉到嘴邊,低頭輕舔了舔,再輕吻之後……
“啊……”一聲輕呼,岑雪皺緊了眉頭,手臂上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赫連峙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腥紅的鮮血順著手臂緩緩滴落而下,大量的鮮血被赫連峙吸食,而岑雪也感覺越來越無力。
片刻之後,赫連峙感覺自己的體內那股怪異的反應一點點的消失了,再低頭看著身下的她,鬆口,立刻撕下自己衣袍的一角,將她手臂上那大量失血的傷口緊緊的包紮住。
岑雪因為大量失血,而已經陷入了昏迷,看著如此的她,隻等待天亮後,再帶她出去調理!
午後的陽光照射進禦書房內,暮月踏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見文案前還在埋首批閱奏折的赫連峙,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自己的來意與他說明。
“暮月參見王上,多有冒犯,還望王上見諒!”赫連峙抬頭看向她,剛才他一直埋頭去奏折中,以至於她何時進來,他都未曾發覺。
“暮月長老不必多禮,不知您找孤所謂何事,這段時間孤比較繁忙,也沒抽空去看望您的傷勢,不知現在可有恢複?”赫連峙一向都非常的尊敬她,放下手裏的事物,起身走向她。
“多謝王上關心,老身的身體早已恢複,今日冒昧前來,也是來向王上辭行的!”暮月也不跟他繞關子,在宮中休養的一月有餘,她是時候該離開了。
赫連峙聽說她要走,立刻出言想要挽留住她老人家:“暮月長老何必急著回去,在住些時日也不遲呀!”
上次要不是暮月長老及時出現救了他們,恐怕他們一行人,早已經死在了帝陵的屍兵手裏。
暮月一臉慈善的看著身前偉岸的王上,樓蘭國在他的統治下,日益的壯大,倘若不是三年前那場變數,樓蘭國會比現在更加的強大,早在三年前就可以成為伊斯頓大陸的主宰!
“多謝王上的美意,隻是現在的聖月教大不如從前,而挑選聖女的日子又迫在眉急,所以老身不能繼續留在宮中耽擱時間,得火速的趕回無極山!”
無極山在樓蘭與天曄兩國的邊界之間,無極山上是聖月教的總壇,而聖月殿就屹立在無極山的山巒之間。
赫連峙聽著暮月長老的話,點點頭,也不便多留她,既然教中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選聖女是是聖月教的大事,一絲不能鬆懈,必須要暮月長老回去主持大局!
“既然如此,那孤明日就讓白虎與朱雀送您一程吧?”不放心她隻身離開,雖然她功力深厚,但也畢竟是六十多歲的老婦人了。
“暮月在此謝過王上的美意,但暮月還有一個請求,希望王上能聽老身一言。”她今天來此的目的,也關呼於此。
赫連峙點點頭,讓她直接把話說出來,不必有所顧忌。
“前幾日老身在禦花園,見到一臉不悅的惠貴妃,後聽她問及老身,是否王上處置了林美人?老身想,惠貴妃口中的林美人,可是那日王上在帝陵中拚死保護的女子?”暮月有所問的看著王上。
赫連峙點點頭,不知道暮月長老這麽問所謂何意:“林美人正是那日誤闖帝陵的女子,名為……林岑雪!”
其實暮月知道是她,隻是隨口在試探一下王上的口風如何?
“老身又聽聞王上將此女子用了重刑關押在密室裏?”暮月接著問道。
赫連峙一聽此話,就已經猜測到暮月長老的意圖為何了,意味深長的回到位置上,停頓了片刻後,問道:“暮月長老是不是想要向孤要人呢?”
王上的聰慧一直都是暮月所認知的,既然王上都說出口了,她也不在打啞謎。
“王上,老身沒有向您要人的意思,隻是老身與那林美人有過一麵之緣,從她的麵相來看,她跟王上是十分有緣之人,至於這其中的道理,老身暫時還不得而知。但王上在遇到她後,為何沒有在地宮中賜死,這也足夠說明,她命不該絕,也許她的到來是王上的一絲希望,所以老身鬥膽為林美人請命,還希望王上高抬貴手放美人一條生路!”
暮月說了那麽多,赫連峙也聽出了她的話中玄機。
點點頭,對於暮月長老的請求,他從來都沒有拒絕過,這次也亦是如此。
“暮月長老放心,既然您都為她求情了,孤不會在為難她,但要是她以後還犯同樣的過錯,孤就不會像這次那般輕易的饒恕她了。”說話間,談到岑雪的時候,赫連峙不禁的從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或許他自己沒有察覺到,但這一切都被暮月收進了眼底。
王上是她看著一點點長大的,他的心思如何,她一看便知,倘若王上不是對那女子心存異樣,早在地宮中初遇的時候,就一定會賜死她。
王上是不可能讓進入過地宮的女子又再次活著走出去,唯一能出去的辦法,就隻有是再次被抬出去!
雖然她很不認同王上這麽做,但要是這些女子出去後多嘴泄露出王上地宮中的秘密,就會再次引起臣民的暴動,會影響樓蘭的國本!
她看中了岑雪能抓住王上的心,昨晚她問過王上的近身太監,說王上根本就沒有傳召他去永巷塔接人,隻是讓他侯在門外伺候著而已,而他是親眼看著王上抱著林美人進入地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