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5】
袁可顏一拳頭橫掃水麵,花瓣隨著水花飛濺而去,直接落在柳公子身子上,濕了大半。
袁可顏身子向下一滑,僅露出一顆小腦袋,剛要張嘴吼話,柳公子卻忙求饒道:“貓爺,您別吼了,這大半夜的,不知情的還不將我直接拖出去當采花賊給辦了?”
袁可顏瞪眼睛,“就你那身板,還采花賊呢?房頂你能上去嗎?”
柳公子極其認真道:“能,我可以爬上去。”
袁可顏噗嗤一聲笑開了,外麵的侍女聞聲便如魚而入,柔聲詢問:“姑娘,你有何吩咐?”
袁可顏一轉頭間,忙到:“沒事兒。”隻覺得浴池水一蕩,卻見那宮女們已經走了進來,忙揮手示意大家出去,不許再進!再一轉頭,哪裏還有柳公子的蹤跡?
袁可顏眨了下眼睛,剛緩緩張開的大嘴便被從浴池裏伸出的一隻手捂上,柳公子那濕淋淋的腦袋頂著花瓣由水中探出,小聲道:“別喊了,你這是要打擾人睡覺的,驚了聖駕,要被砍頭的。”
袁可顏一拳頭攥緊就要揮出,柳公子忙求饒道:“手下留情!別打我!我若痛了,一準兒比你叫得還大聲。”
袁可顏很少能被人氣成癲狂狀態,眼下真是氣極了,一拳頭砸在水麵上,卻不想力氣過大,那水流一起一落間,自己胸前蕩漾出一個水窟窿飛濺而起,那養了多年的小寶貝豬崽兒就這麽活脫脫地跳在了柳公子眼前……
這一刻,所有的曆史都變成了畫卷的片麵,很詳細、很唯美、很慢鏡頭地記錄下了這一個瞬間。
待水波蕩漾著歸位後,柳公子放開了捂住貓嘴的手,兩個人皆盯著仍舊漂浮著的花瓣,無語。
時間在無聲中悄然而過,半響,袁可顏喃喃地問:“柳公子,你說我砍了你好不好?”
柳公子沙啞道:“我們是熟人,你下不了手。”
接著,又過了良久,袁可顏再次肯定道:“我覺得,我能。”
柳公子無賴般回道:“你已經嫁人為婦,我卻還是嫩黃瓜一根,若說虧吧,我當仁不讓。若你覺得委屈,我大可以脫了讓你看個夠。你且休要說什麽想砍了我,我實在是怕你良心不安,看見紅肉就想起我。若想起我也無不可,就怕你以後不愛吃肉,那可是我的大罪過。”
袁可顏低垂盯花的腦袋仍舊一直保持著原始造型,卻在時間的踢踏中突然抬起頭,望向柳公子,認真道:“好,我看,我要看你屁股!”
柳公子一愣,抬起手指指向袁可顏,瑟瑟發抖地嬌嗔道:“你……你個色鬼!”
袁可顏任柳公子在那裏拿腔作調,隻是用雙圓滾滾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柳公子,不再說話,也不再嬉笑。
柳公子漸漸減了笑,兩個人,無聲地對視著。
就在袁可顏以為他會繼續賴皮中,柳公子嘩啦一聲鑽入浴水中,待再次站起時,已是全裸了背脊,將那渾圓挺翹的屁股衝向了袁可顏。
袁可顏的眼睛瞬間睜大,抬手指向柳公子尊臂上的妖豔紅痣,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柳公子似在輕歎,卻又似嬉笑的聲音響起,恢複了原本的懶洋洋調子,幽幽道:“我易容多年,若非故意為之,從未曾被人看穿,卻接連兩次被你識破,真是天意如此。若說無緣,怎就遇見了她;若說有緣,怎就見麵不相識?若說這顆妖嬈的紅痣吧……。。。”
袁可顏受不了了,咬牙低吼道:“花顧!你個長舌婦騙子!”
柳公子緩緩回過頭來,已經扯了人皮麵具,恢複了原先的魅惑容貌,眼含勾魂地潛入水中,若隻美人魚般徐徐靠近,口吐蕊絲道:“貓娃,可想死為夫了,怎好一見麵,你就指控為夫不是啊?”
袁可顏將拳頭攥得嘎吱作響,眼睛已經是噴射出憤怒的火山光束,柳公子……。。。哦,不,是花顧立刻變身為受氣小媳婦似的軟在了浴水中,可憐巴巴地哀求道:“娘子,要打要泄恨都可以,但卻不許打臉,這可是混飯的門麵,隻管捶臂部就好。”
袁可顏本是氣勢洶洶的怒火卻因花顧回頭一句話變成了憨笑岩漿,抬手指著花顧的臉,笑得險些背過氣去。
花顧不明所以地低頭去看水中倒影,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又貼上去看了半天,這才猛地一驚,頂著一臉紅疙瘩扭開頭,將背脊衝著袁可顏側枕在玉石台上,哀怨道:“這臉是沒處兒看了,早知道這樣,我說死也得將臂部的紅痣掩去,免得這番丟人現眼。”
袁可顏噗嗤一笑,“還別說,你臉上的紅豆豆單獨拿出一顆,跟你屁股上的紅痣還真有些親屬關係呢。”
花顧顫抖著肩膀低聲笑開,卻不肯回頭,仍舊趴在玉石台上說道:“貓娃還真是我的開心果。”
袁可顏早就忘了什麽坦誠相待了,從水中撲騰撲騰遊到花顧麵前,問:“花顧,你怎麽會是柳公子呢?”瞬間大睜眼睛,緊張道:“莫不是那人被你殺了吧?”
