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緣分淺薄
第91章 緣分淺薄
他們心裏就跟入了魔似的,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們,若他們照著教官的話做,從此後他們的命運將會改寫,會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慕容羽嵐和地一已經風中淩亂了,他們雖功夫絕對不弱,可對上這三百個人,他們還是沒有把握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把他們撂倒,短時間之內,讓他們失去戰鬥力。
更何況,他們打群架的本事他們說天下第二,沒有人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
“尋兒,你有沒有事兒?”
一道人影一閃,軒轅衛把怪異的墨可依攬入懷中,關切的問道。
哪怕他看得清清楚楚,有事的是別人,可他還是忍不住關心她。
“沒事兒,羽嵐、地一,你們去把各自的人馬安排好。宮裏那些宮妃都走了,留下的寢殿就給他們暫時住著,也方便我到時候訓練他們。不過,這樣一來,就得把太皇太後弄到別處去住著,免得她礙事兒。”
想了想,墨可依努努嘴把臉上的花花綠綠抹去,露出了本來麵目吩咐道,此刻的她分明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蘿莉,哪兒像是剛剛一人之力橫掃一大片的魔女。
“是,皇後娘娘,微臣(屬下)這就去安排。”
其實他們能說,他們手癢癢,也想和墨可依打一架不?
孰料,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墨可依吩咐做事去了。
再說了,皇上那暗含警告的眼神,他們真心覺得怕怕的,隻能把那點兒小心思掩藏起來。
慕容羽嵐尤其是心裏暖暖的,有一種春暖花開的錯覺,皆因墨可依沒有再連名帶姓的喊他,而是喊他‘羽嵐’。
有很多人喊過他的名字,可唯有她喊的‘羽嵐’兩個字,讓他終此一生,回味無窮。
“尋兒,你是怎麽做到的?”
好奇著墨可依那些絕對沒有花招的招數,就算是軒轅衛,也有些心癢難耐。
若非心疼墨可依累壞了,軒轅衛也想跟墨可依切磋一番,學武之人,本就對比自己還要厲害的人有著強烈的挑釁之心。
如今軒轅衛倒是覺得,這會兒的尋兒與他過招,誰輸誰贏真不好說。
“唉,這事兒說來話長。我那些個老祖宗們,從我懂事起,就把我各種訓練。有一次最狠,直接把五歲的我丟進了狼群,撂下狠話,要嘛殺了那些凶殘的狼,要嘛被狼吃了。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每天都承受著精神和**上的巨大壓力,經受著各種變態的訓練。不過,你也看到了,我這就是實戰出來的結果。很好用不是嗎?”
每每回想起那些經曆,墨可依就覺著各種無語,卻更是明白了老祖宗們的用意。
心,驟然間窒息般的疼痛著,軒轅衛狠狠的摟緊她在懷中:“以後再也沒有人那樣逼迫你了,他們可真狠心。”
一想到小小年紀的她被丟進狼群時的無助,軒轅衛殺了墨可依老祖宗們的心都有了。
嬌嗔的瞪了軒轅衛一眼,墨可依卻緩緩說道:“不許說老祖宗們的壞話,他們或許早就洞察了天意,有意為之。說實話,我還真有些想他們了呢。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
……
“尋兒。”
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軒轅衛很是心疼這樣失落的墨可依,可他自私的不想她跟她的親人團聚,因為那意味著她會離開他。
一想到那種結果,他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用擔心,我想,天意如此,我跟他們的緣分淺薄。不然的話,也不會輕易就分開。”
收斂起那略有些傷感的思緒,墨可依嫣然一笑安慰著莫名緊張的軒轅衛。
不想看到墨可依如此強顏歡笑,軒轅衛悶悶不樂的說道:“若尋兒和親人團聚,是讓我們分離的話,我不願。”
心裏忐忑不安,他卻老老實實說出了他的心裏話。
對他來說,他不想有任何事隱瞞墨可依。
“廢話,我也不願意和你分開好嗎?衛,那些人住在宮裏貌似有些不妥。還有,每日裏我們去訓練的時候,得有替身留在宮裏。以免引起老妖婆的懷疑,我覺得還是把他們弄到別處去比較好。一般皇家不是都有狩獵的地方嗎?在傭兵工會還沒有修建好的時候,占用一下狩獵場吧。”
