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幫 凶

  石潤霞的男友王凡當小城管算是當到頭了，在一次執行任務時，他又一次出言不遜得罪了頂頭上司，頂頭上司不但扣了他半個月的工資，而且警告他：再這樣下去讓他立馬“滾蛋”。


  王凡時刻有丟掉工作的危險。


  為了解決生活費用，王凡抽時間在建築工地打了兩天小工，同時他也聽到了石潤霞的消息。


  得知女朋友不但當上了華夏中學的領導，而且又成了劉中的未婚妻並在學校站穩了腳跟，王凡有了一個主意。


  他約石潤霞在一處公園見麵。


  石潤霞來到見麵地點，王凡可憐巴巴地說：“潤霞，我同意你攀高枝，嫁給劉中，這我決不阻攔你。不過請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吧，現在工作難找，城管工作我快要丟了，而我更討厭在建築工地推沙子搬磚塊，你現在成為華夏中校的領導，也讓我去你那個學校吧，我去當一名普通教工，把我的才華奉獻出來。我保證不說出咱兩個的關係，我會在暗地裏默默祝福你的愛情之花綻放，嫁入豪門一路順風。”


  石潤霞聽了這話動了惻隱之心，但她暫時無權作主。


  她答應請示關秀後再說。


  兩天後，石潤霞就王凡想來學校上班的事請示關秀，關秀得知王凡是石潤霞的前男朋友，馬上表態：“不行。”


  石潤霞低下頭說：“他一直找不到合適工作，靠當臨時工……我可憐他。”


  “你怕不是可憐，是還有感情，想藕斷絲連吧？” 關秀一針見血地問。


  石潤霞默認。


  “你呀，怎麽這樣糊塗呢？剪不斷理還亂，小不舍難成大業……”關秀又對石潤霞洗腦：“想想未來，想到你會擁有一筆巨額的財富，到時候，什麽樣的好男人找不到？潤霞，在這個世界上，你一定要明白一個道理：沒有舍棄，就沒有得到。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婆娘逮不住流氓。你雖然不愛劉中，但為了咱們想得到的一切，委屈下嫁給劉中又有什麽關係？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王昭君，為了國家利益舍去爹娘離開家鄉，到人生地不熟又有些野蠻的少數民族地區跟不愛的人過日子，四大美女之一貉嬋，為了報答心愛的恩人，替恩人複仇，嫁給了她根本就不愛的奸賊呂布，後來為了挑撥呂布與董卓的關係，又與董卓這個大糟老頭子同床共枕。還有四大美女之首西施，為了愛情，為了幫助心愛的人完成興越滅吳的大業，離開心愛的人範蠡，去吳國伺候暴君夫差……這些義女為了大業毅然作出犧牲，她們的故事成為千古佳話。你就不能為了咱們倆的幸福、咱們倆後代的幸福、咱們倆父母的幸福跟劉中過一段日子嗎？你可是一個絕對明白事理的人，一個偉人說過，為了遠大目標去作出犧姓，是最高的愛情；又有一位名人說過：為了理想，為了前途去受苦，是最壯烈的行為。你是一個聰明人，你肯定會作出明智的選擇，肯定會為當一個豪門的闊太太而努力奮鬥……”


  石潤霞為關秀把她與古代四大美女相提並論感到激動，胸中陡然升起一股殺身成仁為理想而獻身的神聖感、悲壯感。但一想到劉中，她又心存疑慮：“三嬸，我不愛劉中，劉中也不愛我，我這樣做，不是欺騙劉中嗎？”


  “這不是騙，這是善意的欺瞞，善意的欺瞞是高尚的行為，在當今這個世界上，人不瞞人人不精，人不瞞人人不能。要想瀟灑，先瞞媽媽；要想住樓，欺瞞舅舅。要想發財，先會胡來。金錢就是從這個人的口袋裏被騙到另一個人的口袋裏的。隻要不殺人放火，不打劫搶奪，就不能說是壞行為。你嫁給劉中，實質上根本不是騙，而是幫助。你想，我大姐關玲快要死了，她的巨額財產遲早要有人來繼承，你不繼承，劉中也不要，這豈不是讓別有用心的人撿一個大便宜嗎？你繼承下來，劉中也會跟上你過上好日子。你替他管好這筆錢，劉中就不會去過苦日子。這不是幫助他又是什麽呢？”關秀認真分析、有理有據地說。


  石潤霞聽到這裏驚喜地睜大了眼睛，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她說：“三嬸，你講得太好了，你真有水平，我全聽你的。”


