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得救2
這幫人原本在他的控製下的,現在……
敢對他的女兒下手了,很好!很好!
“我看了看,琛兒這丫頭沒怎麽受苦,倒是於家的公子……,中毒頗深,隻怕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蔣如怡歎息地說道。
“子淳是琮兒的伴讀,加上早年在戰場上也曆練過,將來,必定又是琮兒的左膀右臂!”,齊弘燁一臉讚賞。
不過,片刻後,齊弘燁又問道。
“能不能看出來是什麽毒藥?”
蔣如怡搖了搖頭。
“是最普通的毒藥,咱們大齊藥鋪裏都有的,幸運的是,沒有傷到要害,琛兒是傷在胸口,於公子是傷到後背,不過,要是再晚一天,隻怕……”,說著,蔣如怡看向了於子淳那張慘白中帶著蠟黃的臉。
齊弘燁此時也沉默了。
……
半個月後,京城裏許多陌生的麵孔神秘失蹤……
一個月後,京城周圍,方圓一百二十裏,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包圍,隻要是陌生的麵孔,無論假扮成什麽,都無法混入京城。
整個京城周圍,好像是一堵堅不可摧的神秘屏障一般,任憑你有通天的本事,說你進不來,你就是進不來。
“皇上,如今,再無人能夠混入京城,皇後娘娘那邊的安全,也都妥當了!”,蔣文淵很是興奮。
這麽多年了,皇上終於又給了他帶兵的權利。
皇上終於把他當成心腹中的心腹了。
“不要高興地太早,如今咱們動靜太大,說不定,已經打草驚蛇了!”,齊弘燁眉眼微蹵。
蔣文淵卻是不以為然,看了看禦書房周圍立著的宮人。
齊弘燁擺了擺手,揮退眾人。
“有什麽話,你就說吧,你我二人,不必客氣!”,齊弘燁麵色慵懶地說道。
用的是‘你我’,而不是‘朕’。
“那今日,我就好好說說心裏話!”,蔣文淵也絲毫不客氣,一撩衣擺,在齊弘燁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這才開口說道。
“這麽多年了,大齊的兵力,勢力,權利,基本上,都已經收的差不多了,不是我誇口,哪怕是現在,一個月內,將齊弘朔的勢力,斬草除根,也絕對不在話下,你為何一直遲遲不動手,難道,還是因為先帝……?”,蔣文淵有些不解地問道。
當年皇上在先帝的靈前發誓,不會兄弟自相殘殺,可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自然顧不得許多了。
齊弘燁的臉色又凝重了幾分。
良久,這才長歎一口氣。
“這一次,我必定是要食言了,對不起父皇了!”,齊弘燁冷冷說道,眼眸中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厭倦。
是的,他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他和大齊的百姓,和天下的黎民百姓一樣,厭倦了戰爭。
可那又如何?
