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難以選擇
那個道士從哪來？喬天齊所說的討債鬼又是誰？喬天齊是一個見過大世麵的人，他真的這麽愚昧，隻因為道士的一句話，就會對公司裏麵的女孩子下手嗎？
鍾小閑心裏有疑問。
講訴完那晚的經曆，像是耗盡了全部的體力，趙依琳趴在孫菲菲的香肩上，身心疲憊的已經是站不起來了，隻能放聲哭泣。
趙依琳柔聲安慰。
鍾小閑針紮一樣的痛，對趙依琳的遭遇，他非常同情，對喬天齊的獸性，他也無比痛恨，但是，他又無法幫助趙依琳，他沒有問趙依琳有沒有報警，他也不會建議趙依琳，因為報警沒有用，在天朝，像喬天齊這樣的大人物，不是一個小小的強-奸罪就能擊倒了，何況，喬天齊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從他有恃無恐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是那麽的輕鬆，更不用說還有李長江這個打手，李長江的話，不是恫嚇，如果趙依琳敢報警，那他絕對會對趙依琳的父母下手。
所以報警沒有用，也不能報警。
這是無奈，也是悲哀。
忍著心裏的疼痛和憐惜，鍾小閑取出手機，撥通小雪的號碼。
小雪的安全不能等，他必須立刻警告小雪。
“喂，鍾小閑先生，有什麽吩咐？”
小雪嬌嗲嗲美妙的聲音從手機裏麵傳了出來，感覺她永遠都是快快樂樂，一點都不知道憂愁。
“你現在在哪？”鍾小閑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壓著聲音問。
“當然是我自己的辦公室啊，嘻嘻，有事？”小雪嬌嗲嗲的問。
“聽著，從現在起，你要離喬天齊李長江遠一點，不管什麽時候，如果他們兩人在你身邊出現，要帶你去什麽地方，你都千萬不要去，你要立刻通知我。”鍾小閑很嚴肅很鄭重的叮囑。
“怎麽了哥？”小雪驚訝了，他聽出了鍾小閑聲音裏的緊張。
“沒什麽，李長江和喬天齊不是好人。你明白嗎？”鍾小閑再一次的說。
“明白。”
小雪冰雪聰明，一點就透。
“好，我掛了，一會再跟你說。”
鍾小閑微微鬆了一口氣，掛斷手機，轉身回頭的時候，正看見孫菲菲悲傷的目光。
“是給小雪打電話嗎？”
孫菲菲淡淡的問。
“是。”鍾小閑點頭。
“打電話沒有用的，除非是你帶著她離開BAT公司，否則，她肯定還是躲不了的……”孫菲菲聲音悲傷。
“我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
鍾小閑重新坐下來，發誓一樣的說。
“如果發生了呢？”孫菲菲冷冷的問。
“那我就要喬天齊死！”鍾小閑毫不猶豫的說。
孫菲菲不說話了，隻是美目閃閃的看著鍾小閑，然後幽幽歎息：“小雪真幸福，如果我和小琳有你這樣的一個哥哥就好了……”
“菲菲姐，你放心，喬天齊一定會受到懲罰的。”鍾小閑臉色嚴肅。
“怎麽受懲罰？等著雷劈他嗎？”孫菲菲挑了挑柳眉，苦笑的問。
鍾小閑無法回答，如果他是警察，他一定會想辦法的抓捕喬天齊，但他不是，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除了悲憤，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但他相信天理輪回，報應不爽，喬天齊如此做惡，一定會有報應的。
“鍾小閑，還記得我求你幫的兩件事嗎？”
孫菲菲抬眼看鍾小閑，忽然問。
“記得，對不起菲菲姐，我沒有幫你做到。”鍾小閑不能直視她的目光，隻能低下頭。
“雖然你沒有幫我做到，但我卻從來都沒有怨你，因為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努力，你表麵雖然嘻哈，但內心裏你卻是一個善良，心中有正義，有所堅持的男人，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孫菲菲幽幽的說。
鍾小閑卻聽的更加的慚愧。
“一直以來，我都非常感謝你對我的關心……”
孫菲菲咬著紅唇，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雖然經常有很多男人關心我，想要靠近我，但我知道他們都對我不懷好意，唯有你，你，你……你給我一種不同的感覺……”
說到最後，她蒼白憔悴的美臉，忽然泛過一絲的紅暈。
鍾小閑心髒砰砰亂跳，臉上有一種發燒的感覺，被孫菲菲這種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用一種如此曖昧的語氣，說出如此曖昧的話語，任何男人都會臉紅心跳。
