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被小東西調戲了
第49章 被小東西調戲了
微微一怔,慕容羽嵐卻複又跪地,鄭重其事的磕頭道謝:“多謝皇上開恩,多謝宸妃娘娘不計前嫌,饒恕微臣姐姐犯下的彌天大錯。”
這一刻,慕容羽嵐是徹底折服了,光是宸妃娘娘這胸襟和氣度,便絕非一般女子能夠比擬的。
勾唇一笑,墨可依淡淡的說道:“慕容將軍不必客氣,我隻是覺得她很可悲而已。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把自己弄到那麽狼狽的地步了。我又沒有受傷,更沒有損失,不過乾坤宮可是被你姐姐給燒了的,這筆損失?”
她邪笑著,搓搓手指,財迷樣兒十足。
這下兒不光是慕容羽嵐愣住了,就連軒轅衛也是眸光瞬間鎖定墨可依,一張臉抽搐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反倒是慕容羽嵐很快反應了過來,他迅速把手伸向袖中,拿出厚厚一遝銀票送到了墨可依手中:“宸妃娘娘,這個是賠償部分損失的銀票,餘下的容微臣三天之後再送來。”淺笑著,他目光溫和的看著眼前女子財迷的模樣,忽然間覺得這樣的她才是與眾不同的。
她毫不掩飾對金錢的喜愛,更是不會錯過任何壓榨別人的機會,最關鍵的是,會讓你心甘情願的送上。
“小東西,你很缺錢嗎?”
蹙眉,軒轅衛很糾結,他的女人居然伸手問臣子要錢,他的臉往哪兒擱?
撇撇嘴,墨可依翻翻白眼兒:“切,皇上,誰跟錢過不去誰傻蛋。”
有了錢,想辦事什麽的才不至於絆手絆腳滴。
可下一秒,手裏的銀票忽然間就消失不見,墨可依眼神凶狠的盯著軒轅衛:“皇上,你該不會缺錢缺到搶我一個弱女子的錢了吧?”
混蛋啊混蛋,她剛剛壓榨慕容羽嵐的,轉眼的功夫就落到他手裏了,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邪笑著,軒轅衛緩緩說道:“這錢可不是羽嵐給你的,這是羽嵐賠償本皇寢宮被燒毀的錢。所以呢,理當上繳國庫而不是落在你手裏。”
特別喜歡看她炸毛的模樣,他總覺得那樣的她才是最活潑生動的。
“我去,這可是我爭取來的,自然應該歸我。好好好,就算是這樣,那也得分我一半兒。還有,你人都是我的,錢自然更是我的!你敢說不是?”
傲嬌的墨可依雙手叉腰,凶悍無比的衝著軒轅衛凶巴巴的狂吼,那架勢頗有東風壓倒西風的節奏。
看著這一幕,慕容羽嵐覺得一雙眼睛已經完全不夠看了。
在他心裏,對宸妃娘娘的認知又多了一個層次。
敢這麽跟皇上吼還安然無恙的人,她絕對是第一個。
就在慕容羽嵐為墨可依捏了一把汗,差點開口為墨可依求情的時候,軒轅衛的話讓慕容羽嵐瞬間覺得這個世界真的變了。
“唔,小東西,你贏了。諾,拿去花吧,沒有了直接去本皇的小金庫拿,隨便花。”
一向原則性很強的軒轅衛,這一刻因著墨可依那一句‘你人都是我的,錢自然更是我的’的霸氣豪邁之語,徹底丟棄了所有的尊嚴,棄械投降!
“嘿嘿,這還差不多。”
笑靨如花,墨可依一把奪過軒轅衛手裏的銀票,順勢親了他一下:“唔,這是賞你的!”
一副我很懂事的傲嬌模樣,生生讓慕容羽嵐憋著笑,為她的風趣,為她的大膽,為她的一切的一切!
“……”軒轅衛心裏呼嘯而過一千個一萬個草泥馬,小東西,你當著本皇臣子的麵,這麽調~戲本皇真的好嗎?
被人平白無故的就看了好戲,還沒有給錢,完全免費。
後知後覺的軒轅衛忽然間心裏一驚,小東西愛財的毛病怎麽他都有了呢?