蔣文淵聽罷,明顯鬆了一口氣,接著道。
“既然如此,那皇上,為何還不動手?”,蔣文淵本就是一員虎將,雖不說喜歡殺戮,可也是天生的將軍,對戰場,有著莫名的熱忱。
齊弘燁淡淡一笑,順手在書案上,撚起一張已經有些破舊的版圖,遞給了蔣文淵。
“你瞧瞧這個!”,齊弘燁道。
蔣文淵接過了版圖,隻見上麵,用毛筆,勾勾畫畫,已經看不清楚最初的樣子。
版圖也破舊的不成樣子了,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盯著看了許久,蔣文淵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
“你以為解決了齊弘朔,一切就平靜了嗎?你看看這些!”,齊弘燁有些慵懶地起身,走至蔣文淵麵前,將自己勾畫過的地方,指給他看。
“東陵國和東宇國,分別在大齊的東北和東南方,兩國實力雄厚,尤其是東陵國,近些年,更加日益壯大,版圖和咱們大齊想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可小覷,西邊,是西域,南邊,是南華”,齊弘燁一邊說,一邊指。
這樣一分析,蔣文淵瞬間了然。
“東陵國地域廣,國富民強,可和咱們大齊的關係,卻一直不冷不熱,東宇國離大齊稍遠,咱們兩國,更是少有來往,西邊的西域,如今因為丹陽公主的事,說不定已經記恨上了大齊,而南華,更是不用提……”,這一刻,蔣文淵幾乎是全明白了。
“一旦這幾個國家聯合起來,對付大齊,咱們將腹背受敵,危機四伏,而東陵國和東宇國,隻怕巴不得這樣的結果,更是樂見其成……”,蔣文淵說到這裏,不敢再往下想。
皇上到底是皇上,考慮地,比任何人都要長遠。
“微臣佩服,刀山火海,任憑皇上差遣!”,蔣文淵忽然站起來,對著齊弘燁,又是恭敬一拜。
齊弘燁笑了笑。
“這裏又沒有外人,何必弄那些虛禮,快起來!”,齊弘燁笑道。
二人複又坐下,齊弘燁又繼續道。
“這些都是隱患,隻需要一個契機,這些隱患,就會像山崩一樣,瞬間爆發,後果將一發不可收拾,大齊……這些,我不得不考慮!”,齊弘燁歎息一聲說道。
他絕不能讓大齊的子民,再受戰亂。
絕對不行。
那麽,隻好先下手為強了。
“阻止災難來臨的最好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就是化被動為主動!”,齊弘燁冷笑道。
“所以,皇上是要……”,蔣文淵心下已經了然。
“消滅隱患的最好辦法,就是斬草除根!”,蔣文淵也笑了。
二人可謂是相視一笑,其中的意思,自然是心照不宣。
帝王,都是要有野心的,沒有野心,還稱得上什麽帝王。
……
這一次談話過後,蔣文淵不知道為何,竟然一日比一日忙了起來。
十天半個月不在京城,有時候,甚至一兩個月都不在。
這可把蔣夫人急壞了,偏生,皇後娘娘又不在京城……
兒子都多大了,竟然還不娶妻,那麽多姑娘,難道就沒有一個看得上的嗎?
現在蔣家的名聲,已經在京裏壞透了。
那麽多官家小姐,不管是高門大戶,還是侯府國公府,都有人暗暗牽線搭橋,可文淵倒好,一開始還看上兩眼,到最後,竟是連一眼也不看。
那些個閨閣小姐,如何人受得了這樣的恥辱。
因此,這一來二去,京裏私底下,關於蔣家,已經開始流言蜚語了。
京城裏的貴婦們,都有自己的圈子,茶會詩會,品茗賞花。
明麵上是些附庸風雅的事兒,可實際上,還不是一群婦人,閑的無賴湊在一塊兒八卦。
什麽,哪家鬧出了什麽醜事?哪家的公子又和哪家的小姐珠胎暗投,私定終身了,哪家的小妾又被主母暗害了等等。
這不,在張家的賞花會上,眾位夫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八卦。
“皇後娘娘的弟弟又如何,也不見得多尊貴,偏生誰都看不上,別是有什麽病啊”
“那誰知道?早年,蔣二公子隨軍出征,戰場上,刀槍可是沒有眼睛的,雖說外表看著是好的,可誰知道會傷在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這些事,誰又說得清楚!”
“說得對,幸好那些小姐們沒有嫁過去,不然,可不是要守活寡了,這可是害人的事兒”
“可不是,縱然他們蔣家富貴,可咱們也不能把姑娘往火坑裏推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唉,我倒是聽說,這蔣二公子,有斷袖之癖,好男風!”
