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撕破臉2
“哎!哎!皇貴妃娘娘恕罪,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娘娘,您身子不好,小的給您備桌椅來”
說完,那獄卒便是一溜煙兒地跑了。
然後,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弄了一張幹淨的桌椅板凳過來,上麵還細心地鋪上了一層軟墊,看起來,還算是幹淨。
蔣如怡笑著點了點頭。
“不錯,你先下去吧!”
等那獄卒離開,柳順儀這才緩過神兒來,髒兮兮的雙手攀上了牢房的柵欄。
“皇貴妃,蔣如怡,你好狠的心,你好狠毒的心,你有什麽,衝著我來啊,長生是無辜的,你放了他!”,柳順儀一臉惡狠狠地模樣。
蔣如怡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很平靜的眼神,看著柳順儀。
許久,蔣如怡才開口道。
“柳姐姐,你這話說的,我如何狠毒了?”,蔣如怡一臉的不解。
柳順儀卻是滿臉冷笑。
“你身為六宮之主,掌管著後宮的絕大多數權利,隻要你願意幫我,隻要你開開口,什麽事兒辦不成,而且,你醫術高明,隻要你想,你完全可以幫我逃出宮去,可是,你呢,你寧願眼睜睜地看著我熬死在這深宮裏,都不願意幫我,蔣如怡,你安的好心!!”,柳順儀仿佛一頭發怒的母獅子一樣,最後多大幾句話,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喊出來的。
這個時候,她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
一心隻想著,隻要蔣如怡肯幫自己,自己現在,就已經是和竇長生,雙宿雙棲了。
正待蔣如怡要開口說話時,柳順儀又緩了口氣,又繼續歇斯底裏地道。
“我真後悔,當初沒有毒死你,要是毒死了你,就會有這麽多事兒了,要是毒死你,我此刻,也就能出宮了,你不幫我,自然有人願意幫我,哈哈,蔣如怡,現在,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吧,你是不是要看著所有人都寂寞孤獨,老死深宮,就你一個人幸福,是不是啊,是不是,啊?啊!!!!!”,柳順儀說完,還不忘記嘶吼一聲。
空曠的牢房裏,全是柳順儀那尖銳而歇斯底裏的嘶叫聲。
隨著她嘶吼的動作,就連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而且,整張臉,都顯得無比猙獰恐怖,就連平日裏大大咧咧地碧蘭,此刻,也完全被唬住了。
這哪裏是個人,這明明是個怪物,是個馬上要吃人的怪物啊。
不過,蔣如怡卻是雲淡風輕。
任憑柳順儀在那聲嘶力竭地嘶吼,蔣如怡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自始至終,連1眼皮都不抬一下。
終於,過了不知道多久,柳順儀見無論自己怎麽嘶吼,對麵那個女人,始終都可以雲淡風輕地喝著茶水,仿佛,麵前不是自己,而是一台精彩的戲而已。
見柳順儀安靜了下來,蔣如怡這才慵懶地開口。
“說完了?”
對麵無人應答。
蔣如怡這才重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冷冷一笑。
“你說,我為什麽要幫你?”,蔣如怡冷冷地問道。
“就憑你要毒死我這件事兒嗎?”,蔣如怡又問道。
心裏卻是微微冷笑,看來,自己不發威,她還真是把自己當做聖母了啊,她需要,自己就要幫她?不管是多麽大逆不道的事兒,自己就要拋開名聲,拋開孩子,拋開一切,去幫她?
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動不動就要毒死自己的人。
蔣如怡扶了扶額頭,心裏有些鬱悶,難不成,自己在後宮裏,就這麽沒有威嚴,就這麽好說話??
柳順儀忽然站起身,帶動著身上的鐵鏈子也嘩啦啦作響。
“蔣如怡,你別找什麽借口了,不想幫就是不想幫,你就是該死,你就是該死,容妃和你親如姐妹,你都容不下,更何況是我們!好一個賢惠大度的皇貴妃啊!”,柳順儀忽然一臉諷刺地說道。
蔣如怡目光閃了閃。
“本宮什麽時候容不下後宮了,啊?皇上來本宮這裏,可都是自願的,本宮並未霸占著皇上吧,反倒是有些人,時不時地耍些手段,爭寵而已,這些,本宮都懶得計較”,蔣如怡有些冷笑。
那些女人,整天去給禦書房送補品啊,送湯啊,送補藥啊啥的,自己可沒幹過這事兒啊。
要說爭寵,自己哪裏主動過,而且,皇帝去別的女人那兒,自己從來沒有說半個不字。
正在柳順儀又要開口的時候,蔣如怡忽然站了起來。
“柳凝萱,你以為,出宮有那麽容易嗎?你身為皇帝的妃嬪,你以為,你能和一個宮女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嗎?”,蔣如怡冷笑著說道。
而且,一邊說,一邊還步伐緩慢地上前,一步步逼近柳凝萱。
眼神裏迸射出來的冷光,讓監牢裏的柳凝萱微微一怔。
“我想,後宮守衛有多森嚴,不用我告訴你吧,就連行宮,都是裏三層外三層,你告訴我,你要我怎麽幫你,我是神仙嗎?我醫術好,可也不能把一個大活人給變走吧!”,蔣如怡神色清冷,語氣篤定地說道。
柳順儀不說話了,不過,看向蔣如怡的目光裏,依舊是滿眼的毒辣。
看來,是真的恨毒了。
蔣如怡卻是不在意,依舊冷笑著說道。
“你或許會說,我可以研製出來什麽假死藥,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就算是研製出假死藥,我也沒有本事把你弄出宮去,你是個大活人,你要我怎麽幫你,太醫院的仵作都是吃幹飯的?內務府的禮製你難道還要我教你?”,蔣如怡神色冰冷地說道。
按照宮規,後妃若是病逝或者是其他原因逝世,則是先要由太醫院的仵作們,相互輪流查驗屍體,確定是死亡時間以及死因,確定一切都沒有任何疑點之後。
再由內務府,根據後妃的品級,準備葬禮。
禮儀之繁瑣,工作量之浩大,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得清的。
“就算是我幫你,我買通了仵作,買通了裝殮的人,難不成,我還能買通整個內務府??”,蔣如怡有些歇斯底裏。
那麽多人看著,那麽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啊。
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