想了想,墨可依覺得還是把那些刺兒頭安排到別的地兒比較好,在宮裏的話,會有太多的耳目能夠知曉這一切。
一把抱起墨可依狠狠的親了一口,軒轅衛朗聲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哈……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呢,我也正有此意。留他們在宮裏,終究不太方便,若是去了狩獵場則又有所不同。那裏,可勁兒折騰,也不會有人注意。”
欣喜著,他的尋兒與他心意相通,他笑的像個孩子一樣,眼底的清衛純真之色讓墨可依的心為之一蕩。
“如此甚好,衛,讓福全去告知慕容羽嵐和地一,他們手裏的其他工作也分散一些下去。接下來的日子裏,可有的忙了。衛,我去寫一些東西,不如你動筆吧,說實話,我的字寫的太慢了。”
不想自己動手的墨可依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換來軒轅衛無奈的寵溺眼神。
“好好好,女王陛下,小的願意為您效勞。”
打趣兒著,軒轅衛心情很激動,他比起每日裏過著這樣百無聊賴的日子,更願意與墨可依在一起,看她如何訓練那些刺兒頭。
不得不說,他的尋兒這一手玩兒的挺漂亮,第一回合,就完勝那些刺兒頭,哪怕他們心裏再怎麽不服氣,卻也願賭服輸,沒有人違背自己說過的話。
“嘿嘿,那本女王可就不客氣了。”
腦子裏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墨可依把她設想的訓練場地需要的東西一一列舉出來,軒轅衛一邊寫,臉一邊抽搐著,心髒更是擰緊了。
饒是他,也聽著那些名稱有些頭皮發麻,什麽老鼠、蛇、蠍子、馬蜂等等一係列,包括老虎、獅子、狼群等等。
越是聽著墨可依念著那些名字,軒轅衛就越覺得心驚肉跳。
天啦,尋兒莫非是想要用那些生物訓練那些刺兒頭嗎?
一想到自己也爭著搶著要去,他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貌似他也幹了一回蠢事兒。
“尋兒,跟你商量個事兒成嗎?”
厚著臉皮,軒轅衛訕訕的說道。
……
挑眉,墨可依戲謔的盯著狂抹汗的軒轅衛:“衛,你想當逃兵?”
一眼看穿了他心裏所想,她勾唇邪笑。
看來,她這些是有些殘忍,不過,卻是最有效的。
“不是,隻是覺得尋兒的法子很獨特,我看戲更好。”
絕不承認自己是真心有些覺得瘮的慌,軒轅衛笑眯眯的說道。
玉手輕輕的敲擊著桌子,墨可依戲謔道:“你放心,不過那麽快就進入那個環節。最開始的時候,得用草藥和鍛煉把他們的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然後才會逐步推進,若是一下子太猛了,隻怕他們就算是鐵打的也經受不住。”
對此墨可依心裏也有了詳盡的計劃,她不會貿貿然就開始著手訓練他們。
“你的意思是?”
眼睛賊亮,軒轅衛想到那種可能,他覺得熱血沸騰。
果然啊,他的尋兒就不能以常理推斷她的行為,她所作的每一件事,都讓他驚喜不已。
“自然是欲成人上人,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嘍。再說了,他們一個個那麽心高氣傲,又怎會出爾反爾?故而,哪怕那過程對他們來說很慘烈,卻也是曆練。他們若是能夠扛過去,日後即便是遇上天大的困難,他們也會迎難而上而不是退卻。衛,其實事到如今,我才算是真的了解了老祖宗們的苦心。他們想必就是恨鐵不成鋼,恨不得我把他們一生的經驗,總結到的好的壞的全都讓我經曆。”
鬱鬱寡歡的墨可依想起曾經讓她‘恨’透了的老祖宗們,如今更多的卻是感激。
“若有緣,或許還會再見。尋兒,不管去那裏,我們都不會分開。”
放下筆,軒轅衛憂心忡忡,總是覺得心裏不踏實。
嬌笑著,墨可依雙眸眯成了兩輪彎月:“嗬嗬,知道知道,所以有時候我都在奇怪。究竟是什麽原因讓我穿越到這兒來的呢?如今我已經找到了答案,因為這裏有你。衛,相信我,沒有什麽可以把我們分開。”
感受到他的不安,她心裏亦是很難過,看來她給他的安全感太少了。
“嗯,尋兒不許耍賴,你可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摟住墨可依,軒轅衛鼻端傳來她身體淡淡的馨香,動情的在她耳邊呢喃道。
他們相擁在一起,眼中隻有彼此。
至於那三百個人,此刻則呆若木雞,任由自己的老大嘲諷著,也不似平時的頂嘴,而是覺得深深的受傷。
他們居然敗給了一個女人,而且聽著那聲音,年齡並不大,這傳出去,他們還怎麽混?
