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她給我了杯毒酒
魏寶珠才要動彈,已經有嬤嬤上前,將她架住,掙了幾掙魏寶珠掙脫不開,看著自己帶來的嬤嬤傻愣在那裏,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你們都是死人啊!”
那幾個嬤嬤才剛醒過神來,剛要上前搶人,白錦繡冷聲的斥了句。
“我看誰敢,今天誰再敢上前半步,我打斷他的狗腿。”
那些奴婢都見識過了白錦繡身邊是有暗衛在保護的,哪裏敢上前。
白錦繡命兩個嬤嬤壓著魏寶珠站在瓊玉堂前,此時冷風吹過,打在人的身上,雖然還不到寒冬,便是還是著實有些刺骨。
魏寶珠此時已然不能咒罵,嘴被壓著她的嬤嬤已經堵死了,隻能瞪著一雙腥紅充血的眼,恨恨的看著白錦繡。
過了約有半刻鍾的功夫,劉遠急匆匆的把太醫帶了回來,隨太醫而來的還有冷著一張臉的孫恪。
“怎麽回事?”
孫恪才剛走近,就已經臉上透著十分的不悅,站在離白錦繡不遠的地方,看著魏寶珠釵髻散亂,嘴又被人堵了。
“這是你幹的?”
指著魏寶珠,孫避開豎著眉,壓著怒氣沉聲道。
“白錦繡你還有半分的王妃端儀嗎?”
白錦繡見孫恪衝著她來,冷笑著起了身,站定了以後,目光堅定的對視著孫恪的怒氣,不動聲色的道。
“王爺不妨先問問側妃半夜三更的到我門前鬧什麽吧。”
“你是王妃,這樣與她一般見識,你還有禮了是嗎?”
孫恪先斥了白錦繡一句,然後轉身,當下喝道。
“都站在這裏幹什麽,等著挨板子嗎?”
不管是魏寶珠帶來的奴婢,還是白錦繡身邊的奴婢們,見孫恪發了火,趕緊都散了出去。隻留下白錦繡身邊站著的秋葉還有春暖。
“王爺,王爺救我。”
魏寶珠見孫恪對白錦繡發了脾氣,心中得意,頓時哀怨無比的哭道。
“王爺,王妃要毒死我,下午會客的時候,她給我了杯毒酒,要毒死臣妾啊。”
孫恪閉了閉眼,若是說白錦繡將魏氏打死,他倒是能信上幾分,若是說白錦繡下毒害人,孫恪是斷斷不信的,不過這裏麵白錦繡肯定是做了什麽手腳。
孫恪轉頭看了白錦繡一眼,見白錦繡一臉無所謂,甚至是絲毫不在乎的神色,才要說話的時候,魏寶珠深怕孫恪心軟,當下就又哭倒在了孫恪的懷裏,抽咽著的難受,幾乎像是誠要昏倒了般。
這時,魏氏還不忘了在孫恪的懷裏,告白錦繡的狀。
“王爺,臣妾有證據。”
孫恪不想理會魏氏,可是宮中的醫正在,他總要有個說辭才好,隻得強忍了忍,壓著怒氣沉聲道。
“什麽證據?”
“杯子,臣妾覺得有異,把那杯子已經收好了。臣妾,臣妾已經帶來了。”
說話的時候,魏寶珠竟是從自己的懷裏拿了那個玉杯。
“王爺,您看,這就是那個杯子,王爺驗驗就知道了。”
魏寶珠唯恐孫恪不相信。
“王爺,要相信臣妾啊。”
孫性冷眼看了看魏寶珠手裏的杯子,給了劉遠個眼神,劉遠連忙接了過去。
“煩勞醫正了。”
孫恪話音還未落,白錦繡倒是涼涼的在旁邊接了句道。
“可要驗仔細了。”
說完了以後,白錦繡自己搭著椅子又坐了下來,掃了眼在孫恪懷裏此時正恨恨的看站自己的魏寶珠,白錦繡咬牙,強自忍不心裏的怒氣。
“是。”
醫正接了杯子,先倒了杯清水,然後又拿了銀針試了試,那銀針果然變了顏色。
魏寶珠正在得意的時候,又看到醫正淺嚐了嚐那個杯子裏的水,像是抿了抿,品了一口,然後又在杯沿處仔細的察看了一圈。
“王爺,這杯中無毒。”
“怎麽可能!”