“咳咳,羽嵐,你退下吧。至於牧流風,你告訴他,本皇離了他照樣能掌控一切。”
冷著臉,軒轅衛頓覺各種狂躁,當著臣子兼好兄弟的麵,被小東西調~戲~了,這場子無論如何都找不回來了。
掩唇而笑,慕容羽嵐眸色平和,清越的聲音響起:“是,皇上,宸妃娘娘,微臣告退。”
他心裏很羨慕皇上,他有幸遇上一個這麽有趣的女子,想來日後他的日子不會再無趣,他也不會再做把整個天宸皇朝拖進地獄的事情了!
點點頭,軒轅衛亦是牽起墨可依的柔荑,朝著淩雲殿走了去。
一路上緩步而行的慕容羽嵐卻看到牧流風依舊呆若木雞的跪在地上,他的姐姐已經被帶走,令他心裏瞬間難受了起來。
“流風,起來吧。今天的事情,不能怪皇上。是你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再者說了,我姐姐做的那些事,隨便一件拿出來,都絕對是死罪。你何苦卷進來?宸妃並非你想的那樣不堪,能讓皇上看中的女子,你以為是尋常女子嗎?”
搖搖頭,慕容羽嵐知道今天皇上對牧流風的態度傷著他了,可他自己何嚐不是有錯?
眼神幽怨的瞪了慕容羽嵐一眼,牧流風忍受著膝蓋發麻,心裏發寒的酸澀,在慕容羽嵐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卻一個踉蹌,連累的慕容羽嵐也差點跌倒。
“哼,你還好意思說?就知道拍那女人馬屁,連自己的姐姐都保護不了。”
狠狠剜了慕容羽嵐一眼,牧流風沒好氣的吼著慕容羽嵐,卻完全沒有想過,皇上決定了的事情,誰能夠改變!
“嗬嗬,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淡淡一笑,慕容羽嵐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跟牧流風爭辯,瞧著他這副慘樣兒,他把皇上說的話仔細斟酌著,是該說還是不該說,他真的覺得好為難。
沒好氣的瞪了慕容羽嵐一眼,牧流風的心碎的跟冰渣渣似的,掉地上瞬間化成水消失在泥土裏無影無蹤。
“說吧,皇上又給你什麽指示了?”
身為一國之相,牧流風這點兒眼力見兒還是有的,眼瞅著慕容羽嵐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心裏酸澀的厲害,卻依舊幽幽的問道。
臉色不自然的抽了抽,慕容羽嵐歎息一聲:“唉,皇室原話是這樣說的‘至於牧流風,你告訴他,本皇離了他照樣能掌控一切’!”這話有多傷人,他自己知道,隻是他也不能違背皇上的意思!
“什麽?皇上當真是這麽跟你說的?”
臉色難看極了,牧流風腳步愈發的不穩了。
這一次皇上如此待他,真的是破天荒第一次。
點點頭,慕容羽嵐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流風,不管是你,亦或者是我,誰離開皇上身邊,都不會對他造成大的影響。我們不該逾越君臣之禮,皇上既是我們的好兄弟,可他更是天宸皇朝的皇帝。”
提醒著牧流風莫要忘記軒轅衛的身份,身為臣子就得有臣子該遵守的規則。
長長的深呼吸著,牧流風在慕容羽嵐的攙扶下坐在距離乾坤宮有一段路的走廊長椅上,看著眼前瓊樓玉宇,內心一陣發涼。
一直以來,他都把皇上當自己兄弟一樣,卻忘記了,他既是兄弟更是皇帝。
君臣有別,伴君如伴虎這些亙古不變的道理居然被他遺忘了!
苦笑著,牧流風整個人蔫蔫兒的:“嗬嗬,你說得對,原是我糊塗了。”
腦海裏不由得浮現那張絕世傾城的容顏,他很是懊惱,若非她多事,他的一切煩惱便會隨風而逝。
白了牧流風一眼,慕容羽嵐卻淡漠的說道:“你堂堂一個男子漢,就該拿得起放得下。莫要讓宸妃娘娘把你比了下去,不管你承不承認,她都比你大度。你那麽狹隘的想她死,可她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了你。說實話,如果沒有她,你覺得皇上會饒恕你嗎?以死相挾?哼,虧你想得出來。”真是受不了牧流風的自以為是了,他什麽時候把這些臭毛病改了,那個時候他才是真正的成熟了!
“……”愣怔的牧流風呆呆的看著恨鐵不成鋼瞪著他的慕容羽嵐,內心是認同他的話的,可是要他認錯的話,他是決計說不出口的!
