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淒淒慘慘戚戚
第163章 淒淒慘慘戚戚
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梁勇淡淡的說道：“本該讓你自己廢了自己的嘴，可惜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也不為難你。你就自己廢掉一隻手代替嘴如何？”
笑的很愜意，梁勇眼神冰刀子似的在焦煜麟身上鎖定。
若他敢耍花招，下一刻，他就會被眼前這些人剁成肉醬。
心裏暗恨自己太弱，焦煜麟慘笑著：“好好好，梁勇兄所說，焦某絕不討價還價。今日焦某自廢一手，還請諸位仁兄說話算數，饒恕焦某說錯話之過，不知諸位仁兄意下如何？”
他總不能白白廢了一隻手，事情卻沒有解決好。
“廢話忒多，我說話能不作數嗎？”
瞬間，梁勇的臉就變了，他出手如電，不過眨眼的功夫，直接就硬生生用內力震斷了焦煜麟的左手。
霎那間，焦煜麟覺得鑽心的疼痛襲來，令他無法抑製的驚呼出聲。
“沒錯，梁哥說話我們怎會反對，大夥兒說是不是？”
“是，梁哥說的就是我們說的。”
“誰敢質疑，我第一個不答應。”
“那是，梁哥可是我們這些人裏資格最老的，敢質疑梁哥，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不錯，梁哥做事向來公允，他絕不會徇私舞弊。”
有人高聲嚷嚷著，其餘的人便大聲符合著。
弱肉強食，曆來如此，在他們這群人裏尤為如此。
臉色慘白，麵如死灰的焦煜麟被他們遺忘了。
似乎他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廢物。
暗處，墨可依和軒轅衛隱去身形，觀看著這一幕，眼底滿是森冷。
這樣一群人，哪兒有資格做人？
做畜生都是恥辱，更逞論做人了。
“梁勇兄，焦某可否去包紮一下傷口？”
忍受著鑽心之痛，焦煜麟不想和他們多呆一刻。
揮揮手，梁勇邪笑著說道：“去吧去吧，今日之事就這麽地兒了。若是下一次焦兄不小心說漏了嘴，就算是我，也無法保證你能有全屍。”
半開玩笑，半是威脅，梁勇皮笑肉不笑。
“是是是，梁兄所言甚是，焦某以後定會管好自己的嘴。”
忍痛，焦煜麟訕笑著說道。
一雙金魚眼斜睨著焦煜麟，梁勇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別妨礙我們弟兄們喝酒。真是掃興，兄弟們，來來來，哥敬你們一杯。”
享受著眾星捧月的感覺，梁勇很得意。
“梁哥，兄弟們敬你。”
劃拳聲、猜酒聲不斷，整個大廳裏熱鬧非凡。
深情黯然著，焦煜麟緩步退出了大廳裏，他眼神森冷的掃過在場的那五六十人，一一記住了他們的麵孔。
“衛，看到沒有？這就是叛徒的下場，我還以為軒轅琢有多出息呢。誰知道他居然混成這副德性，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嘛。”
邪笑著，墨可依冷眼看著這一幕，冷笑著，卻拿出一包藥粉撒入了他們飲用的井水之中。
有些時候，未必非得那麽費心勞力，一點點藥粉能夠解決的事情，墨可依絕對不會累壞自己，更不會累著她男人。
收拾這麽一群雜碎，不過是看心情好壞，她此刻心情很差勁，所以活該他們倒黴。
……
“嗬嗬，夫人說的極是，叛徒嘛，下場自然是淒淒慘慘戚戚。”
挑眉，軒轅衛笑的很陰險。
說實話，他想要親眼看著軒轅琢作死的讓那些失去親人的老百姓把他生吞活剝了。
看著那些喝的正高興的混蛋們，墨可依冷笑著說道：“走吧，咱找個地兒歇息去。看著他們這最後的晚餐，著實沒有意思。”
對於九幽宮這些雜碎，她不想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隻要一想到那些慘死的無辜百姓，墨可依就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
大手摟住墨可依的纖腰，軒轅衛一個起落便已在十米開外。
鳳城，剛剛得以存活下來的老百姓戰戰兢兢，連門都不敢出。
他們心裏忐忑著，誰也不願意冒著被殺死的危險去打探消息。
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卻潛藏了無數顆擔驚受怕的心。
