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感覺自己就像孤身一人
第五百五十四章 感覺自己就像孤身一人
錦城廣場。
作為燕城最繁華的五大商業區之一,這裏人來人往的一天不知道多少的客流量。
這幾年燕城一直在建設文明城市前沿城市,竟然流浪漢拾荒者出入商業區,美曰美化環境。
當人被當成物品,當為了麵子不惜損害一切,這個城市離著覆滅也就不遠了。
或者早就已經融為了黑暗,人們看到的隻是白天的假象。
沒有人知道這個中年男人是怎麽鑽進來。
這裏掙的錢實在太多了,有不少同情心泛濫的小資男女,為了展現自己高大上的形象都是往碗裏麵扔幾塊錢,這樣一天下來能掙上幾百元,所以寧願冒著蹲局子的風險,他還是混了進來。
秦雨晗和鹿謊發現中年男子的時候,一個戴著兔耳朵的七歲小女孩正在給他錢。
兩個人實現交換了下走上前去。
跪在地上的男人隻感覺麵前一陣陰影,還沒等會反應過來,麵前的盒子裏便出來了一疊百元大鈔。
瞬間,他的目光就被這疊鈔票給吸引住了。
興奮的從盒子裏麵撿出來,連聞帶摸,好久後數了數一疊足足有三千元。
等到玩夠了後,抱在懷裏不撒手了,他憨笑的抬頭時候,便看見秦雨晗和鹿謊兩個人蹲在了自己麵前。
男人指著秦雨晗有些驚訝:“你你……”
對方手指放在嘴邊輕輕的噓聲,讓他保持安靜。
身邊的鹿謊把自己得背包給遞了上去,啦開一個小口讓他看:“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的問題,這些錢都是你的。”
“沒問題沒問題……”
她猜的一點都沒錯,這個男人就是見錢眼開的存在。
看見錢以後,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伸手就想要拿,背包卻被鹿謊給拉了回來:“被著急,說完了之後再給你。”
“兩位爺,你們有什麽想問的盡管說!”
“吳老頭是誰?”
男人麵露苦澀,留戀的看著那袋子鈔票:“大姐您要問我知道的,整個院裏都不知道吳老頭叫什麽,人家才是那個地方的主人,我們都是他看著可憐收容進去的。所以沒人知道他的底細。”
看他的樣子不想說謊,秦雨晗豎起第二個手指頭:“好,梁絲挽也是吳老頭收留的?”
“沒錯,不過好多年前了,太長時間了。那個時候梁絲挽病重還帶著一個不大的小男孩,一個下著大雪的冬天被吳老頭給撿回來的,回來後吳老頭慣著他們娘倆吃飯,還倡議我們捐錢給那個老太太治病,不光那個老太太可是得的癌症啊!”
男人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一些,繼續往下說去:“當時我也捐錢了,捐了足足五十塊,哎!可惜啊,那病本來就治不好,都是白扔錢的,過了沒有半年那老太太就死了。”
他說完之後還嘖嘖嘴,好像在心疼自己捐出去的五十塊錢。
秦雨晗大體上理順了當年的故事。
小六子先是被梁絲挽收養,然後後者生病,無人去管,於是小六子買了房子給老太太治病,露宿在大街上的時候被吳老頭發現給帶了回去,最後人還是死了。
“梁絲挽死後,小六子去哪裏了?”
“去孤兒院了。吳老頭說了,那孩子特別聰明不能跟著我們撿一輩子的破爛,於是就把他送出去了,說在哪裏還能夠學習也能吃飽穿暖,後來那孩子真成才了也回來了。”
她笑了笑,知道對方嘚瑟的是什麽:“你是想說張先生就是小六子?”
“可不是,張先生是是前兩年回來的,直奔我們著找到了吳老頭,兩個人談了好長時間,我聽說給老頭不少錢呢。”
狗改不了吃屎,這個人真是三句話不離錢!
他臉上漸漸浮現出後悔的神色,可能後悔當初沒多幫助他們一下:“後來張先生就隔三差五的來著,給我們送點東西或者送點錢,一直到了現在。”
說到這個,他突然愣住;“你不是張先生的朋友嗎?不知道?”
秦雨晗給鹿謊一個眼神,後者巴拿袋子錢直接扔給了他:“我現在這不是都知道了嘛。”
臨時走的時候,鹿謊警告著:“關於這件事……”
男人非常的上道,一邊數錢的時候一邊說到:“放心,今天的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一樣。”
晚上八點。
“你確定呂芝是被開除了嗎?”
電話另外一邊傳來猶豫的聲音:“我敢確定這件事確實被鬧開了,她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也回家了。隻不過秦雨晗的助理黎京在召開記者發布會的時候並沒有提及這個人,風向我也突然看不懂了。”
ly譏笑著:“很正常,八成是處於秦總的宅心仁厚。”
“那麽,要不要繼續在搞點東西?”
他快走幾步已經到了院子門前:“不用了,秦雨晗察覺不出來,但她身邊的能人太多,萬一被發現的話我們不好收網,這件事就先到此為止吧。”
掛掉電話,他看著周圍熟悉的一草一木,真的好久沒有回來了。
輕輕叩響門環,不一會,吳老頭滿滿地打開了門。
在看清門外的人之後微微一愣,直接上手給了他一個擁抱:“哎呀,小張啊!你終於回來了!”
一向和所有人保持距離的ly,此時也格外的熱情,用力的擁抱著對方,整個人腦袋都埋進了對方的肩膀內:“五爺爺,我真的好想你,好久沒有見麵了。”
“臭小子,你還知道說,多少天沒回來了!”
ly滿滿的鬆開這個擁抱,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走走,快點進來說,正好我剛做了晚飯。”
他往裏麵走的時候無奈地說道:“爺爺還等我是小時候呢,現在的我可看不上你的飯菜了。”
“你要是再敢貧嘴,信不信我拿著藤條抽你一頓!”
“信信,爺爺多威武……”
兩個人一老一小慢慢地走進了正廳,月色如水照在地上,照射著僅有的溫暖。
很多年後,地位變了珍惜的東西變了,當初的厭惡和憎恨也在悄悄的發酵和變質,他知道關於這位老人家的溫情一直藏於心頭,在苦難中嚐過的甜才是最難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