“所以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在知道喬天齊的惡行和惡事之後，你卻還是要幫著他呢？難道你不知道你幫他賺錢越多，他將來殘害的女孩子就會越多嗎？這不是你善良的性格啊？這中間到底有什麽原因，你能告訴我嗎？”
孫菲菲淚眼蒙蒙的看著鍾小閑。
鍾小閑無法回答，他不能說因為喬東馳覬覦周婕妤，所以他才要幫著喬天齊對付喬東馳，更不能說因為喬天齊是周婕妤的伯父，所以在喬天齊和喬東馳之間，他必須選擇喬天齊。
沉默。
鍾小閑沉默不回答。
孫菲菲等待著。
這時，鍾小閑的手機響了，取出來看一眼，發現是喬天齊辦公室的號碼，知道是小月打過來的，於是走到窗戶接通，淡淡的說：“我現在在外麵，馬上就回去。”
“好滴……你可快點啊，董事長等著你呢。”
小月愉快動聽的聲音，她一點都不知道，她最好的兩個朋友，一個被她爺爺欺淩，另一個成了她爺爺的目標。
掛斷手機，鍾小閑轉頭看向孫菲菲，滿是歉意的說：“菲菲姐，對不起……”
他內心很掙紮，很痛苦。
他隻是一個凡人，不是聖人，聖人可以為了一點大義就拋棄利益，甚至是生命，但他卻不行。
何況，他現在拋開喬天齊，隻會讓喬東馳得意。
喬天齊和喬東馳兩人一個是狼，一個是虎，一個覬覦小雪，一個覬覦周婕妤，對鍾小閑來說，這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明知道喬天齊是一個老惡棍，但他還隻能跟著喬天齊，為喬天齊做事，因為他沒有辦法選擇另外的那一頭老虎。
孫菲菲不說話了，隻是幽幽歎口氣，滿眼悲傷的看著鍾小閑。
“但菲菲姐，請你放心，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如果喬天齊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他身敗名裂！”
鍾小閑發誓的說，他心裏已經有了主意，接下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去見喬天齊，把孫菲菲和小雪的事情當麵向喬天齊問清楚，如果喬天齊不能給他滿意的答案，那他就不會再配合喬天齊，他會立刻帶著周婕妤和小雪離開BAT公司，離開這是非的旋窩。
“謝謝。”
孫菲菲粉臉嚴肅：“但小琳呢？她受到的傷害，難道就這樣過去了嗎？”
鍾小閑無法回答。
孫菲菲歎口氣，傾國絕世滿是淚痕的粉臉上露出一絲笑：“不管怎麽樣，都謝謝你今天來見我，好了，不打攪你工作，我跟小琳該走了……”
聲音裏充滿了無限的悲傷，輕輕的拍了一下趙依琳的肩膀，然後攙扶著趙依琳站起來。
鍾小閑趕緊站起來，上前一步想要幫忙。
孫菲菲微微擺手，表示拒絕，趙依琳淚眼蒙蒙的看著鍾小閑：“鍾哥，你一定要保護好小雪，千萬不要讓她像我一樣……”說道最後，忍不住的又是哭泣。
鍾小閑用力點頭，隻覺得自己的鼻子也有點發酸，趙依琳憔悴痛苦的樣子，讓他心裏充滿了自責，好像是自己犯罪了一樣。
“菲菲姐，你們要去哪？”
鍾小閑問。
“去哪和你有關係嗎？”
孫菲菲站住腳步，沒有回頭，但鍾小閑卻看到她的雙肩在微微聳動，顯然，她在哭泣，她很失望。
“有！因為你們是我的……親人。”
鍾小閑胸膛裏澎湃著激動。
“沒有。我們不是你的親人。”
孫菲菲雙肩聳動的更厲害，她聲音顫抖的說：“你是你，我是我，小琳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隻用關心你的周婕妤和小雪就行！”說完，拉著趙依琳，毅然決然的就要離開。
“菲菲姐！”
鍾小閑一個箭步追上去，擋在她們兩人的麵前，擋住房門，看著孫菲菲的淚漣，動情的說：“不要走，你現在很危險，我給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好不好？”
“我安全了，但我弟弟怎麽辦？”
孫菲菲扭開頭，不看鍾小閑的臉，眼淚蒙蒙的回答。
“你弟弟的事，我會想辦法，嗯，大約需要多少錢。你能給我一個數目嗎？”
鍾小閑問。
“謝謝，但不需要。”
孫菲菲堅定的拒絕，她的淚眼還是不看鍾小閑，還是扭頭看著牆壁，聲音冷冷的說：“請讓開，我們要走了。”
“那能告訴我，你們要去哪嗎？”
鍾小閑懇求的說，他聲音裏充滿了真誠和關心。
孫菲菲猶豫了一下，輕聲回答：“我送小琳回家。”
“然後呢？”
“我……我不知道。”孫菲菲咬著紅唇。
“那你就在小琳家裏等著好不好？等我處理完事情，我就去找你。”鍾小閑看著孫菲菲美麗的側臉。
孫菲菲終於轉過頭，用她原本明亮清澈，現在卻是朦朧美麗的大眼睛看著鍾小閑的臉，咬著紅唇，輕聲的問：“找我？你為什麽找我？你又要處理什麽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