從府衙出來的墨可依和軒轅衛，用神識探聽了一番百姓的心聲，大多數人還是善良的。
他們期待著他們的皇上能夠挽救他們與水火之中，再也不想要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一戶看起來很貧苦的人家，婆孫二人相擁著啜泣著。
“黎耀，你要記住，你爹娘和弟弟妹妹都是因為這些畜生而死。他們剛剛去聊城，便發生了慘禍。即便是他們口上說歸順他們就能保住性命。可那能跟女皇相比嗎？女皇是咱窮苦人家的福星，不管到任何時候，你都要效忠女皇知道嗎？”
那老婆婆看起來眼睛都已經哭瞎了，此刻死死的抱著自己那身形略顯單薄的孫子才不至於跌倒。
一聲稚嫩的童音響起，黎耀啜泣著說道：“奶奶，我一定會為爹爹和娘還有弟弟妹妹報仇的，奶奶一定要好起來。”
他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模樣，能夠說出這番話已經實屬難得。
“好，奶奶會好起來的，奶奶會看著這些畜生得到應有的報應。”
老婆婆白發蒼蒼，一雙眼睛已經紅腫的看不清路了。
她忍著內心的悲痛，卻看著孫子聲音哽咽著安慰著他。
唯有她自己心裏清楚，她撐不了多久。
心裏酸澀著，墨可依一個眼神，軒轅衛便攜著她穩穩的落在這婆孫二人院落裏。
“你們是誰？要殺就殺我，不要傷害我奶奶。”
黎耀稚氣未脫的眼睛裏滿是驚恐，看著眼前神仙似的男女，聲音顫抖著，卻用他單薄的身子堵在老婆婆身前。
老婆婆則一下子把黎耀扯在自己背後，噗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人饒命，你們要殺就殺我吧。我已經一把老骨頭了，活不了幾年了。可是我孫子是我黎家唯一的血脈了，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孫兒。大人啊，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那悲切的哭聲，令墨可依心裏難受的緊。
該是何等的絕望，她才會如此絕望的求饒。
“老婆婆，快快請起，本皇在此向你保證，很快，這場**就會過去。已經釀成的慘禍，本皇無力回天，可對於未來，本皇向你們保證，必會讓你們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老婆婆，你願意相信本皇嗎？”
眸光真誠著，墨可依一字一頓的說道。
……
“皇……皇……皇上？您真的是皇上？那個給窮苦人當家作主的女皇？”
老婆婆震驚著，老淚縱橫。
心裏的悲傷成河，湧出變成眼淚成串兒滴落，令看到的人心裏亦是會感到酸澀。
鄭重的點點頭，墨可依柔聲說道：“沒錯，本皇是天宸皇朝的皇上，亦是史上第一位女皇。本皇從登基之日起，就已經宣誓過，會實現一個盛世皇朝。本皇正在努力，希望你們也要努力。麵對惡劣的勢力阻撓，決不屈服。”
如今他們唯一的希望是皇上派兵征戰，鎮壓這些草菅人命的惡魔，讓他們下地獄。
她既已來到，便要給他們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蒼天有眼啦，民婦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壓抑著內心的悲痛，老婆婆壓低聲音，生怕別人聽見他們院落裏的動靜。
黎耀亦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戚的哽咽著：“求皇上為我的父母、弟弟妹妹報仇雪恨，早日讓那些滅絕人性的畜生下地獄。皇上……”
他不過是六歲的孩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隻知道，自己的爹娘和弟弟妹妹慘死，卻是因為那些惡魔。
親自上前扶起老婆婆和黎耀，墨可依鄭重說道：“老婆婆、黎耀，你們聽好了，本皇一定會把他們繩之以法，行以車裂之行。”
她忽然間改變主意了，她不想他們那麽快死掉，讓他們無比淒慘的死去方能對得起那些慘死的冤魂。
“皇上，民婦相信，民婦相信。您能不遠千裏來到這裏，民婦還能不相信嗎？”
哭的淚水漣漣，老婆婆心裏卻是喜悅的。
“我……皇上，我想在奶奶百年之後追隨皇上，不知道到那時候皇上是否願意收留我？”
