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沒出息的昏了過去
第274章 沒出息的昏了過去
就連五夫人也頗為認同秋香的說法，她點點頭對軒轅凰兒說道：“沒錯，秋香說的很對。一直以來，老爺都是對人對事很大度。很少發脾氣，更甭說發這麽大脾氣了。”
她也覺得很詫異，不是沒有想到，而是壓根兒不敢想。
“額，這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啊。這個結果我並不覺得很意外，你們啊，還得學會淡定。淡定，懂嗎？就是麵對再大的事情，都要很平和的麵對，而不是一驚一乍。”
軒轅凰兒淡淡一笑，頗有風度的對秋香跟五夫人說教著。
一席話說的五夫人跟秋香一愣一愣的，她們二人麵麵相覷著，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隻覺得二小姐真的太強大了，不是她們能夠比擬的。
更覺得她們似乎真的太上不得台麵了，這麽點事已經讓她們覺得很興奮、也很過癮！
就在這時，梧桐院門口卻傳來軒轅梟的聲音：“小五，凰兒怎麽樣？她醒了沒有？”
人未到聲先到，他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擔心，連五夫人也被感動了。
眼眶濕潤著，五夫人趕緊迎上門口柔聲說道：“老爺，二小姐這會兒剛醒過來。這不，她害怕你擔心，還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呢。”
安慰著焦急的軒轅梟，她回眸給軒轅凰兒拋了一記放心的眼神！
大步跨進五夫人臥室，軒轅梟眼睛直直的望著巧笑倩兮的軒轅凰兒情緒激動著：“凰兒，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今天可是把爹嚇壞了。你都不知道，爹正要跟秋香去追你們的時候。就有家丁來傳話，說是你們被鎮國將軍護送回來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
眼裏滿是急切，他恨不得仔細檢查一下軒轅凰兒到底有沒有事，奈何男女有別即便他是她爹也不可以。
“嗬嗬，爹，你看看你。一下子問了這麽多，讓女兒先回答那個呢？首先，你女兒我福大命大，一點事沒有；其次，那就是我們走到半途的時候，忽然間竄出五個人手拿長劍自稱是攔路搶劫的強盜；女兒擔心母親跟大姐姐，就趕緊私自做主下車去了母親的馬車前；再後來，母親就下車，說是讓那些強盜放過我們她會給金銀珠寶，可那些強盜那裏肯聽母親的啊。再再後來，大姐姐不知道怎地也出了馬車，女兒忽然間覺得肚子痛。就看見跟女兒一起在母親身後的大姐姐忽然間瘋了一樣，把母親給撞了出去她自己也直直的朝著強盜還滴著血的劍上麵撞了上去；爹爹，當時女兒可就懵了，若非女兒肚子痛蹲下來才舒服一點；被撞出去的可就不是母親，而是女兒了。眼見著母親跟大姐姐受傷昏倒了，女兒就想上前護著她們。可那些強盜似乎不想放過女兒，還說讓女兒自認倒黴、他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讓女兒下了閻羅殿千萬別找他們。當時，那五個人舉著手裏明晃晃的的劍一起朝著女兒刺了下來，女兒嚇壞了就昏過去了。在接下來的事情，女兒就一無所知了。”
臉上的表情特別豐富多彩，尤其是那比劃著強盜怎麽舉著劍刺向她的那一下，軒轅凰兒用她巧妙的語言很生動的還原了當時的情況，除了期間哪些強盜，不，殺手怎麽死的之外！
眼眶唰的一下兒湧出了溫熱的液體，軒轅梟後怕的把已經成年的軒轅凰兒攬入他懷中，再也不顧及女兒已經成年男女有別的倫常。
渾身顫抖著，聲音哽咽著：“好、好、好，隻要你沒事就好。不然，爹真的不知道將來到了下麵，有何顏麵見你娘。”
連說了三個好字，他這才緩緩鬆開了軒轅凰兒，打量著她，發覺她真的沒有事。
很欣慰的點點頭，軒轅梟卻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凰兒，你是說當時你若非肚子痛的話，就會被你大姐姐撞出去撞到那些強盜的劍上？”
沒有放過軒轅凰兒敘說裏的關鍵所在，他陰沉著臉，或許真相就是這麽不簡單！
重重的點點頭，軒轅凰兒很無辜的嘟囔道：“是啊是啊，爹，你不知道當我看到母親跟大姐姐躺在血泊裏時嚇壞了。可，我覺著不能讓強盜傷害了母親跟大姐姐，就想要跟他們拚了。隻是，女兒高估了自己。沒有能救得了母親跟大姐姐，還沒出息的昏了過去！”