“你別不服氣,宸妃娘娘看似不諳世事,實則她比誰都聰明。今天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她給宮裏的人設了一個局。若是她們都安分守己,自然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若是她們想要她死,那麽對不起了,下場你也看到了。流風,不是我故意拍宸妃娘娘的馬屁。你也是朝堂上混跡多年的人了,難道這點兒把戲你都看不出來嗎?最要命的還是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姐姐,一頭就栽了進來。我總覺得這一切就像是有人故意在後麵攛掇著一樣。隻可惜,我姐姐瘋了,蓮妃廢了,一切的一切終成一個謎團了!”
曆來,後宮便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對於墨可依這麽做,慕容羽嵐反而覺得她很正常。
若是等著皇上去保護她,她又有什麽資格站在他左右?
腦子裏轟的一聲響,牧流風被慕容羽嵐這番話連轟帶炸,炸的他整個人都懵了。
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想那麽多,以至於連理智都失去了。
殊不知,就因為他的一時衝動,令皇上差點兒屠了滿朝文武,讓整個天宸皇朝陷入煉獄之中!
“羽嵐,我……”
咬著嘴唇,恢複理智的牧流風整個人瞬間被冷汗濕透了後背,天啦,他怎麽能把皇上想的那麽仁慈呢?
“行了行了,你我之間不必如此見外,不如今日我們一醉方休如何?”
挑眉,慕容羽嵐心裏很難過,很想借酒澆愁。
哪怕他明知道借酒澆愁愁更愁,可他此刻隻想喝酒!
姐姐闖下如此彌天大禍,他不能救贖她與水火中,愧對已故的爹娘!
牧流風神色慘淡,神情頹廢,一向灑脫如他,他也迷茫了。
他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彷徨不知如何繼續行走了。
“好,一言為定,一醉方休。”
狠狠伸手擊打在慕容羽嵐胸口,牧流風燦爛的笑了。
罷罷罷,一切的事情都可以暫時拋諸腦後,今日隻喝酒!
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在風中搖弋生姿,大步流星離去,讓隨後而來看個究竟的福全暗暗鬆口氣!
不到半個時辰,慕容羽嵐與牧流風便到了醉仙樓。
醉仙樓醉仙樓,顧名思義,那可是神仙來這裏也得醉上一場。
故而,今日他們兩人倒是鐵了心想要買醉!
“吆,今兒是什麽風把咱慕容大將軍和牧丞相給吹到醉仙樓來了?我怎麽瞧著你二位這是一醉方休的架勢呢?”
很快,醉仙樓的掌櫃花娘扭動著水蛇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朝著兩人迎了上來。
一陣香風襲人,他們兩人齊刷刷打了個寒顫,對於花娘身上的香味他們真心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那香味多一分濃烈,少一分又太淡,隻是光是這麽一聞,他們對眼前的女人便會生出別樣的心思來。
這樣的感覺並不好,若是這女人有心想做些什麽,他們豈不是送上門挨宰嗎?
“花娘,你還真說對了,本將軍與丞相今日就是買醉而來。把你們這裏的神仙醉拿上來,這是酒錢。”
順手探入懷中,慕容羽嵐臉上卻一陣尷尬,他把身上的銀票都給了宸妃娘娘做賠償乾坤宮費用了,此刻哪兒還有銀票付賬?
“喲,慕容大將軍,你可別說你窮的連一頓酒都喝不起了。抱歉,我們這裏概不賒賬。”
一搖三擺,花娘花蝴蝶一般晃動著身子眨眼間褪至櫃台後麵站定,算盤被她撥弄的劈裏啪啦響,聲音卻不疾不徐,態度不卑不亢!
眸色瞬間收緊,牧流風看著花娘這副醜惡的奸商嘴臉,從衣袖裏拿出一疊銀票:“這些銀票足夠買你十壇神仙醉,本相從不賒賬,大將軍也是。”
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兒,他與慕容羽嵐徑直走向他們常去的聽風閣,早有那殷勤的小二已經用幹淨的帕子又麻利的擦拭過軟塌,為他們擺好碗筷!
“聽風閣十壇神仙醉,五斤上好牛肉,一份兒紅燒肉、鹽焗雞、涼拌木耳、酸辣蘿卜絲、熗炒白菜!”
花娘甜美的聲音響起,有錢好辦事兒,在她這兒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唯有她眼底的落寞,卻無人能懂。
年方二八,正是花容玉貌的時候,卻偶爾神遊太虛不知所謂。
“流風,你今日是怎麽回事兒?身上怎會沒有帶銀票?”
想起剛剛慕容羽嵐那尷尬的神色,牧流風詫異極了,不是他心疼自己花銀子,而是他覺得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