咬著嘴唇，黎耀目光堅定。
微微一愣，墨可依與軒轅衛相視一笑，齊聲說道：“自然，隻要你有這份心，隨時都可以。若你願意，等這裏的事情了了，你可以一邊盡孝，一邊學文習武。你看如何？”
對於這樣懂事的孩子，他們願意給予特別的照顧。
一個國家是否走的長遠，還得看一代又一代的接力。
否則，他們就算是打下這一片江山，也會毀在他們下一代手裏。
“真的可以嗎？奶奶？”
驚喜著，黎耀眼底的光芒，勝過那璀璨的星光。
老婆婆已經高興的直抹淚，一個勁兒的點著頭，下意識裏，墨可依說什麽她都相信。
傳言女皇滿頭白發，如今她見著她的女皇的確如此，她還有什麽不相信的呢？
盈盈一笑，墨可依伸手摸了摸黎耀的頭：“本皇是皇帝，自然是一言九鼎。”
狡黠的眨眨眼，她不想把氣氛搞的那麽緊張。
對於他們來說，緊繃的神經隨時會承受不住崩潰。
在老婆婆目光鼓勵之下，黎耀單薄的身子固執的跪下：“多謝皇上，需要我做什麽，盡管吩咐就是了。別看我年紀小，可這一片兒我說話還是有分量的。皇上，你相信我嗎？”
充滿稚氣的眼睛裏，滿是期待，此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墨可依。
……
“當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黎耀，本皇隨時歡迎你的加入。未來，可是你們的天下。”
伸出纖纖玉手，墨可依想要給黎耀一個愛的鼓勵。
哪兒知道，軒轅衛卻快速捉住墨可依的手，不露痕跡的說道：“沒錯，黎耀，若你是男子漢，就得自己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
想要握他女人的手，這臭小子做夢去吧。
“是，皇上，我會的。”
握緊小小的手，黎耀目光堅定。
門口一陣~騷~動，似乎有人正朝著這兒而來，旁邊傳來幾聲犬吠，卻令老婆婆和黎耀臉色大變。
“皇上，你們快走，有人來了。”
他們大驚失色，渾身顫抖不止。
那犬吠聲是這裏放風的人家發出的警告，讓這一片的人都回各自家裏，關門關窗不要亂走動。
點點頭，墨可依趕緊說道：“你們小心些，再忍耐些日子，很快，這件事就會解決了。”
她言罷，和軒轅衛一閃身就不見了人影。
看著他們這麽快消失不見了，黎家婆孫倆才終於放心了。
那一夜，整個衙門裏喝酒的人，跑了一晚上茅廁，拉肚子拉的他們連說話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尤其是梁勇，拉的最厲害，整個人一夜之間都變形了。
他們哪兒能知道，若非墨可依不想他們死的那麽痛快，他們哪兒能夠活到現在？
身體裏早已經被毒素蔓延，可惜醫仙和暗夜門門主配的毒藥，一般人是絕對察覺不出來的。
那症狀就像是吃錯了東西拉肚子，拉的人有氣無力，吃了藥之後感覺好些了，卻又滋生出新的毒素，繼續揮霍著他們身強力壯的身體。
“梁哥，為什麽就我們拉肚子拉了一晚上？焦煜麟卻屁事兒沒有？”
有人終於想起不對勁兒的地方了，在去茅廁的路上遇到了梁勇，問出了他心裏的疑惑。
“哼，這麽說來，是他搗的鬼了？”
梁勇被人這麽一提醒，仔細想想，好像都是焦煜麟離開之後，他們昨夜喝酒的人中了招。
“嗚嗚，梁哥，多半是如此嘍。不然的話，為什麽我們拉的快要死了。他卻好好兒的呢？”
一聽這話，那人立馬煽風點火，覺得這事兒就是焦煜麟幹的。
哪怕不是他幹的，也與他脫不了幹係。
“走，我們去看看。”
眼底滿是狠戾之色，梁勇金魚眼裏戾氣叢生。
扶著牆而去，梁勇他們集結了五六個人，直奔焦煜麟養傷的住所而去。
他們來勢洶洶，以至於在門口伺候著的人一腳就被他們踹翻了。
驚愕著，焦煜麟看著凶神惡煞般的梁勇他們，愣愣的說道：“梁勇兄，這是怎麽回事兒？”
蹙眉，他真不知道自己怎麽著他們了。
“焦煜麟，真看不出來你會是如此陰險毒辣、睚眥必報的人。現在請你說說，為何你沒事兒，而我們卻拉了一晚上肚子？焦煜麟，你可千萬別說你壓根兒不知道這件事。快說，這事兒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往我們的酒水和飲食裏下了毒？”
眼神陰狠著，梁勇可不打算就這麽輕饒了焦煜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