她噘著唇，看似因為這件事很不開心。
輕輕拍著軒轅凰兒的肩膀，軒轅梟雙眸裏滿是欣慰：“傻孩子，不怪你。你又不會武功，再說了，這件事很可疑。不過，你放心，爹爹絕不會放過敢傷害你的人。不管她（他）是誰，爹都絕不會放過他們。即便是因此鬧上金鑾殿，爹也在所不惜！”
神色不容置疑，他的話落地有聲。
真相或許讓他痛心，卻也好過因此而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丟了性命的好！
“爹，女兒知道了。爹爹也切莫太過擔憂女兒了，不然，女兒會很難過。”
軒轅凰兒緩緩一笑，猶如那春風拂麵一般令軒轅梟陰暗的心情好了很多。
心裏頗覺安慰著，軒轅梟點點頭，回轉身對五夫人說道：“小五，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回眸看著軒轅凰兒，柔聲說道：“凰兒，好好歇息一下。一切都有爹在，你什麽也不用管。”他轉身，眼底已是冰寒一片，他相信他能從五夫人嘴裏問出他想要知道的東西來。
垂眸一笑，軒轅凰兒乖乖的點點頭說道：“好，爹，你去忙你的事吧。我先去看看母親跟大姐姐可好？”
裝著什麽也不知道，她依舊是乖乖女。
實際上，她就是去看看那母女兩有多慘！
她們母女的這一切劫難，才剛剛開始而已！
誰知，護女心切的軒轅梟卻臉色一沉，回轉身很嚴厲的嗬斥道：“不許去，凰兒，你隻管呆在五姨娘這裏。暫時不要隨意走動，在爹調查清楚真相之前。你的安全第一，爹已經失去了你娘，不想再失去你。”
說到最後，他眼眶裏的液體聚攏，隨時會決堤，讓他有些狼狽的奪門而出！
五夫人嗔怪的望著軒轅凰兒，無奈的搖搖頭，趕緊追了出去。
“二小姐，老爺是真的疼愛你。今天奴婢給他送茶進書房時，就看到老爺心神不寧的樣子。奴婢也就鬥膽說奴婢眼皮子一直跳，很擔心你。結果老爺一下子就驚得站了起來，說要來親自找你們。確定你安全，他才放心。可我們還沒有出府，就有家丁跑進來，說你們出事了。老爺當時就嚇得腿肚子發軟，倚靠著奴婢扶著才沒有跌倒，這樣的老爺奴婢從沒有見到過。”娓娓道來，秋香闡述著她當時看到的軒轅梟可憐巴巴的樣子。
風擺楊柳般走向了五夫人的大|床，軒轅凰兒毫不客氣的爬了上去：“秋香，跟著我，以後你見到的會越來越多。別老是一驚一乍，真沒出息。”
不屑的撇撇嘴，她早就料到了結果。
隻是沒有想到，軒轅梟會對自己這麽好，難道他真的是良心發現？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確，她感受的出來。
軒轅梟對於她的一切，都是發自肺腑。
這個結果卻與她原先的設想有點兒出入，那會兒她可是把這個爹也給算計了進去，沒有想要這般與他相處。
可現在，她該死的喜歡上了那樣濃烈的父愛。
記憶裏，似乎感受到過濃烈的父愛還有母愛。
可惜，等她仔細想要去想的時候卻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如今軒轅梟這般對她，那是她活了兩世，好不容易才感受到的父愛，她很貪戀！
為難著，軒轅凰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跟攤煎餅似的難以入眠。
原本早上起得早，這會兒正好休息一下。
奈何腦子裏想的事情太多了，讓她有些煩。
“二小姐，奴婢還是給你燉點兒補湯去好了。免得一會兒老爺回來也會這麽安排，反正你也不想跟我說話。誰讓奴婢笨笨的呢？”
鬱悶著，秋香對軒轅凰兒說道。
揮揮手，軒轅凰兒頭也沒抬的說道：“嗯嗯，去吧。剛好啊，我還真覺得得補補身子。最近太累了，啊哈，秋香，記得把門給我關上哈。”
打著哈欠，軒轅凰兒使勁兒搖搖頭試圖讓自己腦子清醒一些，別再想那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幽怨著，秋香卻還是乖乖的聽話，出了五夫人的臥室朝著五夫人的小廚房裏走了去。
遠離五夫人臥室的儲藏室裏，軒轅梟臉色凝重著，望著五夫人緩緩問道：“小五，你跟我說實話。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這裏可是天子腳下，那裏來的強盜？莫非這件事，事出有因？”他絕不會相信是強盜所為，更何況，軒轅凰兒說的那一席話。那些人說什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還說要軒轅凰兒別找他們算賬等等，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有人買凶殺人。