花顧一手點向袁可顏腦袋,笑道:“虧我總能讓你認出,本以為你絕世聰明,卻也是一個糊塗蛋。我即是慕子悠,又是花顧,當然也可做柳公子。”
袁可顏咂舌,“這麽說,柳公子自始至終都是你?”
花顧眼含寵溺道:“若不是我,誰會給你送糧草去?”
袁可顏一高興,瞬間撲向花顧,緊緊抱著花顧的身子,興奮道:“花顧,真好。”
花顧卻是身子一僵,略顯不自然地僵硬了。心裏開始極度掙紮,到底要不要做君子呢?
袁可顏這才想起自己赤身裸體,忙撤了回去,整個人都縮進了花瓣水中,隻生下兩隻大眼睛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肯看花顧。
花顧一笑春風醉,伸手將袁可顏拉起,“行了,再把自己憋過去。”
袁可顏紅著臉,向後挪了挪,與花顧劃分開距離,這才轉移話題道:“花顧,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啊?”
花顧半眯著眼睛望著眼前的人若桃花嬌,享受著怦然心動的感覺和一份難耐的隱忍,悄然深呼吸後,人仍舊懶洋洋的趴在浴池台上,聲音性感沙啞道:“事情很簡單,也並不簡單,與你說,就說些簡單的好了。我聽說邊界有位貓爺手持大菜刀甚是勇猛,就想起自己那離家出走的娘子。雖是急著去辨別真偽,卻亦有公幹在身,不得不回霍國一趟。
貓娃,你且看,千山萬水中,你我竟然能在狼群前遇見,這可是何等的緣分啊?”花顧說得是實話,卻不是細節,更沒有說他派人苦苦尋覓袁可顏動向,故意等在三國邊亂之地,隻為這簡單的緣分兩字。
花顧見袁可顏不語,繼續道:“正所謂上輩子的一千次回眸笑意,才換卻了今世的一次牽手而行,你我之間……。。。”
袁可顏恍然道:“花顧,經你這麽一說,我怎麽覺得上輩子咱家就回頭玩了呢?”
花顧的嘴角動了動,隱下了抽筋跡象,努力告訴自己,對於這個小東西,要慢慢開導,不過,若是一直這般不懂風情也好,免得讓他人看去,自己跟著鬧心。瞧瞧,自己這一臉的紅疙瘩,不就是這幾天被貓娃和南傲然的眉來眼去氣得!
袁可顏又問:“花顧,你到底是誰啊?哪個才是真臉?你這一天變來變去的,真鍛煉我的腦袋。”
花顧眼含電波唰唰著袁可顏,“最美的當然是我,等這臉消退了紅豆,你再細看。不過,即使我變來變去,不也沒逃過您的法眼嗎?”
袁可顏被捧樂,嗬嗬笑起,“那是,除非你哪天易容成牲口,不然我都認出你來。”
花顧感動異常,有種衝動,想要掐死袁可顏那張得意洋洋的臉蛋。一挑眉峰,問:“說說,這回是怎麽認出的?”
袁可顏一挺胸脯,信誓旦旦道:“我就覺得你是,你就是。”
花顧徹底拜倒,心中悄然升起了感動,這個小東西,心裏是有他的,雖說不上幾分,卻也並非無情。
花顧心裏暖融融,仍舊不忘繼續灌輸袁可顏關於自己的形象,接著誘惑道:“是不是對我玉樹臨風的背影有所印象?還是對我由骨子裏散發出的魅惑所吸引?再或者說是以我言談風趣別樹一幟的高深見解?”
袁可顏小手一推,示意花顧停止,分外認真道:“花顧,我跟你說實話吧,就你這碎碎叨叨的嘴出賣了你。我認識的男子雖然不多,但像你這麽能扯老婆長的還真沒有。”
花顧點頭笑著,笑著,笑著,卻是笑得愈發猙獰,一把扯住欲往後逃的袁可顏,掐到自己麵前,低吼道:“我這不叫扯老婆長,叫妙語連珠,懂不懂?!”
袁可顏搖頭,卻又立刻點頭,接著忙又搖頭。
如此這般下來,花顧已是呼吸急促,單手撫起袁可顏的下顎,眼含迷離地緩緩貼近,為那眷戀的容顏所悸動了靈魂.
(因為不可抗拒緣由,文中內容錯亂無比,好多敏感的詞匯已經被係統刪除,導致情節脫節和混亂,我已經在第一時間修改了,請追著看的親們稍安勿躁啊,我在搶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