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我認罪
第四百一十九章 我認罪
進來的人正是秦雨晗,以及站在身邊的阿嬌。
見到有人私闖法庭,警察第一瞬間就是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搶,後麵的方有國走到了最前麵,晃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她們是案件的相關人,我負責把他們送過來的。”
現場的每一個人都驚訝她們的出現,隻有夜辰一個人。
他知道秦雨晗絕對不會這麽簡單的妥協的,她還是她,一點都沒有變。
在被告台上的賈貴算是反映比較激烈的了:“阿嬌,阿嬌你真的回來了?”
Kiko皺著眉頭抬頭看著顧卓爾:“帥哥,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現在的情況就是真身已經來了,沒有人多少事了,可以下場了。”
估計陳老主持了大半輩子的案件,頭一次案件案發過程中更換原告的,kiko就這樣坦坦蕩蕩的離開了被告席位走向了觀眾台,留下來眾人的一臉懵逼。
秦雨晗拽著阿嬌一步步的走到了正中央:“抱歉,法官大人,詳細的事情等會我們會解釋的,她才是案件的受害者也是被告,咱們的審理可以繼續。”
說完這句話以後兩個人四目相對,彼此用視線加油鼓勁。
阿嬌一步步越來越堅定,所有的幫忙都是假的,想要邁過這道坎除了外界,最重要的還有內心,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隻有自己麵對,自己跨越,她才能真正的結束掉自己的以前。
“審判長好,我叫賈春花小名阿嬌,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我也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那個孤兒院現在已經倒閉了,我很感覺我的養父賈貴把我抱回家,在十歲左右的時候,我也會也能感謝他給了我最好的資源和生活環境,我承認,我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千金小姐。”
阿嬌深呼吸一口氣,終於抬頭認真的看了眼賈貴,從小她懂事開始就知道這位養父對自己抱有別的想法,她從小就害怕對方,盡可能的躲著他,更不敢正眼看他。
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直視賈貴,他長得真的很難看,蒼老猥瑣滿頭白發,過度的操勞讓他的臉看起來就像鬆樹皮皮一樣,眼神中再也沒有以前的神色,變得渾濁不堪,恩,真的很難看。
“但是感激歸感激,我還憎恨他、討厭他!每個夜晚我都想著拿刀捅死他,這個樣子我就可以永遠解脫了。”
她還記得那時自己十三四的時候,中考那年的暑假自己閑賦在家,她用自己的成績考上了市一中,而且還有獎學金的那種,雖然賈家根本看不起這點錢,但還是自己應得。
她不需要去上的補習班了,也沒有膽子去和賈貴請求出去旅遊,每天就在家裏待著。
那個夏季最熱的晚上,她洗完澡從走廊走回自己房間的時候,迎麵走過來的就是喝醉酒的賈貴。
“這是第一次強戩案發生的時候,平時他都是躲我遠遠地,可每次喝完酒都會來找我,三年,來了我房間六十二次,我每次都在拚命的掙紮,換來的是無情的打罵,他酒醒以後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卻偷偷的限製了我的活動範圍,更不允許我有別的朋友。”
“我每天好像生活在無邊的地獄一般,我看不見未來看不見光亮,我連夢想都不可能有,日複一日的生活在泥潭裏,我就感覺自己一點點的下沉,卻永遠碰不到地,我就生活在無邊的恐懼中,我每天都在擔心他是不是喝酒了,我真的太害怕了。我求求法律解救我,並且給我一個應該屬於我的公平公正。”
阿嬌話音落下後,現場一片沉默。
安靜了兩分鍾以後,顧卓爾站起身來:“很抱歉審判長,我們出於好心的目的欺騙了您,女孩遭受了折磨三年,我們進行救助的時候心理狀態非常不好,醫生表示不能讓她在受到任何的刺激,我們不敢逼迫她作證更不敢讓她出庭作證,隻好出此下策,所造成的不好影響我願一個人承擔。”
秦雨晗聽完這段話挑挑眉,這人才是誰啊,等會下了場一定要結交一下。
腦袋轉的簡直不是一般的快,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簡直太厲害了!
陳老長歎了口氣:“這事我們等會再商議,繼續進行安檢吧。”
“這個是阿嬌身體的報告,在市中心醫院檢查的。第二份證據就是網絡上流傳的的視頻,這份是原件沒有經過任何的處理,我相信這是最直接的證據了。第三份,就是阿嬌被性侵的錄音。”
他一並把這些東西交給法警轉交給了審判員:“我懇請不要公開,這事關到一個女孩以後的人生。”
“法律規定我們會保護當事人的群裏,我以審判長的名義保證絕對不會把視頻和錄音外泄。”
顧卓爾鞠躬一個:“我深深的相信著法律,他可能會遲到了,遲到了三年卻永遠不會缺席。”
這一番話熱血沸騰,整個觀眾席上都義憤填膺,巴不得直接上去把賈貴給撕成碎片。
陳老一揮手,說話的權利轉交給另外一邊:“被告方反駁。”
“關於這件事我……”
“孫律師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由警察局出麵檢查阿嬌的身體, 也可以讓信息部的人來看看視頻和錄音是不是惡意剪輯拚湊,當然如果您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就沒法子了。”
孫越峰張張嘴說不出話來,板上釘釘這些都是鐵的證據了,根本無法在反駁。
他目光看向了旁邊的賈貴,而賈貴的一雙眼睛直接黏在了阿嬌身上:“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
“抱歉,對不起真的不管用的,真的。”
“阿嬌,我知道我對不起我辜負了你,我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但是不要相信被人,這個世界永遠要比你想象的黑暗,你要好好的活著,一定要,我愛你。”
賈貴不管不顧直接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了,因為他知道錯過今天可能不會再有見到對方的機會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含著淚看向了審判庭:“我認罪。”