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掩飾

  李玉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了嗎？她可以說知道了那麽一些，又不是很清楚。


  老女人出於良心，在不得罪這幾個歹徒的情況下，跟獨眼豬精派來的幾個歹徒鬥智鬥勇，想盡一切辦法暗中保護著李玉。


  這一天，一個歹徒又悄悄溜進房間，掀開李玉的上衣，企圖占李玉的“便宜”，老女人裝作打掃衛生闖進來，那個歹徒隻好逃了出去。


  老女人不看李玉，她把摔扁了的鐵簸箕放在床下麵，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造孽呀，這些人哪像幹公安的呀，全是流氓惡棍下流坯呀，國家花錢養活這些人幹啥呀？禍害老百姓呀。”


  說完這些，她像猛然想起了什麽，快步走了出去，大約過了幾分鍾，又回來了。


  她端來一杯牛奶，半碗大米粥，一個雞蛋。


  她把熟雞蛋剝皮後掰碎，泡有大米粥裏，用小匙子喂李玉。


  她歎息一聲對李玉說：“苦命孩子，吃吧，多吃點。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你都要想法子活下去。”


  李玉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肚子餓了，她大口吃飯，淚珠滾出眼眶。


  老女人連忙給李玉擦淚，她說：“你可以在我麵前哭，但千萬不要在他們麵前哭。”


  李玉吃完半碗大米粥和一個雞蛋，老女人又讓李玉用吸管吸牛奶。這樣，李玉就又喝了半杯牛奶。


  肚子裏有了食物，身上的排泄功能很快恢複了，李玉放屁，撒尿，拉屎。


  老女人看到李玉這個樣子，高興得像遇到了什麽喜事，她把李玉拉屎撒尿的褥子換下來，故意晾著走出去。她在屋外的走廊上大聲說：“還說不是植物人？看看，不知道拉屎撒尿，全拉在了被子上，看看……”


  “臭死了，他快走開。”是女人嗓的聲音。


  於是李玉明白：眼下在這個地方，她隻能是“植物人”了。


  但盡管這樣，他們幾個男人似乎還是不能確認李玉是不是植物人。


  不過他們不再用別的方式試驗李玉了，而是抬進來一台十六寸的電視機，擺放在李玉的床頭一側，觀察李玉看電視時的反應。


  他們把節目頻道鎖定在辛陽市電視新聞頻道上，於是，在整整的這一天內，李玉看到和聽到了如下的電視新聞內容：


  一段長達五分鍾的廣告，賣一種治風濕的叫什麽追風螞蟻膠囊的藥。廣告播完，是新聞。


  標題：愛情觀念大碰撞，婚前性行為不受法律保護。


  一個頗有磁性的男播音員的聲音：

  據報道，“對我負責才能有性愛”，這是一位80後女大學生趙玉的愛情宗旨。在她看來，既然相愛就應該負責，就必須兌現承諾。然而，更多年輕人主張的是“愛情即遊戲”，這其中也包括她的男友李飛。於是，一場令人匪夷所思為“禁果”維權的事件拉開了序幕。前不久，辛陽市某鄉的鄉政府辦公室裏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名年輕女孩把被子鋪在辦公室的過道裏，吃住都在鄉政府。隻要一到上班時間，她就到一位叫李如山的鄉幹部的辦公室裏與人理論：“我不管，要麽讓你兒子李飛和我結婚，要麽讓他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


  誰也想不到，這個淚水橫流大聲叫罵的年輕女孩竟然是一位80後的女大學生，而她嘴裏的那位叫李飛的負心男人，正是她交往了僅僅幾個月的男友。


  一位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大學生為何會如此失態？她和這位叫李飛的男人之間究竟有過怎樣的情感糾葛？她為何要對男友的父親苦苦相逼？故事最後又會有怎樣的結果呢？


  趙玉，1982年出生在簡陽市的一個農村家庭。


  趙玉有一個並不幸福的童年，父親對家庭的漠視以及母親辛苦的勞作，讓趙玉很小就有一個觀念：一定要找一個一心一意真心對待自己和婚姻的好男人，而且自己這輩子隻需找一個男人、談一次戀愛，結一次婚即可。


  趙玉從小就格外懂事，雖然家裏很窮，但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自己的夢想，家裏拿不出學費時，她就暫時休學外出打工賺錢，賺到錢後再回學校複讀。就這樣，趙玉一路坎坷求學，24歲那年才拿到西南交管大學的錄取通知書。2004年3月，趙玉結識了同校同學李飛，之後兩人正式成為情侶。但由於趙玉24歲才進大學，她比同年級的李飛大了整整6歲。


  為了賺取學費和生活費，趙玉長期在外麵做兼職，經常要工作到很晚才回到學校。李飛看到女友這麽辛苦，很是同情。他告訴女友，自己家裏經濟條件不錯，他要在外麵租房方便趙玉晚上休息，男友的體貼讓趙玉很感動。就這樣，兩個年輕人住到了一起。雖然有了屬於自己的二人世界，可趙玉卻依然執著地認為，這輩子隻能有一個男人，有一次婚姻。因此，每次無論李飛如何要求，到了激情時刻，她都會堅決地打住，不肯和李飛發生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