  關秀思索一會兒說：“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你前男友可憐，一直找不到工作，我可以讓他到學校管男生宿舍樓。這也叫以人為本，人性為本嗎。不過我給你們兩個約法三章：一是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們倆以前的關係，要裝作不認識；二是不許有任何來往，甚至見麵連話也不能說；三是讓王凡盡快結婚，而你又不能插手他的婚事。”


  聽說男友可以進學校，石潤霞心裏高興，對關秀的“約法三章”滿口答應。


  “這個事情你不能去辦，把他的聯係方式告訴我，我跟他談。”


  石潤霞把王凡的手機號碼寫給關秀。


  第三天，關秀約王凡麵談。


  一見王凡這個美男子，關秀不禁吃了一驚。首先她有點動心，甚至一下子想起了早上從手機上看到的一條消息：64歲的富婆找了一個26歲的“小鮮肉”，夜夜銷魂。


  當時這一條消息曾引起關秀的無限遐想：老富婆一定是吃了什麽靈丹仙藥，不然不會有那麽大的能量。可這藥是什麽藥呢？網上能賣到真藥嗎？她前些日子也在網上買了一些所謂的“春藥”，可大都是假的，沒有半點效果。


  其次她想到了石潤霞，並認定兩個人相貌上很般配。


  最後，關秀想到了某些夜店裏的“鴨子”，並認為王凡具備了“鴨子”的外在條件。那麽，王凡的“內功”怎麽樣呢？不會是“銀樣鑞槍頭”吧？要不要在適當時機把王凡送去當“鴨子”呢？與她有聯係的幾個“夜店”現在幾乎都招不到“鴨子”了。還有，王凡會願意當“鴨子”嗎？她想到這裏，甚至有了“試一試”的願望。


  想歸想，眼下可不是時候，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何況剛剛認識，來日方長，現在最要緊的是測試一下這個窮小子聽不聽使喚。


  關秀更知道，窮男人人窮誌短，馬瘦毛長，隻要給他一點好處，就可能把他給收買了，就可以把他當奴才使喚，讓他成為你的心腹。而目前，關秀手裏就缺少這麽一個“心腹”。因為關雨貪杯，有時又不那麽聽話。她關秀不想隻有關雨一個可以呼來喚去的男人。


  她帶王凡吃了一頓大餐，還細心地給他買了一件西服，價值600多元。


  王凡感激涕零，隻差一點沒有給關玲跪下。


  “以後我稱呼你什麽？我想給你叫媽，你對我這麽好，簡直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三生有幸，老天有眼，讓我認識了你。我以後為你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王凡撲到關秀懷裏，淚流滿麵。


  關秀身上有了一點衝動，但她知道眼下不是幹那種事情的時候，她推開了王凡。


  “以後，大庭廣眾麵前，就叫我關姐。隻有咱們兩個人，就叫我關姨。明白？”


  明白，關姨——”王凡甜甜酸酸地叫了一聲。


  談話過後，關秀給王凡下了死命令：“你馬上結婚，結了婚，就可以到華夏中學上班。”


  王凡很不理解關秀的安排，並且實話實說：“我談的那個女孩叫王雲，今年才十六歲。”


  “十六歲怕什麽？改戶口，辦假身份證。你辦不了我幫你。”關秀說。


  “我擔心女方父母會反對這樣倉促辦婚禮。”


  “沒關係。不辦，就宣布解除婚約，就把你們發生關係的事說出來，看女方怕不怕丟人……”


  關秀用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給王凡講自己的良苦用心。


  “你結了婚，萬一在學校有了你與石潤霞的一些傳聞，你的婚姻就會讓這些傳聞不攻自破……明白？”


  經過關秀一番洗腦，王凡答應關秀，馬上結婚，並且以後絕對聽從關秀的命令。


  於是，王凡三天後與一個叫王雲的女孩結婚了。


  女方鑒於兩個青年男女生米做成了熟飯，擔心事情暴露出來名聲敗壞，答應了婚事。


  新婚初夜，洞房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王凡喝多了，送走客人，他搖搖晃晃走進洞房，他覺得頭暈，就蹲下來把中指伸進咽喉深處向外扒，扒幾下嘔吐起來，吐出一片汙穢，眼裏湧出不少淚水。


  吐畢，他看了妻子一眼，倒杯水喝一口漱幾下哇的一聲吐到地上，站在床前喘氣。


  屋內彩燈閃爍，一片喜氣。鬧洞房的人早已散去，地麵上雖有糖紙、瓜子皮和碎屑，可桌麵、沙發、茶幾上的擺設卻收拾的幹幹淨淨規規矩矩。這無疑是妻子幹的，這叫王凡心裏高興，竟嘿嘿笑起來。


  王雲擁著被子側麵而臥，她背朝王凡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