可惜,他們老大並不關心他們那受傷的心靈,一通冷嘲熱諷之後,便屁股都坐熱,又趔趄著起身,朝著京城外三十裏地的皇家狩獵場進發。
沒有一個人有怨言,這個結果不是他們想要的,卻是他們必須要接受麵對的。
至於慕容羽嵐和地一則是麵麵相覷,對墨可依的敬仰,那是達到了極致。
尤其是地一,他手裏可是關於墨可依的其他東西知曉的比慕容羽嵐更多,故而,他對墨可依的崇拜已經到了是他心目中的神祗一般了。
……
孰料,這廂大隊人馬剛剛開始行走,地一和慕容羽嵐第一時間便發覺有人鬼鬼祟祟的藏匿了起來。
那人自以為他的行蹤很詭秘,卻不料遇上了慕容羽嵐和地一。
他們給各自的人馬打了聲招呼,他們照常出宮,而慕容羽嵐和地一則看似丟下這些人揚長而去,實則是兩麵包抄,把那人堵在了一處僻靜之地。
對於他們來說,皇後娘娘交代他們做的事情,絕不能泄漏任何消息出去!
哪怕他們可以找很好的借口搪塞過去,他們也不願意。
怎料,身為軒轅衛身邊的暗衛之一,地一出手可比慕容羽嵐更快更狠。
僅僅隻有一招,便要了那人的命,引得慕容羽嵐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兒。
“地一,為何不留著他的狗命詢問主子是誰?”
情知在宮裏偷窺別的宮裏的人,定然是被自己主子吃的死死的,什麽也問不出來,慕容羽嵐卻依舊埋怨著地一,發泄著他心裏的不滿。
瞥了慕容羽嵐一眼,地一眼神毫不掩飾他眼底的鄙夷。
卻惜字如金,連一個字也懶得跟慕容羽嵐說。
臉上表情抽搐著,慕容羽嵐鬱悶道:“唉,還以為你跟隨了皇後娘娘之後,這不愛說話的毛病能改改。誰知道依舊是老樣子,說句話會死啊?”
糾結著,慕容羽嵐自問放眼整個朝野,都沒有人敢對自己這麽無禮。
誰知道,皇上身邊這貨他就是敢。
不過話說回來了,皇後娘娘有句話說的很對,實力決定一切。
他自問他打不過地一,哼,他一定要變強,狠狠的修理地一。
“慕容大將軍,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銳利的眼神掃向慕容羽嵐,地一冷冷的說道,麵癱似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
心裏一驚,慕容羽嵐訕訕的微笑著說道:“嗬嗬,地一,你想多了。”
娘唉,地一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呀?
莫非他會讀心術?
一副你就是白癡的眼神看了慕容羽嵐一眼,地一衣袂飄飄,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撓撓頭,慕容羽嵐對於墨可依的好奇之心愈發的濃烈了,更是對她做他的教官很期待。
坤寧宮裏,太皇太後和尚尚書相談甚歡,看樣子,他們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
“尚尚書,真沒有想到,哀家都已經行將就木了,還能看著稷兒迎娶玉兒為側妃。聽聞玉兒可是京城三大美女之一,隻不知道為何當年尚尚書並未送玉兒入宮?”
心思縝密的太皇太後可沒有看上去那麽愚蠢,看似不經意的問話,卻暗含玄機,若尚振雲一個回答不好,他們原先商議好的一切便功虧一簣。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子滲出,尚振雲訕訕的說道:“太皇太後明鑒,您也知道,當今皇上不近女色。至少那些妃嬪沒有一個得到皇上寵~幸的,微臣雖為臣子理當盡忠,怎奈微臣也疼惜女兒年幼不忍送她入宮。再說了,自打六年前小女九歲的時候,她見過瑞王之後便對瑞王一見傾心,微臣不相信太皇太後就這麽一直不回宮,您瞧,微臣與微臣女兒多年的夙願這不就實現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