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談話聲中,一個夫人不高不低的聲音,適時落入眾人的耳中。
眾人一時嘩然。
“張夫人,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若是有什麽誤會,叫皇後娘娘聽了去,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一位夫人,壓低了聲音,謹慎地勸解道。
可那張夫人卻是不屑一顧,自家女兒如今可是升了淑儀,這才不過半年的時間,就連升三 級 ,可見是寵冠後宮。
自從自家女兒得寵之後,原本門可羅雀的張家,忽然就門庭若市起來,甚至還隱隱超過蔣家的勢頭,這張夫人,也成功進入了京城貴夫人的圈子裏,眾人也都笑意討好著。
如今,見有人敢這樣質疑自己說話,當下,臉上就有了一絲不悅。
“你們還別不信,我若是沒有確切的信兒,自然不會亂說,我且問,你們可知道,蔣家的二夫人?”,張氏一臉洋洋得意。
“蔣家二夫人?”,眾人一臉狐疑,有些不解地問道。
蔣家不是就一個嫡脈嗎?怎麽又冒出來一個蔣家二夫人,二夫人是誰?
“哎呀,就是蔣家的二姨娘張氏,貞蘭郡主的親生母親,蔣家三少爺的生母!”,張夫人有些不耐煩地解釋道。
對於大齊的女子而言,姨娘永遠是上不得台麵的,若是哪家的姑娘,嫁給人做小,那這就有些不光彩了,很多小妾進門,連個像樣的婚宴都沒有,就用一頂小嬌,偷偷摸摸從後門兒抬進去就算完事。
不過,張夫人這麽一解釋,眾人也都恍然大悟了,當下心裏就有不少人在冷笑。
不過是個姨娘罷了,她們這些,可都是侯府或者高官重臣的正經夫人,如何會知道這些人。
可是,冷笑歸冷笑,這些人,都是貴婦圈裏的老油條了,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兒事兒去得罪張夫人。
當下,就一個個笑道。
“原來是她啊,怎麽,難不成是她說的?”,一個婦人笑盈盈地問張夫人。
“不瞞你們說,這蔣家的二房姨娘張氏,就是我們張家旁支的一個庶出的女兒,不過,現在已經分家,各自過活了,可我們張家,終究還是她的娘家!”,張夫人有些得意。
眾人再次心裏撇嘴。
張氏是張家的女兒不錯,可當初,皇後娘娘得勢時,張姨娘在蔣家,必定舉步維艱,怎麽那個時候,不念著人家是張家的女兒。
如今,人家的女兒已經封了貞蘭郡主,嫁入南華,聽說生了三個皇子,如今,南華太子就要繼位,太子妃又去了,說不定,這南華皇後之位,就是張氏的女兒的,這個時候,人家風光了,又跳出來說,張氏是張家的女兒了。
也真夠不要臉的。
“這蔣家大公子隻比二公子大了一歲,如今,隻怕兒子都要開始讀書了,蔣家二公子還未娶妻,而且,我聽說,那個蔣家二公子,身邊跟著的小廝,都是眉清目秀,身子孱弱的,這難道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嗎?”,張夫人依然在說。
眾人聽罷,不由得一陣唏噓。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
“幸好那些姑娘們都沒成,要不然……唉”
有些人不屑,可上前巴結的人,還是占了大多數。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更何況這種機密級的重大新聞,這種捕風捉影的事兒,在京城裏傳得那是尤其快。
這一日,蔣家
張氏領著小兒子又去給蔣夫人問安,言語間,多有譏諷。
“我說姐姐啊,我們家文清,今年可是已經十五歲了,要是再不議親,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咱們家大公子,今年已經二十有一,您也是當了祖母的人了,咱們家二公子,今年可是已經整整二十歲了,怎麽還不快些議親,倒是白白耽誤了我們文清!”,張姨娘往蔣夫人的正院一坐,一臉不屑和鄙夷地說道,那表情,那聲調,都顯得絲毫不把蔣夫人放在眼裏。
“你……!”,蔣夫人氣得渾身哆嗦,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好。
文淵是正經的嫡出,又是文清的哥哥,按照大齊的慣例,嫡兄還未議親,這怎麽也輪不到庶弟的。
劉姨娘所生的蔣文浩還算是占了一個庶長子的名頭,可文清,可是兩樣都不占,斷沒有先議親的道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文淵還不著急,張姨娘你是急什麽?再說了,文清也是我的孩子,你,不過是個姨娘罷了!”,蔣夫人緩過神來,一臉冷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