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都不是省油的燈
第279章 都不是省油的燈
“哈哈……哈哈……說的好，林玉鳳，這才是你覺得最有依仗的地方吧？很好，不就是將軍府嗎？即便是鬧到了皇上哪兒，一切還得講理不是？何況，原本我還沒有想到找皇上主持公道。這下好了，多虧你提醒。將軍府出了這樣一個惡毒的女兒，我倒要看看最終會是誰沒有臉麵。凰兒，動作快一點，爹可是一點也不願意看到這惡婦的醜惡嘴臉！”
臉上滿是厭棄、不屑，更有痛恨，軒轅梟卻大笑之後吩咐著軒轅凰兒幫他準備筆墨紙硯，他好寫休書！
邪肆一笑，軒轅凰兒清脆的應了聲：“爹，好嘞。爹啊，剛剛你好帥哦。簡直就是女兒見過最帥最帥的男人了，還有啊，爹，女兒有個建議，你，想不想聽啊？”
挑眉，她狡黠的擠擠眼對軒轅梟說道！
隱忍著周身的怒氣，軒轅梟回眸望著軒轅凰兒眼裏的狡黠光芒，不由的柔聲說道：“有什麽好的建議，凰兒盡管說來。隻要爹能夠做到，一定不會拒絕。”
想起她曾經受過的苦難，他眼神就格外的愧疚！
背負著雙手，軒轅凰兒搖頭晃腦著：“爹，你說說看哈。大夫人，額，不對，很快就不是了。林氏她在相府作威作福這麽久了，換句話說就是享清福享了這麽久。若是就此把她趕出府去，豈非便宜了她嗎？正好，相府那些粗使的婆子似乎人手有些不夠耶。爹，不如讓林氏留下在府裏好生做做苦役，讓她贖罪唄。另外呢，女兒有把握能夠把五姨娘治好了。所以，五姨娘為爹生兒育女那也是很快的事情。爹，我們就先不那麽大張旗鼓，可你也得把五姨娘給扶正了。免得老是被人家欺負，是不是？”
壞笑著，既然大夫人最在意的就是正室的位置，那麽，她還偏偏就要慫恿著她這個愛女成狂的老爹這般做。
最好啊，把大夫人給氣的吐血才好呢！
這廂軒轅凰兒心念剛動，那廂大夫人竟然真的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滿目怨毒著。
手也用力的指著軒轅凰兒，想要喝罵軒轅凰兒。
奈何，她門牙沒有了，有些漏風不說，這會兒更是一口氣喘不過來幾乎要憋死她了！
唯有五夫人驚愕之餘，卻趕緊拉著軒轅凰兒的玉手柔聲說道：“不可以，二小姐，姨娘現在這個樣子就已經知足了。絕沒有那非分之想，老爺，你切莫聽二小姐瞎說！”
心裏竊喜著，更是感動著，導致她的眼眶裏現在蘊滿了霧氣，很快就聚攏成了水珠！
“嗬嗬，姨娘，我可是為了爹爹的下半生著想。整個相府裏，唯有你對爹最真心了。所以，為了爹的幸福著想，你就甭推辭了。難不成你希望爹立三夫人或是三夫人為正室嗎？”
壞笑著，軒轅凰兒卻又很認真的提醒著五夫人。
她想要推辭，可府裏惦記這個正室的位置的人多的是。
比如，三夫人跟四夫人她們！
她一旦不想做正室，恐怕相府裏又會掀起明爭暗鬥、勾心鬥角的日子來！
臉上神情微微一僵，五夫人錯愕著：“這……”
她似乎無法說些什麽，她又不是不知道三夫人跟四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若是讓她們做了正室，相府就休想有寧日！
“小五，你就別推辭了。凰兒說的正合我意，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若是你真的心疼我、心疼凰兒，就該坐上那個位置。你放心好了，等凰兒的事情進展順利之後，一切的一切我會有安排。不會讓你默默無聞的坐上相府夫人那個位置，而現在，我們還需要一點時間。”
此刻，眼裏隻有軒轅凰兒與五夫人的軒轅梟卻雙眸含情，炯炯有神的望著五夫人臉上柔情似水的說道！
感動的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五夫人嚶嚀一聲，不顧軒轅凰兒滿是調侃的目光跟大夫人恨意滿滿的目光注視。
就那麽直直的撲進了軒轅梟懷裏，放聲大哭了起來！
“嗚嗚……老爺……”
聲聲如泣如訴，五夫人把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放大了。
然後，她忽然間抬起頭來望著軒轅梟很認真的說道：“老爺，妾身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老爺能夠成全，否則，妾身寧願為妾。”