五夫人目光坦蕩蕩，她望著軒轅梟柔聲說道：“老爺，妾身雖然不知那人是誰。可猜到一些，隻是……老爺，你確定要聽妾身說實話嗎？”
機會既然已經來了，她絕不會輕易放過。
“是，小五，這些年我對你怎麽樣？”
軒轅梟堅決的回道，卻又反問著五夫人。
眼裏有著絲絲感動湧上，五夫人緩緩說道：“老爺待妾身恩寵有加，倒是妾身對不起老爺。沒有能夠為老爺誕下一男半女，是妾身辜負了老爺。”
她動情著，的確，這個男人這些年對她是可圈可點絕無對不起她一丁點兒。
點點頭，軒轅梟沉重的說道：“那就好，小五，現在我隻有你一個能夠相信。凰兒遇上這種事情，一定嚇壞了。以後，你得多操點兒心。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吧，我知道，以你的機靈一定知道些什麽。”
對於五夫人的聰慧，他還是很了解。
柳眉緊蹙著，五夫人卻最終還是點點頭娓娓道來了事情的經過：“老爺，當我們走了兩個時辰之後。來到了那一處人跡稀少的峽穀處，結果，馬車忽然間劇烈的顛簸著停了下來。”
似乎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害怕的她停頓了下來，微微喘著氣。
軒轅梟心疼的上前，把五夫人擁入懷裏。緊緊的抱住，柔聲說道：“小五，別怕。有我，我在你身邊。”
他能夠想象的出來，當一眾女眷遇到劫匪會是怎樣的狀況，心裏愈加痛恨起了背地裏搞那些陰謀詭計的人！
“老爺，當時妾身嚇壞了。一個沒有注意，二小姐就溜出馬車朝著大姐的車走了去。一切的變故讓妾身傻了眼，當我發現事情已經失去控製的時候。大姐似乎也下了車，緊跟著大小姐也下了車。那些人就如同二小姐所說的那樣，那些匪徒殺了想要保護我們的侍衛。又朝著大姐跟大小姐、二小姐走了去，妾身嚇得渾身發軟。雖有心出去，奈何身子不聽使喚了，動也動不了。然後，就看到大小姐目光怨毒著，一下子朝著二小姐撞了上去；不料，二小姐當時好像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彎腰蹲在地上。而大小姐收勢不住，就朝著一旁的大姐撞了上去，她們母女也直直的撞向了那些匪徒們的劍鋒上麵。”
心有餘悸著，五夫人似乎依舊很後怕著，臉色蒼白著緩緩訴說著。
卻因心裏的恐懼而不得不停下來，依偎在軒轅梟懷裏舒緩著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小五，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聽信夫人所說，讓你們全部跟著去上香。其實，隻要心誠，在哪裏上香都一樣。”
內疚著，軒轅梟連連拍著五夫人的後背安撫著她。
背對著五夫人的軒轅梟當然看不到，此刻五夫人正一臉狡黠的笑意浮現著，並非是害怕的瑟瑟發抖。
“不是老爺的錯，事後，妾身仔細回憶了一下。那些人看起來不像是強盜，更像是殺手。而且當他們舉劍朝著二小姐刺下去的時候，妾身正想下車去護著二小姐時，那神奇的一幕就出現了。二小姐身上似有一道冰藍色的光暈護著她，讓她不至於受到那些殺手的傷害。而大姐跟大小姐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她們被殺手的劍氣所傷，隻怕被毀了容。”
侃侃而談著，五夫人更是把當時的情景複述了一遍，用她特有的心境。
自然落入軒轅梟耳中，也就激起了千層浪！
怒火蔓延在軒轅梟眼中，他怒不可遏的問道：“你是說，是鸞兒想要把凰兒撞向那些殺手？”他難以想象，自己那麽知書達理、美麗溫婉的大女兒，怎麽心腸會變得那麽歹毒！
從軒轅梟懷裏抬起頭，五夫人鄭重的點點頭緩緩說道：“沒錯，是妾身親眼所見。若非二小姐蹲下身子，最先死的隻怕就是二小姐。那些殺手被徹底激怒了，他們瘋了一樣追殺著二小姐。二小姐畢竟力氣有限，一下子就昏過去了。而那些殺手用盡畢生所學，全力合擊想要殺了二小姐。還是那冰藍色的光暈竟然又一次神奇的救了二小姐，好似把那些人的力道全部反彈了回去。那些殺手竟然被一擊斃命，而就在這個時候，林將軍也恰巧出現了。”
很聰明的閉嘴，她把她想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