魏寶珠不信,她指著醫下手裏的杯子道。
“那銀針明明變黑了。”
“銀針是變黑了。”
醫正年歲已經極大了,連看都不必看,便知道這內宅裏的戲碼。
“但這杯裏的酒是一品紅,這便不奇怪了,一品紅用的是七步蛇浸泡後才釀出來的,銀針肯定要變黑。”
“你胡說,一品紅我又哪裏少喝了,不是這個味道。”
“確不是這個味道。”
醫正笑道。
“這杯口粘了些桃汁,想是酒裏混了桃汁的汁使酒的味道變了味,如此才上貴人誤會了。”
“不,不可能。”
魏寶珠哪裏敢信,當下就喝道。
“你胡說什麽,再敢當著王爺的麵胡言亂語,小心……”
“行了。”
孫恪實在懶得看下去了,叫過劉遠。
“送醫正回宮。”
待劉遠將醫正請了出去後,孫恪伸手將懷裏依著的魏寶珠扯了出去,冷眼看著她。
“王爺,臣妾冤枉。”
魏寶珠哭得極委屈的樣子,眼淚一洋滴的順著漂亮的臉蛋往下掉,顆顆晶瑩,實在是讓人心折。
“王爺~”
“回去。”
孫恪拂袖,斥了魏寶珠一句,像是並沒有注意到魏寶珠那一雙杏眼裏的委屈般。
魏寶珠想要糾纏,可是,孫恪的臉色已然十分的不悅,她又不敢上前,歪著身子想要往孫恪的懷裏依,卻見白錦繡忽的冷眼斜了她一下,魏寶珠忽覺害怕,揉著帕子,銀牙緊咬。
“臣妾走了。”
白錦繡看著眼前的鬧劇散了場,所有的人都散了,隻有她和孫恪還在這裏。
是想要說句好聽的,哄哄孫恪,可是,想著剛才魏寶珠那一副模樣,又想到孫恪對了的不加顏色,白錦繡便越發的生氣。
站在孫恪的麵前,白錦繡倨傲的揚著小下巴,目光疏離的低聲道。
“王爺,若是沒事,臣妾去歇息了。”
看著白錦繡挺直了的背影,孫恪暗自頭疼。
可是,又一想到白錦繡這幾天裏整治魏氏的種種手段,孫恪又覺得自己啼笑皆非,一時間倒不知是不是該笑還是該生氣了。
魏寶珠以為事情孫恪並沒有責備她,便算是掩過去了,可是,就在她還沒有睡醒的時候,忽拉拉的就闖進來了一群嬤嬤,竟是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從榻上架了起來。
魏寶珠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她已經被白錦繡關到了王府裏的柴房。
“王妃說了,讓側妃在這裏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過失,必要有所悔誤,才不枉費了王妃的一番苦心。”說完了話後,連柴房的窗戶竟也都被釘死,頓時柴房便黑了下來,竟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樣子。
“白錦繡!”
魏氏恨得發瘋,連捶帶踢,可是柴房的門已經被釘死了,就是她再怎麽折騰也不可能折騰得開。
泄了氣後,魏寶珠更是恨白錦繡恨得牙根發疼。
“白錦繡,你不得好死!毒婦!”
魏氏才罵了兩句,便聽外麵有個嬤嬤接了句話。
“奴婢勸側妃還是不要罵了的好,王妃說了,側妃罵一句,便是罰沒一餐飯,就是為了側妃自己的身子著想,還是省省力氣,也好多吃兩口飯。”
“誰希罕你們施舍,等王爺回來,看不扒了你們的皮!”
魏寶珠哪裏愛過奴婢的羞辱,氣得渾身發抖。
“白錦繡,你別以為你能嚇得了我,你怕別人知道,我偏要說,毒婦,妒婦,你個下賤……”
魏寶珠在裏麵罵得痛快,外麵的嬤嬤聽了幾句後,便自顧自的離開,鎖了柴房院子的門,搬了把椅子坐在院門口,從懷裏拿出來剛剛施嬤嬤賞了她的五兩銀子,在手裏掂了掂,算計著給兒子添點文房的東西,再給姑娘做件小襖,餘下的存起來,不過倒可以拿出十幾文來給她家的那個死鬼打點酒喝。
看管魏寶珠的嬤嬤在門口算計著自己的賞錢怎麽花銷,而身後的罵聲,她倒是也數了個仔細,聽了會兒後,才從鼻孔裏出了口氣,譏笑著回頭喊了一句。
“側妃還是不要罵了,你已經是沒了三天的飯了,這要是真餓壞了,可別怪奴婢沒支會過您。”
這個柴房院子在王府的角落,就是魏寶珠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能聽見一聲半點,隻是這飯倒是真的省了再送了,也不知這位側妃是怎麽得罪了王妃,才讓王妃這麽發落了的。
這嬤嬤也是個有膽子的,一來她看著的是施嬤嬤給的銀子足,二來她又想著左右有施嬤嬤在上麵頂著,她們這些底下的奴才不過是聽人使喚罷了。
“你敢,你是個什麽東西,還敢威脅我!”
魏寶珠連哭帶鬧的就這麽折騰著,隻可惜沒有人看得到她的眼淚,也沒有人聽得到她的罵聲。
柴房裏隻有她自己在折騰著,一個人折騰。
累了的時候,周圍就沒了聲音,等她哭起來,鬧起來了,才能聽得到些動靜,叫人也沒有誰應她半聲。
等她從縫裏看著天已經黑了,也沒有人給她半杯水喝,也沒有人給她送點吃的。
“都死哪兒去了!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等我出去……”
魏氏的嗓子已經讓她折騰得啞了,可是,就是這樣,她還不忘記要罵人。
“等我出去我把你們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的皮都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