她眼裏有著固執，心裏更是堅定了她的堅持！
微微一愣，軒轅梟卻眼底滿是縱容的說道：“好，說吧，隻要我能做到。”
他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麽能夠讓五夫人這麽堅持自己的意願。
“嗯，老爺，你還是先立二姐為正室。這樣，二小姐就是相府的嫡女不是嗎？也就不會有人拿著她的出身說事兒，而妾身心裏也會好過許多。”
五夫人緩緩說出了她心中所想，眼神裏更滿是祈求的望著軒轅梟。
早就有此意的軒轅梟一下子驚喜著，就連他身子也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他早就想想個辦法，想要把軒轅凰兒由庶女變成嫡女。
奈何，有些事情想做是一回事，能夠做成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刻，經由五夫人提出來，正合他意：“好，這個絕對沒有問題。這樣，我即便是以後去了下邊，也有臉麵去見凰兒的娘了。”
哽咽著，他內心的愧疚愈加的泛濫了！
不料，軒轅凰兒卻邪邪一笑出聲阻止了：“爹，我不同意。是庶出又怎樣？隻要我自己有那個本事，一樣會贏得別人的尊重。所以呢，娘活著的時候她沒有這個福氣享受；可現在，娘都已經去了那麽多年，即便是給了這個名分又能改變一些什麽呢？而且，女兒自有主張，我倒要瞧瞧是否所有人真的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人的呢。”
即便她是庶女，她也會讓天下人知道，女子有才（財）便是德。
去他的什麽女子無才便是德，那都是騙人的！
“什麽？凰兒（二小姐）……”
震驚著，軒轅梟與五夫人臉上的表情很豐富，他們再一次被軒轅凰兒的所作所為震撼到了。這個世上真的會有那樣的人嗎？會不看重一個人的身份而對別人另眼相看嗎？
從來沒有人有這麽驚世駭俗的想法，從來沒有。
“沒有什麽可奇怪的啊，爹、姨娘，你們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吧。娘她不會計較這些虛名，如若不然她絕不會嫁給你。”
不想跟他們爭辯什麽，軒轅凰兒卻說出了她的心裏話。
人都已經死了這麽久了，現在才想起來給她這樣的名分，做這些又有什麽意義？
再說了，她軒轅凰兒不需要依仗著那些虛名謀劃她的人生。
嫡女怎樣，庶女又怎樣？
若是她願意的話，這個天下她給收歸囊中也並非難事。
她可是有著幾千年文化底蘊的人，絕非這些一根筋的古人！
“可……算了，凰兒說的也是。已經讓她娘委屈的去了，就讓她安息吧。小五，額，不，以後我得改口喊‘夫人’了。”
心裏苦澀著，軒轅梟沒有料到夜青嵐會態度很堅決的反對。
而且他確實問心有愧，覺著軒轅凰兒說的很對，人都已經走了那麽久才想起來給她一個名分，的確是晚了。
五夫人微微歎息一聲，卻羞紅了臉，望著軒轅梟嬌嗔道：“老爺，連你也故意取笑妾身嗎？”眉目含笑，她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軒轅梟，你敢這麽對我。你一定會後悔，你一定會後悔的……”
林玉鳳歇斯底裏的嚎叫著，隻是門牙沒有了，有些漏風。
說出來的話，也就大打折扣了！
挑眉，軒轅梟卻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吹著氣，看著已經寫好了的休書，很滿意。
“凰兒，把那張賣身契拿過來，讓林氏摁下手印。以後，她就是府裏最低賤的奴仆。”
眼眸裏滿是陰狠，軒轅梟或許是跟軒轅凰兒在一起時間多了一些，學會了她慣有的邪惡一麵。
將軍府有這麽惡毒的女兒，就休怪他打臉了。
邪肆一笑，軒轅凰兒爽快的說道：“好嘞，爹，可是沒有那個印泥啊。”
她看似很為難著，眼睛卻瞅著林玉鳳臉上又泛著血水的傷口，笑的意味不明！
板著麵孔，軒轅梟卻邪惡一笑：“傻女兒，這個卑賤的奴仆臉上的血就權當是印泥。若是少了的話，爹不介意你想辦法多弄點兒出來就是。隻要人不弄死就好，就像你說的，死了就不好玩了！”
一想起林玉鳳原先的所作所為，他就止不住的渾身顫抖，這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他怎肯放過？
心驚膽顫著，林玉鳳難以置信的望著眼神狠戾瞪著自己的軒轅梟，她牙齒都因害怕而咯咯作響起來了！
“不……不可以，軒轅梟，你不能這麽對我。好歹我還給你孕育了一雙兒女，軒轅梟，不……”
眼看著軒轅凰兒邪笑著如惡魔一般朝著自己走了過來，林玉鳳驚恐的想要挪動自己的身子躲開。
奈何，她的身子被眼前的三個人均是不同程度的打傷了，連她輕微的動一下，全身也牽扯著痛的厲害！
臉色一凜，軒轅梟卻冷著臉沉聲道：“動手，凰兒，若是這個賤婦敢不配合。你隨意就好，無需心裏過意不去。”
一點兒不願意看見林玉鳳的醜惡嘴臉，軒轅梟把休書甩給了她之後，攬著五夫人的纖腰走出了房間裏！
邪笑著，軒轅凰兒雙眸閃閃發光著，朝著林玉鳳一步步緩緩走了過來……
“賤丫頭，你……你想要幹什麽？你要對我做什麽？不要過來，不要……”
驚恐的尖叫著，大夫人，不，是林玉鳳徹底的絕望了。
一個女人，若是沒有了丈夫的疼愛跟兒子的維護，還能依仗什麽？
眨眨眼，軒轅凰兒眼裏滿是邪肆的笑意，加快腳步上前用力捏住林玉鳳的下巴，眼睛微眯著戲謔道：“老賤 貨，你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你沒有聽見你前夫，哦，就是我爹他說的話嗎？讓我弄點你的血，摁一下手印。就是你賣身為奴的契約上用的。”
好整以暇著，她笑的煞是邪惡！
雙眸中滿是恐懼，林玉鳳吃力的想要往後退。
奈何，她每動一下身上都痛的緊，讓她幾乎要昏厥過去似的。
可，一想到隻要簽了賣身契，她可就真的隻是一個粗使婆子罷了。
她以前在相府裏作威作福慣了，得罪的人可真不少。
若是她一旦落魄，隻怕落井下石的人真不少！
伸著一雙蔥筍似的柔荑，軒轅凰兒望著拚命後退的林玉鳳。
身子輕輕動了，繼而，一把抓住林玉鳳的手，直接用她手上戴著的被她改裝過的手鐲狠狠在林玉鳳手指指肚上一劃。
鮮血嗖的一下就飆了出來，軒轅凰兒這才慢悠悠的抓著她的手指直接朝著那張賣身契上麵用力摁了下去！
絕望著，林玉鳳身子顫抖著，這一刻的軒轅凰兒在她眼裏就像是惡魔。
對，一定是惡魔。
這個女子那裏是十六歲的女兒家該有的狀態啊，她的心機以及她經常流露出的不經意間的舉動，都無聲的訴說著這個軒轅凰兒不對勁。
腦子裏靈光一閃，林玉鳳覺得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眼前這個軒轅凰兒一定是假貨。
她絕對不是軒轅凰兒，可，她又覺得疑惑。
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
答案是否定的，用力的搖搖頭，林玉鳳的手已經被軒轅凰兒攥得生疼。
疼，讓她一下子驚醒過來，她望著軒轅凰兒那一臉的邪笑，有些害怕的盯著她。
心裏更是恐懼的難以言喻，她望著陌生而又熟悉的軒轅凰兒驚恐道：“你，你不是軒轅凰兒。你肯定不是軒轅凰兒，她不會像你這樣聰明又有本事。不會，除非……除非有妖孽附身，對，老爺，你相信我，這個軒轅凰兒她一定被妖孽附身了。老爺……”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著，不顧身上的痛，大聲的喊叫起來！
饒是軒轅凰兒有著極好的耐心，也受不了了，她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
眼神淩厲著，刻意壓低聲音：“林玉鳳，你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不管我是不是妖孽附身，你，還有你生的一雙不爭氣的兒女都絕不會有好日子過。這一切，都隻是開始而已，我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受不了這個老賤 貨的吼叫，她一下子扯下林玉鳳|裸|露|出來的臭襪子，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裏！
果然，這樣耳根子就清靜多了，連帶著讓她也心情舒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